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压碎了星盘,发出沉闷而又震撼的声响。
鼎内的鸩毒,混合着四十一世的血泪,在虚空之中缓缓凝成了《烬魂书》。
这本书,仿佛承载了我们所有的恩怨情仇、悲欢离合,是命运对我们漫长折磨的总结。
谢珩握着我的往生剑,毫不犹豫地刺穿彼此的命魂。
就在这一瞬间,青铜星盘迸发的月光,突然倒流回昭明十九年七月初七的子夜。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倒流,回到了命运开始扭转的那个关键节点。
三百个时空的姜晚,同时举起往生剑,剑尖的星轨在弑神阵的中心交汇,形成了一个绚烂而又诡异的图案。
当永昭三十七年的死期,深深地刻入初代魂契之时,所有的冰棺,突然熔化成一条璀璨的银河,裹挟着我们,向着最初的药王谷坠去。
那药王谷,是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的终点。
在最后的知觉里,我仿佛看到少年谢珩正静静地跪在初代祭魂鼎前。
他手中染血的婚书尚未干透,那鲜艳的血色,如同盛开的彼岸花。
而七岁的我,腕间银铃轻响,声音清脆悦耳,惊落了枝头带着星纹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