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珩沈兰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南国几度春来萧景珩沈兰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晚风行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梦中是七年前,父亲拿着家法让我下跪,“你当真要嫁给萧景珩那个弃子?他这辈子都回不了京了,你可知道吗?”七年的磨难如同走马灯一样从我眼前划过,我失去的两个孩子在我耳边大哭,父亲独自一人走在流放的路上。心脏痛得像是被一双大手撕碎。不!沈兰曦,不要嫁!不要嫁!我疯狂地对着梦中的自己大喊,拼命挣扎着阻止那个愚蠢的自己。“小姐,您终于醒了!”眼前出现琥珀红肿的眼睛,我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冷汗早已经浸湿了中衣,小腹处传来隐隐的疼痛。“您都昏睡好几日了。”“孩子,是不是没了?”琥珀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哭泣,“小姐,您可得爱惜身子。”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滑落在耳边。萧景珩,你已经欠我两条人命了。你我之间,再无任何情谊。听琥...
《南国几度春来萧景珩沈兰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好像做了一场大梦。
梦中是七年前,父亲拿着家法让我下跪,“你当真要嫁给萧景珩那个弃子?他这辈子都回不了京了,你可知道吗?”
七年的磨难如同走马灯一样从我眼前划过,我失去的两个孩子在我耳边大哭,父亲独自一人走在流放的路上。
心脏痛得像是被一双大手撕碎。
不!
沈兰曦,不要嫁!不要嫁!
我疯狂地对着梦中的自己大喊,拼命挣扎着阻止那个愚蠢的自己。
“小姐,您终于醒了!”
眼前出现琥珀红肿的眼睛,我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冷汗早已经浸湿了中衣,小腹处传来隐隐的疼痛。
“您都昏睡好几日了。”
“孩子,是不是没了?”
琥珀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哭泣,“小姐,您可得爱惜身子。”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滑落在耳边。
萧景珩,你已经欠我两条人命了。
你我之间,再无任何情谊。
听琥珀说,萧景珩为了弥补我失去的那个孩子,特意将琥珀放了回来,免了我的罚跪,甚至晋了我的位份。
现在,我已经是仅次于皇后的沈贵妃。
我无声地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即使是皇后之位,又怎么能和我的孩子相提并论?
晚上,萧景珩来看我。
如此负心薄幸之人,不见也罢,便让琥珀告诉他我已经睡下了。
谁知,他推开琥珀就闯了进来。
“兰曦,朕看在你失去孩子的份上,不再追究你推月儿下水的事了,你还想怎么样?”
“朕已经破例晋了你的位份,你现在的位份仅比皇后之位低一级,只要你不再闹脾气,朕会许你在这个位置上终老,难道还不够吗?”
见我默默不语,只是一味地流泪,萧景珩的眼角红了一瞬,他叹息一声。
“月儿还没有孩子,她不会允许你比她先生下孩子的,这孩子掉了就掉了,不必太过伤心。”
我震惊地抬起头来,满目心碎。
“难道这不是你的孩子吗?萧景珩,你有没有心肝?”
他张了张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朕......”
我的心中迸发出无限的恨意。
“你也知道沈兰月心胸狭隘,不会允许别人在她之前生下皇子,就没有怀疑过她吗?”
“兰曦!不许胡说!”
萧景珩猛地一下站起来,“月儿她只是任性了些,绝对不会做故意伤害你孩子的事情。”
“你就这么相信她?”
我和萧景珩之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无奈地盯着我,片刻之后叹息一声。
“朕知道你是伤心糊涂了,待你身子好了,朕可以许你一个愿望。”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要离开。”
萧景珩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别闹了,离了朕,你还能去哪里?”
“我没有闹,我只是想离开你。”
室内再次陷入良久的沉默。
“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晕过去了!”
“什么?!”
