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宁杨建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全文》,由网络作家“吃的什么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渭云注视窗外许久。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而与此同时。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一会去铸剑...
《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全文》精彩片段
徐渭云注视窗外许久。
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而与此同时。
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
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
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
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
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
“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
“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
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
“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
“一会去铸剑司取剑的时候,你多捧几柄就是了。”
话音刚落。
二人便跨入了杨宁的府门。
刚一进门,徐渭祖就被这富丽堂皇的装饰震惊的合不拢嘴。
他虽为国公之子,从小不缺钱花。
奢侈品他用过,大场面他见过。
可相较于在皇子中都堪称首富的六皇子来说。
他的见识还是太渺小了。
“胖麻子,把我上次泡澡的木桶抬进屋,顺便把上次让你准备好的药材一并拿来!”杨宁屁股刚坐到床上,便扬声喊道。
徐渭祖后知后觉的进门。
胖麻子和几个家丁抬着木桶紧随其后。
“放这儿就行。”杨宁指了指茶桌前的空地:“还是老样子,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准打扰我。
否则,后果你们是清楚的。”
“小的明白,殿下放心!”胖麻子双手一拱,眼中惧色陡增。
“对了。”杨宁突然叫住了要离开胖麻子,指了指身旁的徐渭祖:“给他泡杯好茶,不许怠慢。”
“是,小的这就去!”胖麻子手脚麻利。
两杯上好的御前龙井很快呈上。
带上房门后,空旷的卧室内便只剩下了杨宁和徐渭祖二人。
“多谢先生赐茶。”徐渭祖端起茶盏,面带笑意。
在大乾王朝,赐茶是认可的象征。
很显然,在徐渭祖眼中,他已经成了杨宁认可的学生。
可彼时的杨宁却腾不出空应付。
他已脱下了所有的衣物,一头扎进了泡澡桶中。
木桶中几种药材交相呼应,一股浓厚的药香味随之激发而出。
药力顺着毛孔进入杨宁的身体。
初见凉意的丹田瞬间滚烫如火炉一般。
杨宁运气周身,清楚的感受到药力与经脉之间的碰撞。
前八条焕发出生机的经脉,同时洗涤着第九条黝黑的经脉。
片刻后,木桶中的水逐渐发黑。
第九条经脉的黑色随之褪去。
而杨宁的身子也明显结实了几分。
“呼!”
杨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咽喉处出现了明显的涌动。
旋即,他猛地一咳!
一只鸡蛋大小的黑色图腾,瞬间从嗓子眼咳了出来。
见此一幕,一旁喝茶的徐渭祖都愣住了。
他看向杨宁,眼神中满是狐疑。
“先......先生,您好像咳出了一块石头,用不用学生给您喊郎中来?”
“待着。”杨宁摆了摆手。
转而仔细的看向了这枚蛊物上撰写的经文。
前世的他精通十八国古语,看懂这些梵文轻而易举。
“漠北牧羊神?”杨宁一字一顿,眼神一紧:“难道这是漠北的蛊毒?老三那个畜生,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蛊的?
莫非......太子之死当真与老三那个畜生有关!?”
杨宁怒发冲冠,眼中杀意盎然。
太子死前,只将一份记载畜生老三与漠北蛮子勾结的密信送了过来。
最开始,他还有点不相信。
便随手将那封密信藏进了床缝。
老三虽然畜生,但毕竟是大乾王朝的皇子。
就算人再傻、心再狠。
也不至于吃里扒外,去给世仇的漠北当汉奸吧?
可看着手中的这枚漠北蛊,杨宁沉默了。
蛊毒的传播途径相当封闭,只有漠北的大族才有资格使用。
他敢笃定,畜生老三与漠北有染!
