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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时爱已迟暮陆峥阳阳小说完结版

小蝴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可能!”医院里,我在化疗的前一刻接到陆峥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气急败坏,仍旧指责着我。“你发什么神经?就因为小曼怀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失去了阳阳心里难受,但孩子生下来了也是你养,她也会叫你一声妈妈,我又不会和她结婚,你又在这闹什么!”我冷笑了一声。“不是儿子,你也要吗?”陆峥语气僵硬,“你别在这给我胡扯!我......”护士催促我赶紧进去了,我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转身走了进去。检查做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被抽了三管血,又测了许多指标,一个人按着针孔止血,正往外走时竟看见了陆峥。他怀里搂着个娇俏的女孩,那女孩扶着腰,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呦,这不是姐姐吗?”女孩见我看了过来,甩开陆峥的搀扶径直向我走来。“姐姐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她...

主角:陆峥阳阳   更新:2025-02-25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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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峥阳阳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时爱已迟暮陆峥阳阳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小蝴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可能!”医院里,我在化疗的前一刻接到陆峥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气急败坏,仍旧指责着我。“你发什么神经?就因为小曼怀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失去了阳阳心里难受,但孩子生下来了也是你养,她也会叫你一声妈妈,我又不会和她结婚,你又在这闹什么!”我冷笑了一声。“不是儿子,你也要吗?”陆峥语气僵硬,“你别在这给我胡扯!我......”护士催促我赶紧进去了,我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转身走了进去。检查做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被抽了三管血,又测了许多指标,一个人按着针孔止血,正往外走时竟看见了陆峥。他怀里搂着个娇俏的女孩,那女孩扶着腰,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呦,这不是姐姐吗?”女孩见我看了过来,甩开陆峥的搀扶径直向我走来。“姐姐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她...

《情深时爱已迟暮陆峥阳阳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不可能!”
医院里,我在化疗的前一刻接到陆峥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他气急败坏,仍旧指责着我。
“你发什么神经?就因为小曼怀了我的孩子?”
“我知道你失去了阳阳心里难受,但孩子生下来了也是你养,她也会叫你一声妈妈,我又不会和她结婚,你又在这闹什么!”
我冷笑了一声。
“不是儿子,你也要吗?”
陆峥语气僵硬,“你别在这给我胡扯!我......”
护士催促我赶紧进去了,我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转身走了进去。
检查做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被抽了三管血,又测了许多指标,一个人按着针孔止血,正往外走时竟看见了陆峥。
他怀里搂着个娇俏的女孩,那女孩扶着腰,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呦,这不是姐姐吗?”
女孩见我看了过来,甩开陆峥的搀扶径直向我走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她神色得意,耀武扬威的看着我。
“陆总忙,姐姐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我听说您女儿刚刚离世,可不要太伤心过度,跟您女儿一起去了!”
我皱着眉,冷冷看向陆峥。
他只是神色佯装不悦的将那女孩拉了回去,“胡说什么!”
我冷眼看着,那女孩竟忽然捂着肚子哀嚎起来,“啊......陆总,我、我肚子......”
陆峥瞬间紧张起来,连忙双手搀扶住她,“怎么了,孩子踢你了?快快快,去坐着。”
他呵护那女孩的样子,刺眼到我几乎站立不住。
为什么?
我也是曾给他生儿育女过的人,我耗尽了容颜,失去了孩子,落了一身重病,可到头来他却搂着别的女人嘘寒问暖,对我不闻不问。
心口传来一阵阵疼痛,我靠在墙边倚着,大口呼吸,有些喘不过气。
“呦,姐姐,你这怎么了?”
那女孩转身看过来,挑衅道:“您不会生气了吧,陆总这是体谅我怀了孕,才对我关照的,姐姐大人大量可别和我一个小女孩计较。”
陆峥也看过来,见我靠在墙边喘气,似乎觉得丢脸,“生了病就赶紧回去,别在这碍眼了!”
我已经快站立不住,他的话也听的断断续续,只觉得眼冒金星,世界开始旋转起来。
我双腿一软,骤然倒在了地上。
而后,就再也没了意识。
......
再醒来时,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笼罩了我。
我身体僵硬至极,嗓子也沙哑到说不出话来。
“有......有人吗?”
