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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念一捧月光单以柔蒋时延小说

英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走到近前,单以柔放轻了脚步,老校长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时延啊,下一次见面就是你和蓝玉的婚宴了,听说你要为她举办一场世纪婚礼,校友圈都传遍了,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只要蓝玉开心就好,校长到时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校长,你可一定要来啊!」蒋时延还是一贯的沉稳,苏蓝玉的声音却透着新嫁娘的甜蜜。听到这,单以柔觉得六年前那场误会,解不解释都不重要了。声夏的鸣蝉声越发的聒噪,吵得她头晕目眩,不得不扶着回廊才能走得平稳。走着走着,脸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溅入空气中。她伸手一抹,原来是满手的泪。单以柔从没想过要在高中开始一段青涩的恋情。因为她光要活着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可偏偏遇上了蒋时延。同桌三年,男孩...

主角:单以柔蒋时延   更新:2025-02-19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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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单以柔蒋时延的女频言情小说《修念一捧月光单以柔蒋时延小说》,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到近前,单以柔放轻了脚步,老校长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时延啊,下一次见面就是你和蓝玉的婚宴了,听说你要为她举办一场世纪婚礼,校友圈都传遍了,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只要蓝玉开心就好,校长到时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校长,你可一定要来啊!」蒋时延还是一贯的沉稳,苏蓝玉的声音却透着新嫁娘的甜蜜。听到这,单以柔觉得六年前那场误会,解不解释都不重要了。声夏的鸣蝉声越发的聒噪,吵得她头晕目眩,不得不扶着回廊才能走得平稳。走着走着,脸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溅入空气中。她伸手一抹,原来是满手的泪。单以柔从没想过要在高中开始一段青涩的恋情。因为她光要活着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可偏偏遇上了蒋时延。同桌三年,男孩...

《修念一捧月光单以柔蒋时延小说》精彩片段

走到近前,单以柔放轻了脚步,老校长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
「时延啊,下一次见面就是你和蓝玉的婚宴了,听说你要为她举办一场世纪婚礼,校友圈都传遍了,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
「只要蓝玉开心就好,校长到时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
「校长,你可一定要来啊!」
蒋时延还是一贯的沉稳,苏蓝玉的声音却透着新嫁娘的甜蜜。
听到这,单以柔觉得六年前那场误会,解不解释都不重要了。
声夏的鸣蝉声越发的聒噪,吵得她头晕目眩,不得不扶着回廊才能走得平稳。
走着走着,脸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一颗接着一颗,溅入空气中。
她伸手一抹,原来是满手的泪。
单以柔从没想过要在高中开始一段青涩的恋情。
因为她光要活着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可偏偏遇上了蒋时延。
同桌三年,男孩用无微不至的关怀,给她黑暗的世界带去一片光。