可太子已战死前线,尸骨无存。
想要弄清楚太子的死因,唯有去边疆才能一探究竟了。
毕竟,那畜生老三是肯定不会乖乖认罪的。
真正的敌人就在身边,想想就火大。
“畜生东西,大乾一朝怎么就养了你这个臭丘八。”杨宁强压想要一拳垂死老三的潜意识。
将这枚漠北蛊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而后塞入了床缝。
徐渭祖见状仍是一头雾水,但恩师之举必有道理。
他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多学、多看、多记。
“哎。”杨宁猛地伸手,合上了徐渭祖刚翻开的小本本:“这个不用记。”
“好的先生。”徐渭祖点了点头,尴尬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胖麻子,把所有家丁都叫上,随我去铸剑司取剑!”
杨宁扬声一喝,胖麻子一个滑跪就冲了进来。
“殿下,小的们平日跟您打个架、斗个殴还行。
铸剑司乃是大内禁地,您让小的们去铸剑司......
小的们的九族可就难保了啊。”
胖麻子磕头如捣蒜,疯狂求起了情来。
杨宁是大乾六皇子,他就算做事再出格。
上面也有皇帝为他开脱。
可胖麻子和府上的家丁,都只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
他们若跟着杨宁一起知法犯法。
只怕是会有人拿他们这些下人的小命来杀鸡儆猴!
六皇子在朝中毫无根基,届时就算是想要保人,也定是保不住的。
杨宁轻抚下颚,旋即失落的摆了摆手:“滚吧滚吧,你们留在家里把仓库清空,另外给我找两辆马车,要最大的!”
“是!”胖麻子扬声一喝,两条腿便如风火轮一般卷了出去。
“先生,那我呢?”徐渭祖指了指自己。
“我若没记错,铸剑司应该是归魏国公管辖的吧?”杨宁转头发问道。
“正是。”徐渭祖点了点头。
“那怕什么,徐遇春还能杀他亲儿子不成?”杨宁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一会你得多拿几柄剑,你也看到了我大病初愈,提不了重物的。”
“先生放心,学生定当竭尽所能。”徐渭祖眼神坚毅。
就在此时,胖麻子似劫后余生般的在门外扬声一喝:
“殿下,两辆马车已备好,即刻可向铸剑司启程!”
“你若能铸出来优于府库兵器数倍的剑,老夫第一个替殿下向陛下请功。”徐遇春脸色一沉:“可在此之前,老夫还是要找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来。
擅闯大内禁地乃是重罪,老夫必须公事公办。”
“岳丈留步。”杨宁当着众人的面,故意将声音抬高了几个调:“这块玉牌您还认识吗?”
杨宁将腰间的玉牌掏出,递给徐遇春。
徐遇春本就黝黑的脸,此刻憋得就像个紫茄子一般。
他拿起玉牌仔细端详了许久,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
“老夫失礼了。”徐遇春点了点头,旋即将玉牌还给了杨宁:“殿下可在库房内自行取剑,宵禁之前离开便可。”
“别急着下逐客令啊岳丈。”杨宁故作憨厚的一笑:“您不是说要替我向父皇请功吗。”
“殿下莫要拿老臣寻乐了。”徐遇春无奈的摆了摆手:“铸剑不是小孩过家家,每一道工序都需时间打磨。
眼下大乾战事吃紧,对兵器的需求极高。
老夫实在是没时间和殿下开玩笑。”
说着,徐遇春便要带着一众铸剑师朝着府库深处走去。
杨宁清了清嗓子,气势十足的喊道:“半个时辰,我若能铸出数倍优于此剑的新剑,徐国公不必替我向圣上请功,只需借我五百亲卫一用,可否?”
五百亲卫?
