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若曦何洋荭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下的救赎景若曦何洋荭全文》,由网络作家“月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人大约是一群官差中的头头,但是没穿官服,穿着一身暗红色锦缎长袍,看起来便质量上佳价格不菲。景若曦习惯性的,仔细观察了男人一下,她阅人无数,自认看人十分的准。这男人一定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从小生活富足高高在上,因为家教森严所以惯常以君子之风示人。但眼睛却出卖了他,他骨子里是心高气傲的,大约是从小收到的赞许和爱慕太多,所以傲睨众生,只是不屑表露出来罢了。呵,自大的男人。叶长安感觉到了景若曦看他定住的目光,但是却也习惯了旁人的视线,没有给予一点回应。他见景若曦让开了,吩咐道:“把这些骸骨收起来带走。”“是,叶大人。”立刻有官差应着,上来干活。这都是证物,是应该是要拿回去给仵作检验的。何洋荭已经被官差拉着往前走了,口中不知道在喊什么,景若...
《锦绣下的救赎景若曦何洋荭全文》精彩片段
这人大约是一群官差中的头头,但是没穿官服,穿着一身暗红色锦缎长袍,看起来便质量上佳价格不菲。
景若曦习惯性的,仔细观察了男人一下,她阅人无数,自认看人十分的准。
这男人一定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从小生活富足高高在上,因为家教森严所以惯常以君子之风示人。但眼睛却出卖了他,他骨子里是心高气傲的,大约是从小收到的赞许和爱慕太多,所以傲睨众生,只是不屑表露出来罢了。
呵,自大的男人。
叶长安感觉到了景若曦看他定住的目光,但是却也习惯了旁人的视线,没有给予一点回应。
他见景若曦让开了,吩咐道:“把这些骸骨收起来带走。”
“是,叶大人。”立刻有官差应着,上来干活。
这都是证物,是应该是要拿回去给仵作检验的。
何洋荭已经被官差拉着往前走了,口中不知道在喊什么,景若曦忙追上去几步,大声道:“伍婶你别怕,官爷只是问一问情况,家里我会照顾好的。”
何洋荭大概回应了一声,大概没有,一切都乱哄哄的。
倒是叶长安走了过来:“你是何洋荭的女儿?”
景若曦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跟来了。”叶长安道:“案件官府会调查的。”
说完,叶长安快步走在了前面。
官差将何洋荭带走了,不一会儿,聚在一起围观老百姓议论着也都走了,景若曦心思沉重的垂下头,也慢慢的往回走。
她不希望何洋荭出事,虽然非亲非故,但何洋荭却是她的恩人。
没人知道她生活在另一个年代,曾经是个法医,一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她因为一起案件被报复绑架,在暗无天日的集装箱中被关了两天,没有等来救援,却等来了一场粉身碎骨的爆炸。
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无所知,一无所有,只好装作是被劫匪打劫受伤,失去了记忆,然后被好心的何洋荭收留,一直到现在。
心情不好,但酒楼的活儿还是要做,景若曦一直忙到了夜幕深沉,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她回的,正是何洋荭的家。
何洋荭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丈夫伍新春是个屠夫,虽然说杀猪卖肉能赚点钱,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伍新春脾气不好暴躁的很,何洋荭一直过的忍气吞声。就连唯一的孩子,也因为出了意外,七岁那年夭折了。
但何洋荭真是个善良的女人,收留了身份不明,连姓名也说不出来的她后,出钱出力,看病喂药。温和的就像是亲姐姐一样,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抹抹眼泪。
这屋子一进门三间,中间是个厅,一边一个房间。景若曦的房间本来是何洋荭儿子睡的,她来了之后,就收拾出来给了她。
景若曦进了自己的屋子,看了看外面一片黑暗,上床缩了起来,抱住了头闭上眼。
有人的时候,刀子架在脖子上她也能不皱一下眉头。但是无人的时候,自从那一场灾难后,她就怕黑,怕强光,怕爆炸的声音,纵然自己也是个心理专家,每天都在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心理暗示,但医者不自医,效果并不太理想。
景若曦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直到清晨阳光照进窗户,突然惊醒过来,手脚都有些发麻。
揉了揉脸,景若曦起了身,不用说,何洋荭没有回来。
今天有些迟了,景若曦匆忙收拾了一下便赶去酒楼,刚进后厨,却见熟悉的小厮刚一进门就朝她挥了挥手。
“怎么了?”景若曦连忙走了过去。
小厮压低声音:“若曦,你听说了没有?”