她惊喜,她惶恐。
害怕幸福来得太短暂。
直到高考后那个血色的夏天,美梦还是被现实击碎。
喝醉的继爸企图侵犯单以柔,争执之下,妈妈被砸晕了过去。
赶来的蒋时延失手将一把匕首刺进继爸的身体中。
那时他极力掩饰心中的慌乱:
「以柔,我家在国外有人,我们出去没人能找到我们,我妈会摆平这事......」
单以柔满眼是泪,绝望地看着男孩单薄又坚韧的肩背。
低低的安抚他:「好!好!我答应你,我们走!」
缓了好半晌,才强撑着平静嘱咐他:
「时延,你快回去准备证件,收拾好行李,定好飞机票,我们晚点在飞机场碰头。」
蒋时延不疑有他,转身离去。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单以柔拨通了蒋妈妈的电话:「蒋伯母你说得对,我和时延的确不合适......」
后来,蒋时延在机场等到夜幕时分也没等到人。
只有女孩寥寥几个字:「蒋时延,我不想跟你去国外过苦日子,你自己走吧。」
就在他要返身回去找人时,被家里的人扭送着上了飞机。
而当晚,单以柔被送进了监狱。
浑浑噩噩出了校门,疗养院那边又打来电话:「单小姐,你母亲这个月的医疗费得要交了,已经拖了5天了......」
「好的!我尽快交上去,请再给我几天......」
这样请求的话,单以柔几乎每个月都会说,机构里的护士简直都麻木了。
蒋妈妈一开始给的钱,早在坐牢期间全部给了医疗院。
妈妈的身体每天都被昂贵的药水吊着,即便再贵,她也没想过要放弃。
她已经什么都没了。
不能再没有妈妈。
两年前,她从监狱出来后,因为坐过牢没有上大学的经历,很难找到什么工作。
只能在一家民宿做宿管一边再做点兼职,可即便是这样,也只是杯水车薪。
她自嘲般笑了笑。
不知是嘲笑自己没用,还是嘲笑来之前的念想。
眼神掠过路旁特大幅海报,单以柔停了下来看了好半晌。
片刻后,她压下所有的挣扎,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当晚,她凭着不错的姿色,来到这家夜色酒吧做起了服务员。
半个小时后,见到西装革履的蒋时延一行人后,善意柔禁不住又后悔起来。
她能被任何人看不起。
却唯独不想被他看轻。
也许是婚礼前的最后狂欢,苏蓝玉身着清凉,直直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葱白的手指在他身上揉个不停。
酒吧内灯光昏暗,看不清两人的神色。
不知道是空调开得太热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蒋时延难耐地松了松领带,另一只手紧紧贴在女人腰部。
即便隔的老远,都能听见苏蓝玉吻在男人颈侧,夹着嗓子发嗲:
「还有两天,咱们就结婚了,今晚你想怎么玩?」
男人没有立即回话,像是发现自己被偷看似的,朝吧台冷冷瞪了一眼。
单以柔手看了一眼,立刻低下头,可手上一滑,杯子哗啦一声跌个稀碎。
下一秒,苏蓝玉挑着眉,抱着胳膊走到了跟前,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今天刚有同学建议你出来卖,你立刻就来了?」
「这么心急,竟一晚都等不及?」

这时,她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漫不经心地发问:
「蓝玉,这人是谁,你认识?」
苏蓝玉瞥了蒋时延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冷笑着回了一句:
「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位,可是我们时延高中时的初恋呢!」
「大家都不是外人,也都来认认!」
众人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
单以柔没有理会,垂着眸蹲在地上,一片片捡着地上的玻璃碴。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苏蓝玉不喜欢被人忽视,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愤怒之下,骤然推了人一把。
半蹲的单以柔被重力推倒在地,掌心全按在碎裂的玻璃碴上。
「啊——」
剧痛袭来,单以柔忍不住痛呼,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蒋时延眼神微眯,眼眸里的异色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不辨喜怒的冷然。
酒吧里人声鼎沸,可众人讥讽奚落的声音,还是一声不落地钻入耳中。
「她这么等不及肯定是缺钱呗,不如蓝玉大方点,给她一点好了。」