萧景珩惊呼一声,一阵风一样从凤仪宫飘了出去。
只剩下那句空头承诺还留在空中,无处着落。
他走后,传话的小太监得意地转过身来。
竟然是女扮男装的沈兰月。
“沈兰曦,即便你成了贵妃又怎么样?只要我一句话,陛下还是会乖乖回到我身边的。”
“年少时的爱人最难忘怀,我永远是他最重要的人,你怎么争得过我?”
原来是这样。
我轻轻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最好烂在一起。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萧景珩。
听琥珀说,沈兰月前些天因为我晋封的事闹了起来,他一直在旁边百依百顺地哄着。
萧景珩为了讨沈兰月的欢心,还要为她补办千岁宴。
他担心我争风吃醋,跑过去添乱,特意派人来叮嘱,等千岁宴办完,他就为了举办册封大典。
让我做名正言顺的贵妃。
我听了只觉得可笑,我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他竟然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爱着他吗?
萧景珩,你,我不敢继续爱下去了。
七年前,萧景珩还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因为太过争强好胜,惹了太子的眼,被太子设计赶出皇宫,流放三千里。
明眼人都知道,他得罪了未来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京城了。
原本与他锦书传信,互诉情谊的堂姐生怕萧景珩上门求娶,将她带去蛮荒之地,便急匆匆地选了一个世家子嫁了。
只有我,因为年少时的惊鸿一瞥,不顾父母的反对,非要嫁给他,愿意陪他远走边疆。
我坚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捂热他的心。
先帝下令,七皇子萧景珩贬为庶人,身边不许奴婢伺候。
为了照顾他的起居,即使在寒冬腊月,我的手也经常浸泡在寒冷的河水之中,手上满是冻疮。
萧景珩身娇体贵,经常生病,我怀着身孕还要冒着风雪为他寻医求药,却不慎在雪地跌倒,导致小产。
那晚的北境格外寒冷寂静。
帐外,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地上的白雪,帐内萧景珩服了药正在熟睡,我的痛苦求救声并没有吵醒他。
次日,他只看到了我苍白的面容,以为我是冻坏了,心疼地将我的双手放在他胸口取暖,“曦儿,我此生绝不负你。”
我动了动唇,看着他因病而逐渐消瘦的脸,实在不忍心告诉他,我们没了一个孩子。
偏偏萧景珩废后的前一天,我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我曾试探着问过他:“若我们有了孩子,你会待他好吗?”
萧景珩眸中闪过一丝愧疚,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太医说,你的身子早就冻坏了,这辈子都不会有孕。”
那一刻,我的心犹如被万根银针刺穿,密密麻麻的痛让我脸色苍白。
萧景珩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憧憬。
“若是兰月有孕就好了,如果她能生下朕登基之后的第一个皇子,有了皇长子生母的身份,她的皇后之位就坐稳了。”
见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轻轻抱住我,“你也不必伤心,月儿是你堂姐,生下的孩子必然和你亲近。”
“你的贵人位份只是暂时的,现在外面言官议论,说朕不该无故废后,朕只能先给你按一个假的罪名,等月儿后位坐稳了,朕会再升一升你的位份,让你安心在宫里养老。”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我却觉得越来越陌生,万箭穿心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萧景珩不想要我的孩子。
所以,这孩子注定是我一个人的。
萧景珩既然不想要,我便带着他回沈家。
废后的第三天,琥珀慌里慌张地告诉我,沈家出事了。
明华宫外,我已经跪了两个时辰。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天气冷到呵气成冰。
雪花落了我一身,我的眼睫上满是冰霜,膝盖已经红肿一片,冻到瑟瑟发抖,可我却不敢起来。
昨夜,沈兰月突然到了凤仪宫,告诉我父亲得知我要被废的消息,连夜上书求情,得罪了萧景珩,现在已经被下了大狱。
“妹妹如果想求情,明晚到明华宫来,否则,以后你可见不到陛下了,那二叔......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到牢狱内各种折磨人的法子,我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萧景珩再无情,又怎么能伤害父亲?