景若曦奇道:“没有,什么事?”
“说伍大哥是伍婶杀的。”小厮神秘兮兮的:“你昨晚上肯定是担心的没睡好,今天来那么迟,一大早官差就来了,老板问了一下,说是......伍婶是最后一个见过伍大哥的人,当时伍婶怀疑伍大哥在外面有女人,然后两人就起了争执。伍婶错手杀了伍大哥,然后丢在池塘里,对外宣称是他离家出走了。”
“这怎么可能。”景若曦匪夷所思道:“他们有证据么?”
“证据......哦哦......”小厮道:“昨天后来官府的人又来打捞了一次,水底下捞到了伍婶的簪子。这就有物证了。”
“这算什么物证?”景若曦摇了摇头:“那人证呢?”
小厮道:“有人回忆起来,看见那天晚上他们夫妻俩吵架的。说伍婶的火气很大,还拿东西砸伍大哥,说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之类的......这算是人证了吧。”
“这也只能证明伍婶有动机罢了,算不得是确凿的实证,那人看见的又不是伍婶杀人。”景若曦想了想:“不管伍婶是不是凶手,是她收留我的,如今她出的事,我总不能不管。”
小厮连连点头,:“那当然,就算,就算伍婶真是凶手,那估计也是误杀,她多好的一个人。”
景若曦面色沉沉点了点头:“我去找老板请假,我得去衙门看看伍婶。”
别说她笃定伍婶不是凶手,就算是,就冲着一年的诚心相待,伍婶上没老下没小,景若曦也会给她披麻戴孝,送最后一程。
“好的,你快去吧,今天事儿我给你顶着。”小厮热情的很。
醉香楼的老板叫江朗原,是个四十岁的男人,此时酒楼里已经陆续开始上客了,他正站在柜台上看帐。
看见景若曦过去,江朗原倒是也不太意外。大家都知道何洋荭是景若曦的救命恩人,景若曦平日对何洋荭感激的很,若这个时候无动于衷,那反倒是奇怪了。
“江老板。”景若曦站在柜台前,还没开口。
江朗原便道:“要请假么?”
景若曦忙点了点头:“我想去看看伍婶。”
“我知道,去吧,应该的。”都说和气生财,江朗原也是十分好说话和气的人,当下便挥了挥手:“这事情是有点突然,谁也没想到,你也别着急,多给你几天假,都处理好了再来上工。”
“当时我就看见那一堆骸骨虽然不全,但肯定不止一人。男性和女性的骨头是不一样的,虽然男女骨骼数目一样,但女性骨骼一般比男性轻,另外......上肢骨和下肢骨都比男性短,导致了女性外形较矮。所以那些骸骨中,大部分是属于男性的,可能是你们所说的伍新春。小部分,是属于另一个女性,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受害者。”
“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说伍婶杀了一个人这肯定是错的。错误就是疑点,有疑点,就应该重审重查。”
叶长安听完后摸了摸下巴:“你这番话说的比衙门里的仵作还熟练,真的只是饭店里打杂的?”
“真的。”景若曦道:“我片鸭子更熟练,他们都说我家可能是杀猪的。”
“杀猪的?”叶长安似乎有些好笑:“你的意思,猪的骨头和人差不多?”
“不是。”景若曦正色道:“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家可能是杀猪的,也可能是仵作,我真的不知道啊......”
