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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混乱中拾起沾着冰魄的婚书残页,定睛一看,“白首” 二字咬穿的裂纹,竟然正是永昭三十七年当日的死兆星轨,这惊人的发现让我意识到,命运的结局或许早已注定。
“你看,我们早就死在昭明十九年了。”
谢珩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绝望,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用力按向星盘。
刹那间,蓝血从我们相贴的掌心涌出,仿佛生命的源泉在这一刻被打开。
青铜纹路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突然活了过来,映出三百个时空的终局 —— 每个 “我” 都紧握着往生剑,毫不留情地刺入对应的谢珩心口,而每个谢珩都心口插着鱼肠匕,那画面不断闪烁,如同一幅幅残酷的命运画卷。
当最后一片梨花瓣燃尽,化作灰烬消散在空气中时,初代祭魂鼎从地脉缓缓升起,带着一种庄严而又神秘的气息。
鼎身的裂纹中,渗出当年的鸩毒,那毒与此刻的蓝血混合在一起,仿佛发生了某种奇妙而又恐怖的反应,在《锁魂录》末页凝成最终的谶语:“碎鼎之日,方见永生”。
这谶语宛如一道神秘的谜题,在这命运的旋涡中,等待着我们去揭开它背后的真相,然而,我们真的能迎来所谓的 “永生” 吗?
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迷茫。
第五章 碎玦劫(上)永昭十五年冬,往生殿的梨树,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竟结出了带血的冰魄果,那果实宛如一颗颗凝固着鲜血的宝石,散发着诡异而又诱人的光芒。
我静静地盯着祭魂鼎中浮沉的命魂珠,第三十九颗表面的星纹,与谢珩颈后碎裂的莲纹,竟如同镜子中的倒影,相互呼应,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而又紧密的联系,是命运的丝线将它们缠绕在一起。
青铜星盘在子时发出如裂帛般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盘面之上,映出地窖新增的冰棺 —— 第三十八具棺盖上,清晰地刻着 “昭明” 年号,那是三百年前他向我递出鸩酒的日子,岁月的尘埃仿佛在这一刻被重新扬起,命运的轮盘再次开始转动,而我们,又将被卷入怎样的漩涡之中?
“该换星轨了。”
谢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手持鱼肠匕,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绝。
鱼肠匕挑断我左腕的金线,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