当年,我不顾父亲的反对,非要嫁给萧景珩,父母不忍心我陪他在蛮荒之地受苦,一向不涉党争的父亲站了队,和众多门生齐心协力将萧景珩推上皇位。
他现在刚登上皇位不久,就要对沈家赶尽杀绝吗?
我按沈兰月的约定来到明华宫,却被宫人拦在外面。
他们说,陛下和皇后正在用晚膳,不得空见我。
“沈贵人,您要是诚心求见陛下,就跪着等吧。”
我知道,这是沈兰月在羞辱我。
没关系,为了父亲,我可以下跪。
千岁宴办的尤其隆重。
为了弥补上次的遗憾,沈兰月请了京城内所有有诰命的命妇前来观礼。
萧景珩为了哄沈兰月开心,特意请了宝相寺的法师来为她诵经祈福。
所有的宫人都去宴会上帮忙,再加上沈兰月的特意叮嘱,根本没人在意凤仪宫。
今天便是我离开的最好机会。
早在几天之前,我让琥珀去见了萧景珩,他答允我的愿望,我已经想好了。
我要每三日出宫一次,听曲散心。
萧景珩忙着千岁宴的事,并没有多想,只是派了很多暗卫保护我。
他甚至开心地想着,等册封大典结束,我马上又会变成从前爱他的样子了。
我拿走了我娘给我的陪嫁首饰,这是皇宫里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然后,在琥珀的陪同下坐上马车出了宫城。
接下来就是如何躲开暗卫了。
我让琥珀把一些首饰去当铺换成好携带的银票,想了想,又换了不少的铜板。
等马车行驶到人最多的一条街道时,我给琥珀使了个眼色。
琥珀马上会意,我们同时把刚刚换来铜板撒向空中。
这条街上都是些市井商贩,见到地上满是铜板之后,争先恐后地捡了起来。
“唉,别抢啊,这是我先看到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人们推搡争抢,还有的人动起手来,场面乱作一团,挡住了暗卫的脚步。
我趁机带着琥珀趁机逃跑。
这个时间,在渡口有南下的船队。
宫中,萧景珩喝得微醉,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月儿已经原谅他了。
等千岁宴一过,他再给沈兰曦随便办一个册封大典。
反正她一向好哄。
相信册封之后,她很快又会变成以前那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虽然沈兰曦不如月儿乖巧懂事,也不如月儿善解人意,甚至为了嫁给他,不惜拆散了他和月儿,可她毕竟是出于对他的爱。
而且,她在蛮荒之地照顾了他七年,他想,没有哪个女人能做到这样。
说他对她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他已经决定冷落她几个月之后便原谅她,可她竟然处处为难月儿,还为了一个小奴婢,口口声声说要离开他!
他动了大怒,借着月儿的手几次惩罚她,希望她能得到教训,不再提离开他的事。
谁知,他下手太重,导致她失去了来之不易的孩子。
那晚,他也难过了半宿,毕竟,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因为置气就这样没了。
看着沈兰曦闭目流泪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难过。
萧景珩暗自决定,只要沈兰曦不再陷害月儿,不再跟他闹脾气,他可以允许她一直做他的贵妃,在宫中陪他一辈子。
他想,沈兰曦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吧?
萧景珩勾了勾唇角,他要晚点再告诉她,免得她恃宠生娇。
沈兰月不许萧景珩再来见我,也没有人知道我有孕的事,等我胎气稳了,再联系父亲,或许能保下这个孩子。
可我跪在养心殿外求了一夜,也没能让萧景珩回心转意。
父亲最终被流放岭南。
可怜他如此年迈,还要受流放之苦,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撑得住。
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暴力推开,一身华贵装扮的沈兰月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今日来是替妹妹传家信的,二叔已经出发去岭南了,他身无分文,只允许带着一根木棍出发,真是让人可怜啊!”