徐遇春闻言先是一怔,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杨宁的用意。
皇子军演迫在眉睫。
二皇子、四皇子都就藩多年,手中精兵良将无数。
三皇子在朝中朋党遍野,弄些精兵悍将也是易如反掌。
唯有眼前的六皇子。
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都毫无根基。
想要拥有一支能在军演中大放异彩的队伍,堪称痴人说梦。
所以,这位六皇子就把小算盘打到了手握十万西北精兵的自己身上。
“嗤。”徐遇春想到这儿,没忍住嗤笑了一下。
看向杨宁那张略显几分憨相的脸。
他有时候真怀疑。
自己这位乘龙快婿,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半个时辰,老夫也不能白等。”徐遇春挥了挥手,命众人停下脚步:“若殿下铸剑失败,老夫要殿下腰间的那块玉牌做补偿,不过分吧?”
杨宁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徐遇春看着大大咧咧,实则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啊。
看来想要以女婿的身份继承西北十万精兵的军权,没那么容易!”
“一言为定。”杨宁回眸看向徐渭祖:“走,我教你如何铸剑。”
说罢,二人便朝着隔壁的铸剑坊走了过去。
徐遇春等人也踱着四方步跟了上去。
几个资历较老的铸剑师见状,都纷纷冲着徐遇春劝诫道:“徐国公,六殿下天生脑疾,您让他铸剑,就不怕他把炉子炸了?”
“今早还听说,这位六皇子把魏国公他老人家给气病了,徐国公,这位六殿下用不得啊。”
“徐国公,您若是碍于亲家情面开不了口,老朽替您去说。”
“就说熔炉没碳了,让六殿下赶紧走人。”
“不能让所有的铸剑师都停下半个小时,眼睁睁看着六殿下闯祸啊。”
众铸剑师都是大内出身。
他们对杨宁的脾气秉性,那可是知无不晓。
这位六皇子除了有一身闯祸的牛劲。
别的本事是一点没有。
在他们看来,让杨宁拆了这座铸剑司的可能性,都比杨宁成功铸剑的可能性要高上不少。
“就让他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徐遇春眼神一沉,语气略带寒意道:“距离陛下规定的交剑日期只剩下不到三日了。
老夫可是带着你们一起立的军令状。
就凭你们今日铸的这些废剑,你们觉得,铸剑司这一百二十口铸剑师的项上人头,能保得住吗?”
徐遇春此话一出。
众铸剑师都羞愧的低下了脑袋,哑口无言。
而就在此时。
隔壁的铸剑坊中猛地传来一声闷响。
杨宁将用来淬火的水池直接掀翻了。
砖石碎了一地,水更是流的一滴不剩。
旁边甚至还站着几个手拿通红烙铁等待淬火的铸剑师,眼中满是错愕。
徐遇春见状,心口一阵绞痛。
二十万两白银啊!
为了蓄满这一池子水。
铸剑司耗费人力物力财力,足足二十万两。
转瞬间就被杨宁一把掀翻了!
他本以为在朝堂上提出以战养战的策略的杨宁。
胸中真的有些本事。
可现在,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殿下,您这是何意啊?”徐遇春强压着火气问道。
“这水不行。”杨宁蹲在半米高的水池子上,一脸不满的发号施令道:“水池是封闭的,没有流动性,温度散不出去。
而且这水质也不行,淬火的时候影响韧性。
给我挑几桶井水来,另外再拿五十斤粗盐。”
井水?
粗盐?
众铸剑师闻言,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从事铸剑行业半生有余。
只听说过这铸剑,与技术、火候有关。
还从未听说,这铸剑与水质、温度有关。
“去给殿下拿来。”徐遇春脸色一黑,冲着身旁的铸剑师说道。
“对了,另外再拿一套笔墨纸砚来。”杨宁冲着转身离去的铸剑师说道。
“铸剑还用笔墨纸砚?”徐遇春一脸不解,胸中怒火中烧。
“铸剑当然不用。”杨宁嘴角一挑,从水池子跳下,走到徐遇春面前道:“不过亲兄弟还明算账,这是和岳丈您签合同用的,一柄宝剑换五百精兵,签字画押,谁也不许抵赖。
剑成之时,就是五百精兵到我府上之际!”
“你说国公王侯之子都在?”