景若曦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失忆的感觉,好像你面前有一扇半掩着的门,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只能从门缝看进去,想要看的都看不见,展现在面前的,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那骸骨,我一眼就能看出区别,你问我为什么,我却回答不出来。”
叶长安看着景若曦,显然对她的话充满怀疑,但他也确实调查过,知道她说的话和这一年多确实是符合的,一时也挑不出问题来。
“确实是奇怪。”叶长安道:“我倒是认识几个京中有名的大夫,等有空了,带你去看看。”
“真的么?”景若曦很是惊喜:“可叶大人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我们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麻烦?”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叶长安道。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景若曦知道叶长安心中疑惑,索性一次到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叶大人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家人。我突然失踪,家人一定也很担心,只是全无线索也不知道从何找起,叶大人位高权重,消息灵通,若是愿意帮忙,一定事半功倍。”
叶长安点了点头:“没问题。”
不管是仵作还是杀猪的,他都觉得景若曦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如今回想起来,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旁人看见人骨都是惊慌失措的,只有她冷静的有点过份了,装都装不出来。
“多谢叶大人。”景若曦福了福。你放心的去找,尽管去找吧。
“行,那就先这样。”叶长安也不想在这破旧的地方多待,起身要走。
景若曦送到门口,叶长安突然转了身。
“叶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叶长安沉吟了一下:“景姑娘,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景若兮愣了愣:“叶大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照实回答就是了。”
“好人。”景若曦毫不犹豫的道。
“好人?”叶长安奇道:“为什么?”
景若曦道:“我选择把纸条交给叶大人,就是相信叶大人是个会秉公执法,会为老百姓伸冤的好人。而且,是可以在衙门做主的好人。”
“真的?”叶长安有些不相信:“如果你相信我会秉公执法,那为什么我一威胁,你就什么都说了?”
景若曦叹了口气:“因为我赌不起,我也不想让伍婶变成争强斗狠的赌注。叶大人,你高高在上所以很难理解,其实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无论做什么,不过是想安稳度日罢了。”
“小老百姓。”叶长安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开门走了。
天空有细雨飘下,景若曦关了门,站在窗子口看着叶长安带着手下消失在门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这男人在她眼里虽然就是个虚有其表的公子哥,但总觉得他这一趟并非仅仅为了这案子这么简单。
然而身微言轻,景若曦知道的消息太少,也不能推断出更多。
第二日一早,景若曦照例去了酒楼上班,中午忙过人多的时候,请假去衙门打听消息。
她真的觉得叶长安是一个不屑做坏人的好人,但是这个好人是不是靠谱,这并不好说。甚至给她的感觉是并不靠谱。
景若曦带了些吃的喝的,以探视为由,又进了衙门。
何洋荭照列什么都不说,她索性也就不问,看着她吃了点东西,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谢谢江老板。”景若曦微微颔首,便转身出去了。
道听途说的消息是不能算数的,怎么也要亲自去衙门看一看。
景若曦上辈子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五个小时都在办案,可这辈子还真没有机会踏进衙门一步,问了人后找到了地方,看着自己熟悉而陌生的地方,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咬牙走了过去。
县衙门口站着两个守卫,景若曦走了过去:“这位大哥。”
那守卫转头看她,倒是也客气:“姑娘有什么事?”
景若曦道:“您好,我想问问昨天被带来的何洋荭怎么样了,就是昨天那件沉塘碎骨死者的妻子,我是她的朋友。”
“哦,你说那个犯人啊。”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消息,守卫道:“今天一早大人就开庭审了,她也承认了,说是自己杀了她相公。”
景若曦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她承认了?”
“那还有假?”守卫道:“大人当场就判了问斩,先行收押,三日后行刑。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景若曦脸色有点发白,此时她脑子里乱的很。
这是人命案啊,就算是动作再快,调查审理也要上十天半个月吧。怎么昨天将人带走,一个下午过一个上午,案子就定下来了,还说是何洋荭认罪了,莫不是屈打成招?
但景若曦不傻,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平头老百姓,而且连正规的身份户籍都没有,就算有天大的冤屈,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
屈打成招这个词只能想不能说,就算是真看见了也不能较真,如果他们明目张胆的屈打成招,那只能证明严刑逼供在这个年代是一件大家都接受的事情,一己之力扭转不了乾坤,必须得另辟他法。
首先至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景若曦道:“大哥,那我能不能去牢房里看看她......”