“而且,不妨告诉你,是我改了二叔为你求情的折子,陛下这才治了他大不敬之罪。”
看着沈兰月得意的样子,我的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恨意,用力掐住手心,“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的父亲?他是你二叔啊!”
她的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他是你的靠山,只要有他一天,你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怎么能不扳倒他!”
我气得浑身发抖,大伯早逝,父亲那么疼爱她,她竟然恩将仇报!
沈兰月用施舍的眼神看向我。
“沈兰曦,你陪了陛下七年又怎么样?在他心中还不是一个奴婢,我不过勾勾手指,他就奉上皇后之位。”
“我沈兰月天生就是凤命,陛下蒙难时,你替我受苦,陛下登基后,我那丈夫就病死了,你说巧不巧?”
“你还拿什么跟我斗?识相的话,你自己了断了吧!”
看着沈兰月癫狂的模样,我突然想到,萧景珩登基时,我还见过顾家大郎,他看起来很强健,不像有任何疾病的样子。
而且,她当初选丈夫时,就是看中了顾家大郎是武将,身强体壮,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发恶疾去世了呢?
脑中有许多的思绪乱成一团。
不等我理清楚,沈兰月忽然惊呼一声。
刹那之间,她阴毒的神色变得楚楚可怜。
她急忙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一只手恰好落入殿内唯一的炭盆当中,炽热的碳火将她的手烫出一串串水泡。
沈兰月带着哭腔质问,“妹妹,我好心来安慰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没有......”
“沈兰曦!”
萧景珩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他一边怒斥我,一边心疼地将沈兰月护在怀里。
“月儿她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为什么推她?!”
我苍白着脸色解释,“我没有,是她自己......”
“还敢狡辩!你没有推她,月儿怎么会倒在地上?定是你见朕宠爱月儿,心生嫉妒,才做出伤害她的事!”
“你怎么会变成一个蛇蝎妇人?”
不等我解释,萧景珩已经冷着脸做出处罚,“还不跪下给月儿道歉!”
“我没有推她。”
沈兰月扯住萧景珩的袖子,用委屈的声音哀求,“陛下,妹妹不愿意道歉就算了。”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她满手的水泡上,顿时怒不可遏。
“沈贵人谋害皇后,罚她为皇后诵经祈福三个月,每日跪足三个时辰,份例只许按宫女的给!”
沈兰月得意地缩在萧景珩怀里,向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琥珀哭着跪在萧景珩脚下,苦苦哀求。
“陛下,娘娘不能罚跪啊,她还怀——”
“琥珀!”
我的手紧紧攥住被角,疯狂地暗示琥珀,绝对不能让萧景珩知道我怀有身孕的事,他一定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琥珀抹了一把眼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直到额头上渗出血迹。
“陛下,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您要罚就罚奴婢一个人好了,娘娘她一直在榻上休息,并未推过皇后娘娘!”
我心如刀割,琥珀她从小陪着我,如同亲姐妹,怎么能让她替我受过?
“我在榻上,如何能推到站在门口的皇后?”
细想便知,这是沈兰月蓄意诬陷。
萧景珩的眼神暗了暗,看向怀里的娇弱的女人。
沈兰月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拽着萧景珩的衣袖撒娇,“陛下,我的手好疼.....”
沉吟片刻,萧景珩还是选择相信沈兰月。
“琥珀以奴害主,打发她到慎刑司去服役!”
慎刑司比牢狱还要可怕,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琥珀进去怎么还有命出来?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祈求道,“萧景珩,你放我出宫吧,我永远离开京城,便再也不能伤害沈兰月。”
萧景珩脸上怒气更盛,“朕只不过是罚了你身边一个小宫女,你就这样跟朕置气,难道从前的贤良淑德都是装的吗?”