杨宁回过头望向胖麻子,语气严峻的质问道。
“除了几个在外领兵的,都在讲武堂!”胖麻子不敢含糊,立刻拱手禀报道。
杨宁闻言,沉思片刻。
便宜父皇在朝廷上也说过。
讲武堂都是公侯之子。
魏国公之子才刚及冠,一直窝在京城当纨绔。
彼时的魏冉肯定在讲武堂的课堂上。
毕竟,讲武堂首课的先生,就是魏冉的亲爹魏国公!
“徐姑娘,一个时辰之后,我拿你的宝剑来换药。”
杨宁说罢,翻身上马,毫不拖泥带水。
徐渭云见状,只是冷冷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
“还以为这六皇子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也是个油腔滑调的二世祖。
你们把府门插严,父亲回来之前不得任何人入内。”
众家丁闻言,纷纷拱手表忠心:“谨遵小姐之命!”
不多时。
皇宫南苑,讲武堂。
一道沙哑且苍老的声音从中扩散开来。
“今天教你们的第一课,就是规矩。
在京城仗着自己是王侯之子可以胡作非为、不学无术。
可一旦到了军伍,不守规矩就得挨军棍。
日后到了前线,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猪猡!”
魏国公盯着眼前烧没了半截的长香,怒气滔天。
这看似是在警戒众二世祖。
实则是对迟来的杨宁不满。
讲武堂开课首日,身为皇子的杨宁就带头迟到。
这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国公的脸往哪儿放?
日后到了军中,还哪有军威可言?
话音未落。
杨宁便踱着四方步,一脸无所谓的走了进来:“学生杨宁,前来报道。”
慵懒的嗓音,和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更是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讲武堂的沉寂。
众二世祖见状,纷纷掩面热议了起来。
“这憨皇子竟还敢来,一点不知廉耻?”
“看他那副懒样子,哪有半点三皇子的英明神武?”
“还拿他和三皇子比?六殿下能活到现在都算奇迹了吧!”
“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竟让一个天生脑疾的憨货与我等一同听课。”
听着众二世祖的讥讽,杨宁的脸色明显难堪了几分。
杨宁环顾四周,确定了那几个出言不逊者的身份。
其中就有腰间佩戴白驹宝剑的魏国公之子,魏冉!
“站住,迟到了还想进堂听课?”魏国公手拿戒尺,猛地拍向桌子。
“一节毫无师德的课,迟到又如何?”杨宁沉声一喝,流露出几分杀机。
他本是想在下课之后,和那“魏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
现在看来,这讲武堂不过空有名头。
无论老师,还是学生。
都只是一群自负清高的货色而已。
即便真有兵法,也定是醪糟不堪!
“毫无师德?你可知这大乾讲武堂,讲的都是当世绝顶的兵法,即便是老夫的儿子,也得守规矩,才能有幸听到!”魏国公老脸气的发胀,怒指杨宁道:“你身为皇子,更该以身作则。
可你今日所为,不仅败坏了讲武堂的名声。
更是将陛下的脸面至于不顾!
于公于私,你都没资格进这课堂!”
此话一出。
屋内的气氛瞬间安静。
才刚还满脸笑容看戏的二世祖,都纷纷低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魏国公的地位在大乾军中能排到前三。
他一言足以撼动边关十万军将。
敢当着满堂二世祖的面,怒怼魏国公。
基本可以宣布,大乾的军伍之路提前结束了!