守卫上下打量了景若曦一下:“你等着,我给你问问去。”
景若曦松了口气,好在这衙门的人看起来还是比较通人情的。毕竟何洋荭就算是杀了人,也不是什么涉及重要人物的大案子,没有不让探监,不让家属听遗言准备后事的道理。
景若曦忐忑的在门外等着,没过一会儿,守卫就出来了:“大人说,可以让你去探监,何洋荭家里据说没人了,你要是和她关系好,正好把后面的事情都办一办。”
守卫说的事情,大概就是指何洋荭被处斩之后的收尸和后事吧。
景若曦无心去管这些,先忙应着,见到人再说。
跟着守卫进了衙门,穿过大堂,穿过两个院子,看到是一处明显与旁处不同的屋子。
“就是这里了。”守卫说了句,和看门的侍卫道:“这是昨天关进来的何洋荭的朋友,大人让来探监。”
大约这牢房里也不会关押什么重犯,虽然有守卫也是门禁森严,但是对来探监的人却不太紧张。见是同僚带来的,便点了点头,开了门,让景若曦进去。
“一直往前走,左边最里面的那一间。”
景若曦谢了之后,便快步走了进去。
这牢房虽然不是地下室,却因为只有高处的几个小窗子,而常年处在昏暗之中。
牢房的味道都不好闻,因为常年不见光不透气,闷着一种常年挥散不去的霉腐味道,两边牢房里还有被关押了许久的犯人,见着新鲜的人进来,又是个漂亮姑娘,便嬉笑着口中不干不净起来。
景若曦却全无反应,好像这味道和她在的厨房没有什么两样,好像那些人都不存在一般,半点停顿都没有的穿了过去,直接走到最后一个牢房。
所幸这里都是单人间,角落里,何洋荭缩成一团,也不知睡了还是醒了。
纵然这场景景若曦见过无数,还是从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道:“伍婶。”
何洋荭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来,看见景若曦后,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的扑了过来。
“若曦。”何洋荭说话的声音有点抖:“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你的。”此时景若曦冷静的不行,先上下一扫视。
虽然何洋荭已经换了一身囚犯服,但衣服上却没有血迹,似乎不像是被用了刑的样子。当然有些刑是看不出来的,但那种阴损手法对付的都是厉害角色,何洋荭不过一介妇人,不至于要如此慎重。
若衙门真想严刑逼供,按景若曦对她的性格了解,按地上打两板子就什么都认了,不需大费周折。
离开叶长安,景若曦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本是打算随意逛逛打发时间的,但现在也不能随意逛了,只是可惜手里对这件案子的资料几乎没有,想要查也无从查起。
想来想去,景若曦回了青山寺,每日的祈福大会正在进行中,低门槛也不收费,只要心诚不捣乱,无论侯门望族还是穷酸乞丐,人人都可以参加。
景若曦到的时候,祈福大典已经开始了,宽敞的正殿大厅里全是人,一个挨着一个,地上放着软垫,众人跪在上面,正前方,青山寺的高僧正在念经祈福。
大殿中,还有一些青山寺的僧人夹杂在其中,大约是为了维持秩序。
景若曦并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因为殿中的位置有限,不可能容纳所有的人,因此还有许多来迟的人站在门外,她也并不显眼,没人注意。
来参加祈福的都是善男信女,虔诚的很,因此虽然半山腰上人熙熙攘攘,却几乎鸦雀无声,仿佛在进行一场默剧。
景若曦也沉默的站在人群中,一个个的看过去,但是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一直等到太阳落山,高僧突然睁开眼睛。
便在这时,大殿外的钟声响了起来,众人都回头看去。
钟声一声一声,悠远绵长,无数飞鸟被钟声惊动,丛林中飞出,沐浴着朝霞冲上天空,一时间壮阔美艳。
钟声里,住持高僧缓缓道:“今日的祈福大会就到这里结束,各位施主的诚心菩萨会看见的。”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向住持行礼,由着殿里的僧人指引,陆续退了出去。
钟声要响一百零八下,等最后一下钟声落下,正好殿里的人也退的差不多了,何洋荭眼尖,一眼便看见外面站着的景若曦,高兴的走了过来。
“若曦。”何洋荭拉着景若曦的手:“我还担心你到处乱跑,一会儿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呢。”
“怎么会呢。”景若曦和何洋荭说着话,视线却依然四下转着。
“看什么呢?”何洋荭奇怪的伸手在景若曦面前晃晃:“听见我说话了么?”