“.....我不爱你了,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
萧景珩只是冷笑一声,“你竟然为了一个奴婢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死死地抱住琥珀,可她还是被人拖走了,她哭着让我保重身体,别在为她操心。
她走后,凤仪宫只剩下我一个人,寒冷的如同那年的北境。
那时,萧景珩曾将我抱在怀里,许诺我是他今生唯一的妻。
原来,人心如此易变。
我被禁足在凤仪宫内,日日跪在佛像前为沈兰月祈福,再也没有出过门。
直到沈兰月的生辰那日,为了彰显她的大度,她特意将我放了出来,许我参加宫宴。
萧景珩和沈兰月来的时候,我正跪在佛像前诵经。
“我不想去。”
我下意识地捂住小腹,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沈兰曦!你闹什么脾气?月儿已经原谅你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是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堂姐,你不会还在怪我抢了你的皇后之位,不愿意参加我的生辰宴吧?”
沈兰月的眼睛闪过一丝暗光,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我的小腹。
“陛下,妹妹不去,天下人会怎么议论臣妾啊?会不会说臣妾抢了妹妹的位置?”
萧景珩安抚性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
“怎么会?有朕在这里,她一定会去的。”
他双眸冷凝,居高临下地威胁我,“沈兰曦!你最在乎的不是你那个叫琥珀的小侍女吗?你不去,朕可要罚她了!”
我顿时失去所有力气,萧景珩他总能拿我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我。
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坐在末席,看着萧景珩和沈兰月恩爱的样子,我早已经没有了心如刀绞的感觉,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保住琥珀和我唯一的孩子。
“那不是废后吗?她怎么还有脸出席这种场合?”
“就是,她当年拆散了帝后,害人家分离七年,我要是她,早就以死谢罪了。”
“......”
我“拆散”他们七年,也替沈兰月受了七年流放之苦,谁又知道呢?
我在案下用力捏住自己的裙角,直到指节泛白,也没能克制住心痛的感觉。
坐在凤座上的沈兰月轻声开口:“听闻姐姐当年一舞动京城,不知今天是否有幸一观?”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哪有皇帝的嫔妃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献舞的?何况我还曾经是本朝的皇后。
沈兰月这是拿我和舞姬相比了。
她并不是想看舞蹈,只是想当众折辱我。
我下意识地看向萧景珩。
他正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眼眸幽深,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终究在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神色淡淡地开口。
“既然皇后想看,沈贵人便舞一舞吧。”
膝盖处顿时传来尖锐的疼痛,甚至掩盖了心痛的感觉。
有宫女带着鄙夷的笑容请我前去更衣。
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看来,陛下也是恨透了沈兰曦,竟然当众这么折辱她?”
“是啊,曾经的中宫皇后,现在沦落为歌舞姬,我要是她,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你想多了,这种女人才舍不得死呢。”
明明是温暖如春的宫殿,我却感觉一股寒气蔓延全身,将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我没有嫁给萧景珩之前也是高门贵女。
我们沈家也算世代簪缨,若没有嫁给萧景珩,也会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
可我却爱上了一个冷血无情恶毒男人。
“臣妾有腿疾,不宜舞蹈。”
我并非说谎。
当年在北境,我为了给萧景珩采草药,从山崖上滚落,摔伤了右腿,又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留下来病根。
早就不能跳舞了。
萧景珩听完,面上染上一丝薄怒。
“你是在提醒朕当年被陷害流放的屈辱吗?还是想提醒朕当年只能依赖一个女人才能活下来?”
我神色微滞,缓缓站起身来,最后看向萧景珩的方向。
他的脸上薄怒未消。
我忽然感到内心一片悲凉,我为他做的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他落难时不得不依附于一个女人的屈辱过往。
他不是不知道沈兰月故意折辱我的心思,只是他默许这一切罢了。
是啊,我还在期待什么呢?或许,我早就该离开了。
我推开了宫女的手,独自从更衣的偏殿走了出去。
即使萧景珩要赐死我,我如今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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