“什么狗屁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杨宁冷笑一声,仍是一脸不屑。
可此话一出。
众二世祖全都愣住了。
纸上谈兵这四个字,乃是魏国公的逆鳞。
五年前,他在一次和漠北的决战中身中暗箭。
自此便落下了怕风、怕寒、怕光的毛病。
再也与战场前线无缘。
这五年来,魏国公已经完全从战争的一线退了下来。
只身投入到兵法的撰写之中。
现在大乾前线所用的兵法,百分之八十都是出自魏国公之手。
可这兵法的效果却并不显著。
大乾与漠北大战数年,一直都是以大乾落败为主。
朝中已经出现了许多声音,去弹劾魏国公只会纸上谈兵。
但碍于其前半生卓著的军功。
大乾皇帝一度将这些弹劾的奏折当成谗言。
只为留个善待功臣的好名声。
此次开办讲武堂,就是为了能让魏国公换个地方发挥余热。
好免受朝中流言蜚语的迫害。
可这六皇子杨宁,简直是追着魏国公的逆鳞撕咬。
就算皇帝再怎么护短。
一个百战老将的分量,还是要比一个憨傻皇子重的多!
“你说谁纸上谈兵?你敢再说一遍吗!”
魏国公脸色气的发绿,眼神凶的要吃人。
可杨宁见状,只是全然不理的摆了摆手。
而后径直的朝着魏国公之子魏冉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住!老夫何时让你走的?你就这么目无尊长吗!”
魏国公见杨宁迟到还不听告诫,心中怒火中烧。
“别叫了老头,我办完事就走,绝不听你的醪糟之言、”
杨宁一脸不屑的回言道。
而后猛地踢了一脚魏冉面前的木桌。
脚力之大,震得整张木桌险些散架。
震耳的闷响,更是让众二世祖都懵逼的瞪大了眼睛。
这六皇子是疯了?
怼完魏国公不算完。
还要欺负他儿子魏冉?
“你干什么?”魏冉没有好气的起身,眼神不善的发问道。
让父亲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若不是杨宁有皇子的身份作保,他早就一剑劈过去了!
“取剑。”杨宁一脸冷漠道。
“取剑?取什么剑?”魏冉微微一怔,一头雾水。
杨宁冷笑一声,伸出大手直接捏住了魏冉的脖子。
他手上的青筋缓缓隆起,语气逐渐严肃道:
“徐渭云曾将她的宝剑白驹借给你。
但你这杂碎,却想把它占为己有,拒不奉还。
以前我不管,但现在徐渭云是我的未婚妻。
这柄宝剑,我要替她讨回来。
你若不给,我就一拳打死你,再从你的尸体上把宝剑取走!”
嗡!
杨宁此话一出。
整个讲武堂瞬间寂静了。
每个二世祖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魏冉。
他们虽都为国公王侯之后,可二世祖之间亦有差距。
像阳平侯、河东伯世子之流,就是最末等的二世祖。
为了能保住爵位的世袭,他们必须要干出一番政绩。
否则就会权贵阶层被淘汰。
而像魏冉这种军伍世家出身,世袭两代国公的二世祖。
便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批。
他们在京中有实权,在地方有势力。
即便是皇家子弟,也要给魏冉这个级别的二世祖几分薄面。
可现在。
杨宁竟不惜为了一柄剑,而当着满堂二世祖的面,大骂魏冉是个杂碎,还以死相挟!
这无疑是和魏国公彻底结下了梁子啊!
魏国公可是连大乾皇帝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存在。
在众人眼中,杨宁今日此举。
与自掘坟墓无异!
“你...你这憨货,这剑是徐渭云亲口答应给本公子的,你凭什么以一己之言就横刀夺爱!
本公子告诉你,他们怕你的皇子身份,本公子可不怕!”
魏冉语气激动,脸色涨的发红。
今日是讲武堂开课首日。
他还想着成为这一群二世祖的领头羊。
日后在大乾王朝争得一席之地。
若现在向一个人人皆知的憨皇子服软。
这满堂的二世祖,还有谁会服他?
这份面子,他不想丢,也决不能丢!