病房里空无一人,没人回答我。
此刻意识清醒,身体却僵硬难动,我望着天花板静默了许久,眼泪止不住的流。
三个月前,女儿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可陆峥却为了充面子,拉着我去出席各种社交场合。
为了阳阳的医药费,我忍了。
那些病重的日子,阳阳也像我一样孤单一人躺在医院里,无人陪伴照顾,静静的等死。
想到这里,我的心一阵阵抽痛起来。
泪水打湿了枕头,直到半个小时后,熟悉的声音才慢慢走近。
“差不多了就赶紧把药撤了让她回家,家里一堆事等着她操持呢!”
“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的!”
陆峥推开门,脸色不悦。
“陆先生,您还是再考虑下吧,您妻子还需要做检查和静养,医生建议不要轻易挪动......”
“闭嘴,滚出去!”陆峥音量骤然升高,像是生了气。
护士掩声退了出去,陆峥转头看向病床上的我,瞬间怒气冲冲,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了下来。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你又把钱给你弟弟那个蠢货了是不是!”
陆峥咬着牙,气的发抖,扯着我的头发逼我抬头仰视他,丝毫没发现我手上的针头错了位,细细的输液管里血液回流。
“说了多少遍,不要再和你娘家那群蠢货来往,钱呢!啊?”
“我辛辛苦苦挣的钱你都给他们,你把我当什么!当什么!”
他暴怒着撕扯我的头发,我半个身子从床上掉下来,手背上的针彻底错位,血液开始慢慢往出渗了起来。
可惜,我嗓音嘶哑,喉咙仿佛有刀片在割。
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发出几声。
陆峥像是越来越生气,被我的声音惹怒,接连几个巴掌扇了过来。
“你说话!说话啊!”
手背上的鲜血直直流淌而出,我被摁在地上,血浸染了地板,陆峥看到血迹,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下一秒,侄子从外面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婶儿!”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自嘲般笑出了声。
我还以为他冷血冷情,根本不会关心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连亲生的女儿病重,他都能若无其事的继续工作,可怎么如今一个小三摔倒,他就能紧张至此?
陆峥的私人医生急匆匆赶来,白蕊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断抽泣着,小声委屈抱怨,“陆总,是我不好,是我想给孩子一个温馨的环境,让姐姐不开心了,她才会推我的......”
“都是我不好......”
张姨见白蕊开始颠倒黑白,忍不住愤愤道,“夫人一直在这好好站着,哪里碰到过——”
我拍了拍张姨,示意她别说了。
陆峥紧张的看着医生切脉,“大夫,孩子没事吧?”
白蕊仍旧娇滴滴的哭着,而我已经有些厌烦了,想要离开这糟烂的环境。
正想抬脚离开,陆峥却猛然喊住我,“你去哪呢!”
我沉默的看着他。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家好好照顾白蕊和孩子,哪也不许去!”
白蕊更是在一旁添柴加火,“陆总,太太好像不喜欢我,还是算了吧......”
“我有自己的事,陆峥。”
我已然哀默大于心死,再也提不起任何精神同他吵。
“别在这装了行不行!你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照顾个人吗,阳阳在的时候你没照顾过吗,用得着在这推三阻四——”
“陆峥,我要离婚!”
这句话像是彻底点燃了陆峥的怒气,不顾沙发上躺着的白蕊骤然走上前来,一巴掌将我扇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指着我的脸咬牙威胁。
“我他妈为了你弟的事忙活了这么久,让你照顾蕊蕊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不要不知好歹!”
我偏过头去,双腿发抖站不稳,心中却渐渐平静起来,“不愿意离婚是吗?”
陆峥皱眉似乎想用威压逼我闭嘴。
“好啊。”
我忽然笑了,“那你可以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平安生的下来。”
结婚几十年,我们都太过清楚彼此。
他知道我软弱无能,难以割舍家庭,我也明白他重男轻女,爱面子至极。
如今撕破了脸皮,陆峥指着我却哑口无言,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一旁的白蕊见情形不对,骤然大哭大闹起来,“陆总,我好害怕,我真的没做错什么,求求姐姐别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看着她这一副扮柔弱的形象,心中的愤懑难以消解,转过头来对上陆峥的目光。
“她撕了阳阳的画,把家里搞的一团糟。”
“你应该明白,我会不会发疯,然后杀了她们为我的阳阳出气。”
陆峥咬牙切齿的指着我,“你......你这个疯子......”