“听见了听见了。”景若曦抬手将何洋荭的手推开:“我这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有点好奇嘛?”
“是啊,你说你个小姑娘怎么都不爱出门?”何洋荭也奇道:“人家女孩子是没有出门的机会,好容易捞着一次巴不得不回家。你倒好,成日的恨不得窝在家里不挪窝,也不知怎么想的。”
景若曦知道何洋荭好心好意,也不还嘴,由着她唠叨,她本就是个爱唠叨的人,这几日在死牢里既没人说话也没心情说话,怕是憋的很了。
为了离的远当日不方便下山的香客,青山寺在后山搭了一些客房,当然条件简陋,比不上普通的客栈厢房。每间客房一个一个的隔间,每个隔间可以容纳一个人,大小也只有一张床,虽然不宽敞,但目的明确让你有个容身之地罢了。
何洋荭和景若曦一人一个隔间,吃了晚饭之后,便各自去休息,不多久,景若曦便听见隔壁传来了鼾声。
昨晚上何洋荭兴奋过度百感交集,总共也没睡上两个时辰,这会儿可不得累了睡了。
但是景若曦睡不着,万籁俱静,正是好时候。
只是景若曦刚从床上坐起来,便听见有人在门上敲了敲。
“景姑娘。”这是叶长安身边小厮叶祁的声音:“我家少爷请您过去。”
“来了。”景若曦应了一声,开了门。
叶祁站在门外:“景姑娘,少爷已经将你要看的资料都准备好了,请随我来吧。”
叶祁大概是有点看不起她,虽然也客客气气,但是言语中总有那么点轻蔑。
景若曦也不在意,关上门跟着他便走,本就是你出钱我出本事,彼此心里还都有秘密的合作关系,不指望平等友爱,只想拿到钱,互不相干。
但显然,纵是在寺庙这样说起来人人平等的地方,也不可能真的人人平等。
叶祁将景若曦带到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里,里面一排三间屋子,中间的门开着,还能看见有个小厮在给叶长安斟茶倒水。
这也是青山寺的客房,但是宽敞整洁的像是大户人家度假的别院,羡慕不来。
叶长安在屋里朝景若曦招了招手:“过来。”又转身对叶祁道:“你们在院子里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两个小厮应着,退到了院子中间,景若曦进了门,将门关上。
桌子上放着不少卷轴,景若曦一打眼之后,便是嫌弃的眉头一皱。
“怎么了?”叶长安奇道:“你还没看,就不满意?”
景若曦也不能说自己不满意,而是嫌弃这个年代的资讯实在是落后,揉了揉眉心:“没有,我没有不满意,是有点意外,没想到叶大人速度这么快。”
“当然要快。”叶长安理所应当道:“谁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什么时候出现,谁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叶长安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走到景若曦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她:“你说,会不会是你......”
虽然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但叶长安磁性低沉的声音却只让景若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力的揉了揉胳膊,抽身走到桌前,正色道:“来吧,我们开始。”
“真是无趣。”叶长安耸耸肩,从一旁拽了另一把椅子坐在景若曦身边:“景若曦,本少爷在你眼里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有,怎么没有。”景若曦敷衍着,一边打开面前的卷宗一边道:“叶大人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哎......”
景若曦没有感情的夸了半天,却在卷宗打开之后,面色一滞,哎了一声。
“怎么了?”叶长安忙凑了过去:“你看出问题了?”
“不是。”景若曦面色有些复杂:“......叶大人,你能念给我听吗?这里写的什么......很多字我都不认识。”
“......”叶长安简直匪夷所思:“你不识字?”
