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地冲我怒吼:
“许寂舒!不就让你熬几个小时的夜改报告吗?你心里不舒服就冲我来,至于拿甜甜撒气吗?”
“甜甜是医学界的教授,你恶意中伤她的脸,罪责很大的知道吗?”
苏甜却虚弱地打断了顾知年:
“知年哥,我不要紧的,寂舒姐闹情绪也正常,毕竟她刚经历了被刷的痛苦……”
“被刷就被刷了,又不是第一次了,能怨谁?要怨就怨她自己笨,怎么努力都不是学医的料!”
顾知年口不择言地将心里话托盘而出,可说出口后才发现为时已晚,苍白着脸对我说:
“舒舒,我不是那个意思……”
已经干涸的眼睛再次蓄满泪水,原来这些年,他是这么看待我的。
我自嘲地笑笑:“没事,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没往心里去。”
顾知年一时愣住,为我的过于平静的反应感到疑惑。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消失。
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结果苏甜捂着脸痛苦地惊叫:
“知年哥,我的脸好痛,不知是不是钢笔珠子嵌入肉里了……”
顾知年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苏甜身上,将她拦腰抱起。
“甜甜你别害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着,还不忘将桌上的研究报告带走。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我默默收拾好残局,带上行李,出发去机场。
登机前,我将顾知年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拔掉手机卡,丢进垃圾桶。
飞机起飞时,另一边,顾知年带苏甜处理好了伤口。
总决赛进行中,最后一个环节是苏甜教授的新研究成果公布。
这次的新研究旨在用更温和也更有效的药物来治疗癌症患者。
面对顾知年的安慰和鼓励,苏甜昂起胸膛,像只高傲的孔雀,拿着报告登台。
研究报告被投影到电子屏幕,苏甜还没发话,台下就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苏甜享受着台下热捧,心里愈发得意。
开场三十分钟,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可就在苏甜即将进入第二个课题时,台下一个医学生举手发问:
“苏教授,这上面有个数据是不是错了?如果病人按照这个剂量吃,一个月也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