“不离婚,我每时每刻都是疯子!”

我撂下这句话,独自走上了二楼。
而从那天开始,白蕊再也没有出现在家里过,阳阳的画也被重新收好放了起来。
只是陆峥依旧不允许我出门社交,将我圈养在家中,每日洗衣做饭,病情也一日日加重。
张姨见我过的实在辛苦,忍不住出去为我买了补充维生素的水果和牛奶。
“您的身体太差了,这些日子连下楼都这么吃力,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我看着挂在墙上的阳阳的画,叹了口气。
“没事的。”
陆峥依旧每日不见人影,家里的监控他倒是查得很勤。
直到那日,张姨实在看不下去我日渐消瘦,偷偷从外面请来了医生。
恰巧那医生,我也认识。
徐大夫曾是阳阳的主治医生,阳阳发病前几个月陆峥撒手不管时,我曾找到他救命。
他人很好,又精通中医和西医,阳阳的生命也因为他延长了许多日子。
一见我,徐大夫略微有些惊讶。
“这......这才不到半年,您怎么脸色变得这么差?”
我摇头,“没事的。”
张姨倒是心急,“大夫您快看看,夫人这些日子吃不下东西,又吐又咳血,是不是有什么......”
徐大夫搭了脉,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张姨欲言又止,对上我的眼神,才犹豫不决的没再多言。
“这是方子,按照上面的药吃一个月,一个月后再看看情况。”
我点头收了方子,可徐大夫似乎仍旧有话要说,我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张姨。
这时,他才皱着眉头问了我。
“我看了您的脉象,和您女儿当初的病情一模一样,当时做了手术后按照我的药去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知道您女儿现在还康健吗?”
我骤然一愣。
当初陆峥知道阳阳病情严重后,立马让人找了顶尖的医院和医生团队。
在徐大夫做过手术后不久,阳阳又再次开了刀。
也是从那后,她的病情渐渐恶化,最终去世。
我手有些抖,潜意识里仿佛意识到什么。
“阳阳......已经去世了。”
徐大夫惊诧道,“怎么可能!”
“动了手术后静养吃药绝不会有问题,怎么会去世?”
是啊。
我也猛然想起来,明明在徐医生给阳阳做完手术后,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有所好转,可为什么陆峥非要转院,再次开刀?
我隐隐有些颤抖,脑海中犹如被炸过一般,乱无思绪。
“我再多问一句,我的病......是和我女儿一模一样吗?”

侄子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新娶的老婆便过来凑热闹,“谁啊?”
刚一看到我,瞬间露出嫌弃的眼神。
“啧,又来,一天天的烦死人了......”
我站在门外,羞耻感从脚底攀升至头顶,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进去。
侄子倒是没理会他们的态度,连忙招呼着我进去,“婶快进来坐吧,外面冷。”
前几年为了给女儿治病,我向弟弟一家借过不少钱,有一部分至今都没还上,因此他见我厌恶,也是人之常情。
我踌躇着踏进了家门。
坐在沙发上,我把卡里最后仅剩的一点钱拿了出来递给弟弟,“这些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再慢慢还。”
看到钱,弟弟脸色瞬间好看了些,他拿过钱掂量掂量,但还是语气嫌弃。
“行了行了,你也是,陆峥一把年纪了身边还是那么多女人围着,你也管不住他,也不嫌害臊。”
我沉默不语。
“既然钱给了就赶紧回去,别让人家觉得我们硬拦着你不让回,倒显得我们小气!”
我抬起头。
“以后......我可能就来不了了,这里......”
侄子拉住我的手,“婶子,你说啥胡话呢,别听我爸的,以后要常来啊!”
他媳妇在背地里暗暗嘲讽着。
弟弟则眼神冷漠,表情不耐。
我望着这一家子骨肉亲人,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哽在喉咙中,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刚走下楼,我便看到火急火燎赶过来找我的陆峥。
他一脸焦急,质问着我。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了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我有些想笑,更分不清他是演戏,还是真的在关心我。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你哑巴了?都几十岁了还要闹脾气是吗?这么多年我哪里亏待你了,要不是——”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陆峥接起电话,语气从不耐转变到惊讶再到欣喜,再然后,随便敷衍了我几句,便扔下我急匆匆的走了。
从头到尾,我像个笑话。
陆峥的在乎像是演给他自己看的一般,时有时无,来的快去的更快。
而刚刚电话里,开了免提的声音仿佛在宣告着我是个彻头彻尾的聋子瞎子。
“陆总!我好像怀孕了!我听到宝宝的心跳了,你快来!”