何洋荭擦了擦眼睛:“如今也只有你来看我了。若曦,你真是个好姑娘。”
“我自然要来看你,还要问问怎么回事。”景若曦道:“我听官差说你认罪了?”
何洋荭面对景若曦的质问,突然有点不自在。
“为什么?”景若曦道:“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认罪?他们给你上刑了?”
何洋荭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景若曦就真不明白了:“伍婶,这是凶杀案你知道么?认罪了是要偿命的,不是你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认罪?我刚才已经听官差说了,当场就判了三日后处斩,是不是。”
何洋荭像是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突然瘫软下来,半响才道:“若曦,谢谢你来看我,这世上你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了。你别管我了,这事情就是我做的,就让我去死吧。”
“胡说八道,死是可以轻易说的么?”景若曦严肃的可怕:“这事情不可能是你做的。伍婶,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难道连我你都不能信任么?”
何洋荭却只是摇了摇头:“为什么你觉得不可能是我做的。”
景若曦皱了眉,她相信何洋荭自然不是靠女人的直觉,但这事情不能详细解说给她听。
“我说不是就不是。”景若曦严肃道:“我看人一向都准,从没走眼过。”
有时候,没有理由的信任不能叫人心服口服,却更加的让人动容。
但何洋荭只是咬牙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愿意说。
景若曦忍了忍心里的烦躁,柔声道:“伍婶,你有苦衷,我不问。那我问你其他的事情,伍大哥收敛回来的尸体,仵作验过没有。”
这话题转变的有点快,何洋荭愣了下,点了点头。
“你能肯定么?”景若曦道:“你看到他验了?”
“那倒没有。”何洋荭道:“验尸的过程我们怎么会看见,但是仵作确实是在堂上宣布,尸体身份确认无疑的。”
景若曦循循善诱:“仵作说,尸体确认无疑,就是伍大哥,是这样么?”
何洋荭想了想,茫然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知道了。”景若曦起了身:“伍婶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虽然何洋荭什么也不愿意说,却也没料到景若曦来的干脆走的也干脆,竟然半句话再不问了。眼中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却也说不出开口挽留的话。
看着何洋荭的眼神,景若曦低声道:“伍婶你安心休息,我会救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认罪,但我不能看你枉死。”
何洋荭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景若曦已经大步离开了。
京城的衙门,怎么也是个严肃高端的地方,能在这里做仵作的也该是有经验有实力的,景若曦不相信他们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破绽。
出了衙门,景若曦找了个路边替人写信的小摊位。
“姑娘要写什么?”老板执起了笔,笑眯眯道:“给心上人写情书么?这个我最擅长了,保证写的情意绵绵,感人肺腑。”
真是个民风开放的朝代,景若曦扯了扯嘴角:“嗯,但是我想自己写,借你的笔墨一用。”
只要给钱,这有什么问题,老板还图个省事,当下就将位子让了出来。
景若曦只从整张纸上撕下了一小条,匆匆忙忙的写了一行字,便付钱离开了,又回到了衙门门口。
只是这次她有些犹豫,毕竟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仵作的疏漏,是真的疏漏还是个人行为?甚至是上层领导的指使?线索是一定要交出去的,可若是交付错人,反倒是会让事情更加麻烦。
可何洋荭的行刑时间已经定了,这时间实在是太紧,由不得她再去详查。
景若曦正在犹豫中,突然眼前一亮,她看到一个男人带着几个手下从远处走来。
正是那站在一众衙役中鹤立鸡群与众不同的叶大人。那个自以为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在景若曦眼中却不可一世的公子哥。
不过公子哥有公子哥的好,不缺钱不缺势的人,别管是真的清高还是故作清高,他看不起景若曦,也会看不起贪赃枉法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心高气傲让他不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眼见着叶长安就要走到衙门门口了,说不定会进去,景若曦当机立断从怀里掏出块纱巾将脸蒙上,低头缩起肩膀的快步走了过去。
叶长安正是为了何洋荭的案子做最后交接来的,这案子对他不过是众多案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凶手顺利认了罪,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一边和手下说话,一边往衙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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