“所以,你是不想还了?”杨宁嘴角掠过一抹憨笑,反倒觉得事情好办了。
毕竟能动手就不多哔哔,是前身的人生格言。
“不还!除非你让徐渭云亲自到我面前来要!”魏冉猛地起身,挣脱杨宁的束缚。
他两个鼻孔瞪得溜圆,手却死死的握在腰间的宝剑上。
眼神中竟露出一种视死如归之感。
杨宁见状,不多废话,大手一挥同样握住了那柄宝剑。
整个讲武堂的二世祖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言不发。
杨宁的大手开始发力,宝剑从魏冉的腰间缓缓滑出。
魏冉纵使拼尽全身力气,憋得脖子通红。
仍抵挡不住杨宁那惊世骇俗的力气。
讲台上的魏国公见状,猛地起身,一脸怒不可遏道:
“够了!杨宁!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老夫在大乾两朝为臣。
教过的学生遍布朝野。
就连西南就藩的二皇子,与亲赴漠北的太子。
也都是老夫的学生!
同为皇子,他们对老夫从来都是恭敬有礼。
哪像你,简直就是一个土匪,恶霸!
你若再不滚出老夫的课堂,老夫即刻进宫向陛下请辞!”
魏国公双手一拱,愤慨激昂。
眼中甚至闪过一抹视死如归之色。
魏冉闻言,嘴角掠过一丝得意。
旋即,他趁杨宁不注意,也猛地发力,将宝剑白驹夺了下来。
众二世祖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被卷进事件。
“你这老不死的还有脸提太子?”杨宁突然放手,将宝剑扔了回去。
而后一步一沉的走到了魏国公的面前。
或是出于深埋于前身心底的情感。
或是出于对不公之事的愤慨。
彼时的杨宁怒火中烧,直言不讳道:“我大哥若不是听从了你这老不死的醪糟兵法,怎会惨死于北蛮的屠刀之下?
你的学生,用你教的兵法。
战败,乃至战死!
你这老不死的,还觉得脸上贴金?
还敢把我大哥的死,当成你倚老卖老的资本?”
轰!
此话一出。
讲武堂内的二世祖们全都脸色惨白,纷纷堵上了耳朵。
太子战死,乃是朝中禁忌话题。
随意揣摩者,轻则罚俸三年,重则流放充军啊!
魏国公眉头一紧。
他的脸色瞬间难堪了几倍。
眼神也从单纯的愤怒,转变为了怨恨!
就像是一个被刺破了虚荣外衣的蚂蚁,
此刻的魏国公,只想压倒杨宁,赚回自己丢失的面子。
是非对错,他已无心分辨。
“你这憨货!”魏国公怒上心头,指着杨宁的眉头大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高谈阔论?老夫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刀枪火海里走出来的!
老夫的兵法即便再不堪,也轮不到你一个憨货点评!
老夫的学生再怎么平庸,也轮不到你来插嘴!
至于太子殿下,老夫以为他已经做到极致了!
漠北人天性凶残,打娘胎里就知道杀戮。
如果你手中只有步兵一万,却要面对八千漠北重骑。
让你据守大营三日不破,以等援军到来,你能做到吗?
老夫以为,你只有等死的份儿!”
魏国公说到这,早就不在乎什么狗屁礼节了。
太子一战,他并非没有耳闻。
自从大乾皇帝得知太子死讯之后。
武将集团和兵部,就开始没日没夜的进行复核。
只为找寻太子失败的原因。
一方面是想为了让大乾皇帝宽心。
另一方面,则是为接下来参战漠北的所有武将做一个警示。
可经过一群百战老将,上百次的推演复盘之后。
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两个字——无解。
一重骑顶十步兵,这是常理。
太子能以不足两万的步兵人数,拒一万重骑一天一夜。
已经是奇迹了。
想要绝地翻盘,无疑是痴人说梦。
现在他将这个盖棺定论的死局摆在杨宁面前。
为的就是挫败杨宁的锐气,让他乖乖的低头!
可杨宁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
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斥着憨笑的眼中。
竟破天荒的闪出一抹杀意。
“漠北,漠北!