“他是个小生命哎,是你的孩子!”
“你快来,我一个人害怕......”
我站在原地,自嘲的笑出了声。
瞧。
多么光明正大啊。
仿佛,我才是阴沟里的老鼠。
陆峥中年丧女,能够再次有孩子的确不易。
那几日,他高兴的像得了失心疯一般,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陪小三的身上。
甚至,还花了大价钱请了大师为孩子起名。
烧香拜佛,给小三买车买房。
我在一旁冷眼观看,只觉得可笑。
当年我陪他创业,女儿出生时正是我们最苦的时候。
那时我顶着大肚子为他策划项目招标,陪他出席饭局结交关系。
好不容易女儿出生,他却嫌弃我生的不是儿子,转而就投入工作中,将我们母女视若无睹。
阳阳生病后,他更是借着公司事务繁忙打理不过来而拒绝照顾孩子,只不过在我求他的时候,打一笔钱来支付医药费。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如今这么一对比之下,我越发像个小丑。
但如今,女儿已经去世。
我也快死了。
陆峥再生几个孩子都与我无关。
我要的,只有离婚而已。

我捂着脖子,大口喘气,彻底心灰意冷。
“你不可能再从我身上拿走一分钱,至于陆峥......剩下的帐他会找你算的。”
我弟神情扭曲癫狂,见我出声威胁顿时暴怒着要再次冲上来掐我,“你这个臭婊子——”
我拎起桌上的玻璃杯朝地上砸去,大喊道,“给我滚!”
侄子见我情绪激动,立马拉着我弟强迫他从病房出去,他把我弟关到门外,不顾他用力拍门大骂,反而掏出一张卡放到了我床头边。
“婶,这些年是我家对不起你。”
“这钱是我替我爸还你的,还有......”
我看着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眼中渐渐浮现出失望的神色,“陆峥找过你了,对吧?”
侄子支吾着,好久后才仿佛下定决定。
“我叔让我转告你,他快有孩子出生了,到时候希望你好好抚养,我爸的事......他就不再追究——”
“啪!”
手边的东西被我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不甘在这一刻尽数迸发。
“滚!你们都给我滚!”
“滚出去!”
侄子紧紧皱着眉头,虽然心怀愧疚,可为了他亲生父亲仍旧能帮着陆峥来伤害我。
那我呢?
我就活该受这些欺负?
侄子带着我弟走了,病房里重新归于平静,眼泪流干,打开手机屏幕,女儿的笑颜赫然闯入我眼眶中。
可不知为何,看着看着,眼前就有些模糊了。
泪水一滴滴砸在屏幕上,前所未有的痛苦彻底将我淹没。
在医院住了不过三天,陆峥就让人接我回家。
即便医生再三劝阻我不能离开医院擅自活动,可陆峥态度强硬,甚至让人施压,硬是让我出院。
回到家后,家里竟多了个陌生人。
是陆峥的小三,白蕊。
二十多岁的年纪,与人老珠黄死气沉沉的我截然不同。
一进门,她就指挥着阿姨搬东西。
“去把那个画给我拆掉!难看死了!”
“还有那些颜料,把我新买的柜子放那!哎,小心点啊!”
“这都什么东西,赶紧扔了扔了,这块腾出来给我放包。”
我走近,发现女儿的画被随意扔进了垃圾桶里,我为孩子布置的房间,也被尽数拆掉了。
一直跟在家里伺候的张嫂一见我来,抱着阳阳的画差点哭出来。
“夫人,您可算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阳阳小姐的东西都被扔了......”
我看着一地狼藉,攥紧了拳头隐隐发抖。
白蕊挺着肚子,见我一来,瞬间喜笑颜开,“呦,姐姐你回来了,可别生气呀,是陆总让我住进来的,他嘱咐了我是孕妇,家里一切都让我来安排。”
“这些画颜料什么的,味道太刺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闻不了的,你可别介意呀!”