「传出去别人也会说,她是个宽容大方的现任!」
这话一出,众人又笑得前仰后翻。
一道道鄙夷的视线,混着不明的光线像针一样刺了过来。
苏蓝玉没有回话,可嘴角的得意怎么也压不住。
不知想到了什么,蒋时延歪了歪头,骤然开口:
「你当初说不想跟我去国外吃苦,为了,只是在国内过这种好日子?」
他尾音加重,特地强调了「好日子」三个字。
没等单以柔回话,蒋时延又补了一句:
「这种生活虽然不算好,但的确挺配你的,毕竟,你妈原来也是酒吧端盘子的......」
周围的声音陡然一静,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喧躁。
「我说这女人怎么这么下贱,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这样的女人当初竟然能被蒋时延看上,简直烧了八辈子香。」
「可这浪货不惜福,硬把时延抛弃了,现在混成这样,活该!」
耳边不停地回响着「贱人」「浪货」等字眼,可单以柔的世界好像按下了静音键,只听见蒋时延的那句话。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瘦削的脸上眼睛奇大,下眼睑带着明显的红。
此时的单以柔已经分不清身上的颤抖,是因为眼前人的话,还是因为掌心的疼。
六年前她大雨高烧,背着她跑了三十分钟哭着要她不要死的男孩。
六年后带着未婚妻,将她浑身的尊严刮得一干二净赤裸裸任人羞辱。
恍惚间,冰凉的液体夹杂着冰块,从天而降泼在她身上。
一杯又一杯,红得像血,全砸在单以柔的身上变成飞溅的玻璃渣。
血的腥气混着酒液的醇香,像是一张网,死死勒住了她。
疼痛在心底蔓延,她低低地喘着,胸口急促起伏,好像又回到初进监狱被人欺辱的模样。
不同的是,那时候伤害她的是别人,她心底还有一抹白月光。
而现在,伤害她的正是那道白月光,他在她心底渐渐褪色了。
单以柔始终沉默着,惨白的唇被咬得深深浅浅。
她扶着吧台慢慢起身。
蒋时延的眼底划过一抹快意的光,嘴角微翘:
「你以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
「因为......」
单以柔直直看着他:「我的时间很宝贵,和我说话,得是另外的价钱。」
苏蓝玉嗤笑一声,周围也响起阵阵嘲弄的口哨声。
蒋时延沉重眸,淡淡点头:
「行!只要你跪着,帮我们所有人把鞋子擦干净,我给你100万。」

随即,她抬眉看着苏蓝玉,目眦欲裂道:「你来搜!」
蒋时延薄唇抿直,眼底怒意翻腾。
苏蓝玉带着恶意的笑,缓缓走了过去,借着搜身的名,又是掐又是捏,将人磋磨个彻底。
单以柔咬紧牙关,死死忍着,可浑身的颤抖和眼底的晶莹还是泄露了她的恐惧。
她倔强着不肯低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前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渐渐有些不忍。
好半晌,玩够了的苏蓝玉才笑着发话:
「戒指肯定被藏起来了,把人关上一夜,明天她肯定老实交代!」
这时有朋友怕玩大了,连忙劝着:
「算了,报警处理吧,看她样子也不像是个小偷。」
「你懂什么!她可是做过牢有案底的人......」话落,她转过身望着男人,装模作样道
「时延,你说呢?」
蒋时延面色复杂,眼底闪过纠结,失望,鄙夷,最后所有的情绪全化成一道叹息:
「既然她能偷一次,就能偷第二次,先关起来吧。」
「你们凭什么管我......」
单以柔话没说完,就被人捂着嘴连拽带拖,一把掼进漆黑的储藏室里,临走前还刻意将灯泡砸毁。
「放我出去!我不是小偷!」房门被带上,最后一瞬是蒋时延冷酷带着鄙夷的脸。
她双手不断拍打着,指关节被木刺刺穿也毫无知觉。
门外传来蒋时延不带感情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承认,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脚步声逐渐走远,她听见同事小声议论:
「主管,柔姐真的坐过牢啊......真看不出她竟然是小偷......」
「是不是小偷不确定,但坐过牢是真的......」
单以柔摸索着爬到墙角,缓缓靠了下来,憋了许久的眼泪,在黑夜的掩饰下缓缓滑落,一颗颗没入缝隙里。
心下像是着了一把火,火舌沿着奇经八脉烧遍她全身。
她痛苦,她绝望,却什么又都说不出。
脑海里反复传来妈妈之前常说的一句话「以柔,这就是我们的命......」
她不断地摇着头,嘴里含糊不清「不!我不认命!我不认......」
许久,房间里传来死死压抑着的哽咽声,像濒死的小兽发出最后的哀嚎。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突然震动,惊醒昏睡中的女人。