所有的失败全都怪敌人太强。
从不考虑自己的原因。
如果你教的兵法里有以攻为守的三三制战法,让步、盾分组作战。
设置个人防线,组织多重反击。
我大哥即便做不到反败为胜,也绝对能坚持到援军到来!”
三三制战法?
魏国公眼神一紧,略显诧异。
魏冉满脸不服,丝毫不在意杨宁所说的一切。
众二世祖则是一脸懵逼,纷纷热议了起来。
“六皇子殿下说什么呢?”
“三三制战法是何物?也是兵法的一种吗?”
“六皇子殿下莫不是痴心疯了吧。”
“兵部复盘百次都无解的必死之局,难道凭一个从未听过的战法就可解了?”
“玷污太子妃,还玷污致死,六皇子罪不可赦!”
“父皇,太子妃已有身孕,六弟杨宁一尸两命,简直畜生不如!”
“敌军重兵压境,太子战死尸骨未寒,六皇子却祸乱东宫,臣以为当斩!”
大乾王朝。
金銮殿内。
百名红衣大臣皆拱手请愿。
滔天的愤恨,震的大殿朱门瑟瑟。
跪在中央的杨宁,一脸郁闷的叹了口气。
看着古风古色的殿堂,长须红袍的老头们。
曾身为神殿兵王、龙国医圣的他。
确定自己穿越成了大乾王朝的四皇子杨宁!
前身力大无穷,根骨万里挑一。
武道通天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前身天生脑疾、性格耿直。
在朝中除了为人亲和的太子,他几乎把所有人都捶了一遍。
宫中没有势力不可怕。
去边关当个藩王,等到手握重兵。
一样可以执天下牛耳!
可狗屎的是,太子战死之后,曾派密探把一份记录着三皇子杨建与匈奴勾结的密信,阴差阳错地送到了前身手中!
这也让一根筋的前身,被三皇子杨建彻底盯上了。
三皇子杨建为了得到这封密信,不惜杀害太子妃和她腹中胎儿。
又在昨晚以“阳平侯世子”凯旋为引,设局灌醉前身。
为确保万无一失,三皇子杨建还派人给前身喂了一副九转化骨蛊毒。
这蛊毒足以毒死一头成年大象,解药配置更是极为复杂。
若不是他鸠占鹊巢,就真死无对证了!
“畜生,真是畜生!”
杨宁怒火中烧,开始悄悄地挣脱束缚住双手的铁链。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畜生?”
三皇子杨建眼中掠过一丝得意,装腔作势道:“父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大乾太子都不惜亲赴前线,以身报国。
可这老六,竟连自己的畜生之举都没胆认。
儿臣替父皇蒙羞,替大乾子民悲哀。
六弟若不敢死,儿臣愿替他赴死!”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几乎同时下跪。
“陛下明察啊!”
“三皇子为人贤德,断不可与六皇子同死!”
“太子战死前线,我大乾储君未定,不可再失三皇子啊!”
朝中文武半数是三皇子朋党。
这也是三皇子杨建,敢谋害太子妃、毒杀前身的底气。
杨宁剑眉一紧,暗中下定决心。
三皇子杨建必除!
否则日后就藩、养兵、发展科技,定会受他处处掣肘。
“你们,是在逼朕吗?”
龙椅上,大乾皇帝杨辛面如死寂,压迫感极强。
朝中文武听罢,都默不作声,下意识的看向了三皇子。
“父皇,代替太子在前线领兵的可是太子妃的亲哥哥,若这憨老六不死,大乾安能存?”
三皇子杨建双膝下跪,假惺惺的说起了软话。
大乾皇帝闻言,也一时哑语。
三皇子杨建见状,踱步到杨宁面前。
面目狰狞的笑道:“六弟,太子妃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杀手呢?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是趁早认罪,给死去的太子、给大乾万民一个交代吧!”
“我交代你妈。”
杨宁双臂青筋暴起,瞬间把铁链扯得四分五裂。
还不等三皇子杨建反应过来。
杨宁一拳抡出,直直扑杀在了三皇子的面门上!
