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策穆长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 全集》,由网络作家“笔墨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长歌一个翻身下榻,“谁?”“穆长歌!”乔恒怒吼着大步流星走进屋子,伸手指着她,“自我接你回府,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侯府养你十五年,替焉儿受点惩罚怎么了?为什么惹娘伤心?”目光如炬,满口酒气。怒目瞪着穆长歌,好似要将她吞噬。穆长歌抬手打开乔恒的手,“受点惩罚?你可知我这一身的伤拜谁所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长宁公主。”“乔恒,别总拿养育之恩说事,你也别忘了,我生父是救乔侯爷而死,这份恩情不该还吗?”“出去!再敢招惹我,绝不留情!”手指一挥,撵乔恒离开。乔恒眯着眸子,她这是在提醒自己,侯府欠着穆家的情。那又是谁告诉穆长歌婚约的事?是连翘那个贱婢。乔恒紧攥了一下拳头,哈哈笑了,“你什么都知道,却只字未提,穆长歌,你并非冷血,而...
《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 全集》精彩片段
穆长歌一个翻身下榻,“谁?”
“穆长歌!”乔恒怒吼着大步流星走进屋子,伸手指着她,“自我接你回府,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侯府养你十五年,替焉儿受点惩罚怎么了?为什么惹娘伤心?”
目光如炬,满口酒气。
怒目瞪着穆长歌,好似要将她吞噬。
穆长歌抬手打开乔恒的手,“受点惩罚?你可知我这一身的伤拜谁所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长宁公主。”
“乔恒,别总拿养育之恩说事,你也别忘了,我生父是救乔侯爷而死,这份恩情不该还吗?”
“出去!再敢招惹我,绝不留情!”手指一挥,撵乔恒离开。
乔恒眯着眸子,她这是在提醒自己,侯府欠着穆家的情。
那又是谁告诉穆长歌婚约的事?
是连翘那个贱婢。
乔恒紧攥了一下拳头,哈哈笑了,“你什么都知道,却只字未提,穆长歌,你并非冷血,而是想报复侯府对吗?”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若再敢惹爹娘伤心,我,我便将乔家穆家恩情相抵,逐你出府!”
口气不小,就怕你做不了侯府的主。
穆长歌淡淡一笑,“好啊!小侯爷若说到做到,我倒是很乐意奉陪,就怕乔夫人不许。”
乔恒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娘哭的眼睛红肿,心寒如冰。怎会不舍得?”
“因为我要嫁给晋王。小侯爷不信可以去问乔夫人乔小姐,请吧!”
穆长歌眉头一挑,笑的很有深意。
乔恒闻言脚跟突然不稳,踉跄后退了几步,突然几步上前,一把抓着穆长歌臂膀。
“晋王同焉儿有婚约,怎可能让你嫁他?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娘同意的?”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好似她穆长歌抢了晋王。
穆长歌没了忍耐的心思,抽出手来打了他一巴掌,一脚将乔恒踹到在地,厌弃的掸了掸臂膀。
“你应去问乔夫人,而不是问我。三年前,小侯爷不敢承认心悦与我,而今三番五次纠缠,到底是谁犯贱?”
“你让我觉得恶心,而我也从未倾慕与你,再不滚,打残了怨不得我!”拿起桌上的茶盏扔了过去。
乔恒吃痛一声,抬手扶额一丝猩红沾染手指,想着那句‘从未倾慕与你,’手指慢慢收紧。
她竟然如此狠心绝情?
乔恒爬起掸了掸衣衫,“我不信,我会让你后悔的!”哼了一声,气汹汹的走了。
穆长歌轻嗤一声,垂目看着自己的手,果然御用的就是不同,早知道这么有效,就该让乔焉多讨要几颗,留做备用。
忽地,肚子咕咕叫,穆长歌才反应过来,侯府晚膳这么晚吗?还是存心饿着她?
这会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穆长歌也懒得去问,于是躺回榻子歇着。
气走的乔恒,三步并两步去了兰馨堂。
吕氏回到兰馨堂就一直哭,惹得乔侯爷心烦气躁,追问半天才知是穆长歌问起了亲生父母。
乔侯爷没想着三年不见,他再也看不透穆长歌,而以往的事怕是也要瞒不住了。
正一脸愁容思量,乔焉哭着进屋,“爹娘,阿姐知道长青阿兄出事了,婚约的事可能也知道了,怎么办啊?”