扫了一眼电话号码,她瞬间清醒,一接听,那边传来护士的声音:
「单小姐,你母亲今天精神好,想和你视频见一面。」
自那晚母亲被继父打伤了脑袋,这些年一直浑浑噩噩,极少有清醒的时候,她一听,急忙答应,「好好!」
随即,她麻利地爬起拍打着房门,大声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回应她的只是寒意浸身的空气。
等视频打来,她连忙将手机电筒打开,按了接听。
隔着屏幕,露出妈妈瘦削的脸:「孩子,你那边怎么那么黑?妈妈眼睛不好,看不到你。」
单以柔强撑起笑脸,忍着鼻酸开口:「妈,这里停电了,没事,我挺好的......」
「好!你好好的就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我挺好,这个月还拿了奖金呢......」
两人隔着屏幕说话,一个佯装宽慰,一个佯装轻松。
好半晌,挂了电话后,单以柔脸上的笑才慢慢淡了下去。
次日,她刚想凭着最后1%的电报个警,王漫的电话打了过来,一接听,就是悲痛的哭声:
「以柔!阿姨走了......!」
「什么走了!你说清楚!」她嘶吼着回去。
「她跳楼自杀了!」

下一秒,手机没电关机,从掌心直直滑下摔落地面。
那一瞬,她唯一的支撑全断掉了。
单以柔像失了魂,脱力般跌坐在地。
想起妈妈那张瘦削苍白的脸,她强撑着身体往外冲,不断踢打着门。
「放我出去!求求你们!」
她跪在地上,化指成爪,绝望的抓挠着声音里满是哀求和绝望。
可门外还是毫无动静,丝毫没有开门的迹象。
豆大滚烫的泪珠,沿着瘦削的脸翻滚着落进惨白的唇里,单以柔崩溃的痛哭。
「啊——」
「开门!」
「快开门!」
这时门外传来苏蓝玉的讥笑声:
「想出去?行啊!你说实话,戒指是不是你偷的?」
「只要你说,我就放了你!」
单以柔身影一僵,几秒后,她压下浑身翻涌不停的气血,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戒指是我偷的,是我偷的!行了吧,你说什么我都认!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这声一出,门外传来震天的讥笑声。
「既然你都承认是贼了,那就乖乖等着进局子吧!」
她拿起电话,直接报了警:「喂,警察叔叔,我们这里出现了窃贼,偷了我价值百万的戒指,地址是......」
门外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单以柔的耳里,她呆愣愣的,背靠在门上缓缓滑下。
脸上全是绝望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几名警察出现在门口。
单以柔直直跪下,对着来人猛力磕头,流着泪哀求:「我妈走了......求你们......」
长久的哭泣让她的嗓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名女同志扶起她,轻声安抚着。
「别急,你慢慢说。」
单以柔死死抓住女人的双手,梗了一声,几乎用尽了全力。
「我妈没了,求求你们,让我先去见见她......」
几位警察面色一凝,对视一眼,拉起她往车上带。
苏蓝玉「哎」了一声,想要阻拦:「你们不应该先录口供吗?」
「苏小姐,后面是我们的事,不劳你操心。」
苏蓝玉还要再说什么,被刚下楼的蒋时延一把拉住:
「怎么了?闹哄哄的?」
人群里一名嘴快的朋友,心直口快地回话:
「那小偷的妈死了,吵着要出去呢,这不,被玉姐报警把人带走了。」
蒋时延整理袖子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一脸的错愕。
「她妈死了?」
苏蓝玉想要掩饰,已经来不及,那人又抢先回了话。
「是啊!她哭着闹了一早上呢!」
蒋时延的面色瞬间惨白,来不及整理外套,人已经像疾风一般冲了出去。
一路上,单以柔无声地流着泪,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疗养院门口。
还没停稳,车门打开单以柔直接跳了下来。
大雨天地板湿滑,她摔了几跤后,才冲进了疗养院。
一打开房间门,那里空空如也,她调转头冲向疗养院安放尸体的冷冻室,却在门口被王漫一把拦下。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哑着声绝望的哀嚎:
「妈!妈!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王漫抱着她,一起瘫坐在地,哽咽着滚烫的泪水落进脖颈里。
明明很烫,却又冰的彻骨。
单以柔的双眸愈发的空洞,颤抖着双唇,无声地大哭。