我咬了咬牙,“这些画你放到哪了?”
“当然是垃圾桶里呀!”
“这么丑的东西,就只配呆在垃圾桶,”
我忍无可忍,挥手给了她一巴掌,“这是我女儿的画,谁让你乱动的!”
白蕊挨了我一巴掌,竟然也不蛲,眼神中满是挑衅。
“姐姐,若是我非要扔呢?”
我咬牙看着眼前的她,内心的无力和不甘涌上心头,我可以受欺负,但我女儿绝对不能。
“要扔,你就从这里给我滚——”
话音未落,白蕊竟骤然往后踉跄了几步,惊呼着朝后倒去。
我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她便已经摔到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起来。
下一秒,我身后有人猛然冲上前来,将我一把推开。
“你就这么容不得我的孩子吗?!”
陆峥不知何时到的,见白蕊倒在地上,立马将她打横抱起,朝身后急切大喊道:“打电话,打电话给医生!”


为了给患有白血病的女儿治病,我散尽家财,将自己折磨成了个疯子。
可与我结婚相伴四十年的陆峥却背着我出轨偷吃,还将我给女儿治病的钱拿去给小三买房。
我提出离婚,陆峥却态度强硬的拒绝。
可谁也不知道,我也得了绝症,快要死了。
死前,我只想为自己再活一次。
......
我失魂落魄的拿着诊单从医院出来。
那张薄薄的纸在我手中被揉皱又展开,反复几次,已经不再平整。
三个月前,我在这个医院送走了我的女儿。
如今,我也被症断出绝症,所剩时日不多。
魂不守舍地在街上走着,手机上却突然传来几条短信。
陆峥大抵是约会结束了看到我的消息,便气急败坏发来回复。
我们不可能离婚,你别想了!
阳阳才去世没多久,你这么做是让她心寒!
我讽刺的笑了出声。
我二十三岁就嫁给了他,二十年里,我亲眼看着他身边换了形形色色的女人,有过真心的,也有过假意的。
总之到最后,总是我这个妻子的角色出面来解决掉这些麻烦,好让陆峥继续玩下去。
你回家,我有事和你商量。
短信又来了。
我们到底还是夫妻,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有必要么?
我苦笑着看着那几条短信。
当然有必要。
因为我快死了。
回到家时,家里已然有人了。
推开门进去,陆峥和另一个女人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他们正打情骂俏玩的火热,我的出现倒是打断了两人的雅兴。
“你怎么回来了?”
陆峥脸色一僵,将那女人从身上推了下去。
我听着他的话,不自觉笑了。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发短信叫我回家。
如今却一脸茫然的问我为什么要回来。
陆峥身边的女人年轻漂亮,踩着高跟鞋穿着包臀裙,与中年失色的我大相径庭。
我冷笑了一声,看向他。
“阳阳死了,你就能把恶心带回家里来了?”
陆峥脸色难看,似乎对我当着外人面冒犯他十分不悦,把人赶走后,对着我发起脾气来。
“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什么叫我把恶心带回来?”
他指着我大骂,“你看看你这些年像什么样子,吃的喝的我少你了吗,整的跟个怨妇一样!”
“还有阳阳,是我让她生病的吗,你总拿孩子说什么?”
我无力的听着他重复着这些年来吵架所说的话,内心毫无波澜。
将死之人,或许对吵架已经厌倦至极。
我转身离开,并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
“你站住!”
我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恶心。
“从明天起,你搬出去!这个家你以后别再回来!看着叫我恶心!”
这样的话,陆峥这些年里不知道对我说了多少遍。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是离不开他的。
结婚二十年,即便感情没有了,可我还靠他活着。
这些年为了给女儿治病,我变得身无分文。
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的说出那些话。
可第二天早上,他并没有在桌上看到我数十年如一日为他准备好的早餐。
中午,我也消失不见。
直到晚上,家里依然空荡无人。
我回到了娘家。
说是娘家,其实这里早已不是我的家了。
我爸妈早已去世,弟弟也已经成家立业,他儿子也年轻有为,一年前刚刚结婚。
或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要落叶归根回家看看,我还是回到了这里。
敲开门,侄子眼中惊讶。
“婶子,你咋来了?”
我弟慢悠悠上前看了一眼,语气不耐。
“三天两头往来跑有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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