轰!
拳风如龙卷,压灭了殿内八十八盏烛火。
强劲的拳力,直接把三皇子镶进了朱墙中。
“噗...”
前一秒还满口仁义道德的三皇子杨建,此刻就只剩满口鲜血了。
众大臣都被这一拳吓傻了,愣在原地无一人上前。
其拳势之迅猛,就连许多身经百战的老将都自愧不如。
杨宁扭了扭脖子,感叹这副身躯的强大。
前世若有如此天资,何愁东瀛不灭?
“才锤了一拳,不解恨...不解恨!”
杨宁挤出一抹人畜无害的憨笑。
一个乌鸦坐飞机,就骑在了三皇子杨建的身上。
反正有脑疾开脱,打死这畜生也是他活该。
“憨老六...你要干什么?杀了太子妃,你还想杀我吗!”
杨建面色惨白,又惊又恐的吼道。
“你的臭嘴不配提大嫂。”
杨宁拳拳到肉,毫不留手的爆锤了起来。
杨宁的生母柳贵妃死得早。
后宫三千嫔妃,只当他是肉中刺,无人视他如己出。
唯有年长几岁的太子妃,把他当亲人照看。
在前身的潜意识里,太子妃不止是大嫂,更是他半个母亲!
杀母之仇不报,安能为人?
“御林军何在!”
大乾皇帝眼神逐渐凶狠,扬声一喝。
十几名重甲禁军,瞬间包围了杨宁。
杨宁见状,砸下最后一记重拳,也识趣的起了身。
前身蛊毒的效果还在,继续缠斗只会燃烧生命。
况且,他不想让三皇子杨建这么痛快的死了。
他要蚕食三皇子的一切,把他踩在脚下,让他生不如死!
“逆子,朝堂之上妄然行凶,你眼里还有朕吗!”
大乾皇帝怒不可遏,拍桌起身。
“爹,是他先”
“朝堂之上称尊称!”
“父皇,是杨建先污蔑我,我才揍他的。”
杨宁一脸老实且无辜的说道。
“污蔑你?”
大乾皇帝气笑了,龙眉颤怒:“宫女太监、禁军门客,几百双眼睛看着你从太子府浑身是血的走出来。
血衣血脚印,经大理寺检定都是你府上的。
而且在太子妃的床上,还留有你六皇子的金令!
这若是污蔑,朕的大乾岂不天下无罪了!”
话音未落,大乾皇帝龙袖一挥,将一块沾满血的金令甩在了大殿中央。
“杀猪匠也浑身是血,难道天下的杀猪匠都是罪人?”
杨宁心里暗想,可嘴却不受控的说了出来。
“你!”大乾皇帝额头青筋隆起。
可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老六的诡辩有几分道理。
“再说了,区区一块假金令,凭什么定我的罪!”杨宁不怀好意的看向血肉模糊的三皇子杨建。
三皇子杨建在做局之时,只当前身是个天生脑疾的憨货。
便事不避人,漏洞百出。
根据前身的记忆来看,真正的六皇子金令早就在一次醉酒之时,随手赏赐给了一个乞丐。
现在突然说这块能坐实罪证的金令出现在了太子妃床上。
岂能是真?
“假金令,你凭什么说这金令有假?”大乾皇帝龙袖一挥,眼中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庆幸。
虎毒不食子,他不愿背杀子的骂名。
关键是,老六虽天生脑疾,但本性不坏。
他实在不相信,憨老六能作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杨宁撇了撇嘴,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
“儿臣的金令早就赏给外人了,眼前这块自然是假的。”
“憨老六,人命关天不可儿戏!”大乾皇帝龙眉一横,似是逼着杨宁说出个依据。
杨宁双手一拱,斩钉截铁道:“绝无戏言,儿臣有办法证明现场的金令是假的。只需让三哥把他的金令借给儿臣,一验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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