她的嗓子好像在一瞬间失声,只有眼泪不停地滚落。
脚步声不轻不重地靠近,蒋时延看着面色浮肿双眼血红的女人,心下酸疼无比,
眼底情绪翻涌,说出口的话带着明显的悔:
「对不起......」
单以柔缓慢抬眸,隔着泪水朦胧的视线,望向男人。
唇瓣开开合合,只有一句:「蒋时延,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话落,她重重拍了大腿一下,尖叫一声后又捂着脸连连后退,做出一副被人掌捆的模样。
即便单以柔在监狱里见多识广,见惯了贱人样。
看到苏蓝玉这卖力作秀的演技,也不得不大呼一声精彩。
还没等她说什么,另一边的蒋时延急忙冲了过来,原本清冷的眉眼早被心疼取代。
他颤着眸子,放软了声音:「蓝玉,谁打了你,疼不疼?」
苏蓝玉不说话,只红了眼圈,控诉般望了过来。
随着她的视线,蒋时延的眼神变了,出口的声音冷得像冰:「单以柔,你发什么疯!」
「别以为用这样的手段,我就会多看你一眼。」
「以前是我瞎了眼,现在的你给我擦鞋都不配!」
「我警告你!再靠近蓝玉一步,我不会让你好过!」
人真是多变,上一秒他对蓝玉还是满眼心疼,这一秒对她却是横眉怒目。
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只要他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女人的脸上白生生一片,既没有红肿,也没有巴掌印。
可他没有,二话不问,便定了自己的罪名。
单以柔又习惯性地扣指甲边缘,这多多少少能让她缓解下心里细细密密的疼。
六年前,蒋时延的信任给了自己。
六年后,他的信任却给了别人。
单以柔无声地笑了,轻轻颔首。
她的顺从让蒋时延一时有些发愣,几秒后他又恍然大悟,眉头又紧了几分。
「别以为装作这副模样我就会信你。」
「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你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再敢伤她,我废了你一只手。」
周围的声音好像消失殆尽,只剩他嘴里冷酷无情的话,混着周围幸灾乐祸的神情,像是一道皮鞭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以前被自行车擦了一下,他都要沉脸唠叨个半天。
现在不过一句莫须有的指控,他就要废她一只手。
原来,六年的时光,真的能改变一切。
她不再是天之娇女,单以柔。
而他终于成了理想中的模样。
苏蓝玉对蒋时延的反应满意至极,一边捂着脸喊痛,一边用眼神继续挑衅。
从监狱里刚出来时,单以柔以为再没什么能伤得了自己。
直到今天,才知自己错了。
唯一能伤她的恰恰是眼前这个人。
这个她念了六年,日日夜夜,每当睡不着便在心里描绘他的轮廓和眉眼,将他的大学笔记看了又看,连本子边角都在日复一日的摩挲中,残了破了。
她设想过很多种重逢,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单以柔直直对上男人的视线,嘴角挂着浅淡的笑:
「收到蒋总的告诫,你放心,只要你的狗不咬人,没谁想不明白硬要凑上去找晦气。」
「单以柔,你什么意思,你骂我是狗!」
苏蓝玉气急败坏地质问,捂在脸上的手情急之下也拿了下来。
「我没说是你,但也拦不住你毛遂自荐!有些人即使披了人皮,也不一定是人。」
「你......」
「好了!」
苏蓝玉待要继续反驳,却被蒋时延一声喝住,他宠溺的叹了一声:
「好了蓝玉,我们别在这浪费时间,校长还在找我......晚上我再好好安慰你。」
他刻意降低的声调和缠着欲色的眼神,看得女人瞬间红了脸,当即便软倒在他的怀抱里,
与单以柔擦肩而过后,两人搂着朝校长办公室走过去。
有相熟的同学上来打招呼,她如常地笑着应着,却在转身时,笑意一寸寸又褪了个干净。
这时闺蜜王漫的电话打了过来,一接听,就是她惊喜的声音:
「见到蒋时延没,你有没当面跟他解释?」
「别顾虑太多,以他从前对你的情意,只要解除误会,我相信你们会重归于好......」
屋外天光很亮,亮得有些刺眼。
她难受地捂了捂眼睛,不知道要怎么和闺蜜开口。
「以柔,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听我的,你去找他说清楚,无论结果如何,咱不能留这个遗憾......」
单以柔的身影一滞,这是她明知邀请函有蹊跷却依然来的目的。
可是,现在找他,还有必要吗?
她不确定,可双脚像是有自主意识,径直走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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