枝儿拿狐裘回去,一五一十说清所有,乔焉就来了兰馨堂。
瞧着一脸震惊的爹娘,乔焉哭声更大了,“不是我说的,是阿姐自己说的,还打了焉儿,焉儿想一定是连翘。”
乔侯爷闭了闭眼,本就攥紧的拳头更是收紧,“长歌回府就不同以往,这些事怕是出自太子的口。”
乔侯爷不怀疑连翘,是因他了解萧策。
萧策协理皇上处理朝政,一心为民,体恤将士,沉着冷静,是储君最佳人选。
林江关战事起,萧策本可以不去,也能为储君,可他爱才,敬佩将士,所以去见穆长青。
乔侯爷为了自己利益,进言皇上,让两位皇子同去历练,也好择最佳人选,晋王得此机会怎能不去?
可谁能想到,晋王竟是个无能之辈。
乔侯爷头疼,太子说出这些事,他没办法询问为何,只能想着尽快进言,让女儿退婚,成为太子妃。
看向乔焉,“为父自有解决的法子,眼下是你怎么让太子喜欢,皇上赐婚。”
“爹,您这话是何意?”乔恒还未进兰馨堂,就看见妹妹急匆匆的进了屋子。
他跟在身后,站在外面缓解酒气,就听见父亲说话,想都没想就进来问。
可他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好似这些事就不该他知晓过问,莫不是穆长歌说的都是真的?
乔恒问道:“长歌嫁晋王是真的?娘,她本就记恨焉儿,怎么可以嫁?我不同意。”
“混账!乔家的事还容不得你做主。”乔侯爷暴怒,愤愤斥责。
吕氏喝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找她,你怎就记不住?长宁才是你关心的人,你太让娘失望了。”
“晋王负伤回京,性情有变,听说打死不少宫女,焉儿不在乎他身有残疾,可她会打死我啊!”
乔焉说话时,身子都是颤抖的,眼睛流出无尽的惊恐,默默落泪。
乔恒心头一颤,他自是不愿意妹妹受苦,可也不想穆长歌嫁出去,她是他的人啊。
紧着手不语,乔侯爷历喝一声,“长歌焉儿,你选哪个?”
“焉儿。”乔恒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看向乔焉,“她是我亲妹妹,我怎能眼睁睁的看她送死,是阿兄没本事。”
“你也知你没本事?若不是为父提及长宁与你定婚,三年前去林江关的人就是你。”
“你们是为父的亲生骨肉,为父和你娘会害你们?此事莫要再提,时辰不早了,叫长歌用晚膳。”
乔侯爷说罢,起身走了。
吕氏示意秦嬷嬷,起身带着儿子女儿走了。
秦嬷嬷快着步子去紫薇苑。
连翘沏茶,枝儿收拾屋里的碎瓷片,不情不愿的,绷着小脸,眼珠子乱转。
她都拿到狐裘了,二小姐怎么还让她守在紫薇苑?
穆长歌这个贱婢,也配她伺候?
打扫干净,便在一旁站着。
穆长歌抬起眼眸,“听说你帮我求乔小姐帮忙了?办的不错,我正有此意,你若不喜紫薇苑,我可与乔小姐说说。”
“姑娘客气了,枝儿怎会不愿意伺候您呢?是今个晚膳晚了,枝儿担心姑娘身子受不住,枝儿去看看。”
笑着回话,转头开门,秦嬷嬷就到了,“大小姐,老爷夫人请您去用晚膳。”
“误会?”
正随手拿起一串南珠把玩的穆长歌,手上一顿,一串珠子四分五裂。
“嫣儿!”
吕氏呵斥一声。
乔焉慌得又嘤嘤啜泣起来,整个前厅落针可闻。
“嫣儿,你不必伤心,你不曾说错什么!”
乔恒心烦意乱的随口劝了句。
“好了,长歌刚回来,先回房歇着吧。”
乔侯爷看着一双儿女,心力憔悴,一个个让他操碎了心。
“长歌,娘命人打扫了紫薇苑,连翘送小姐回房洗漱歇息。”
吕氏连忙起身,招呼丫鬟。
“连翘,把这些赏赐一同带回紫薇苑!今后你便跟着我。”
穆长歌正愁着怎么要连翘,吕氏开了口,她便要了。
挺直腰身手搭在连翘手上,双双径直出了前厅。
身后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
吕氏轻咳了几声,也让嬷嬷扶着回了房。
乔焉和乔恒各自散去,前厅里只留下乔侯爷一个人,看着盘子里散落的南珠长叹一声。
“孽怨啊!”
很快又眸色微沉,穆长歌长得太像她了,不能让她留在侯府。
正想着办法,管家拿着一封信进来,“老爷,宫里带了信,人已经走了。”
乔侯爷嗯了一声,接过信遣了人看着,眸色一顿嘴角扬起,匆匆回了房。
回到房里的乔恒,心里越发的郁闷。
穆长歌离家不过三年,连阿兄妹妹都不叫了。
曾经她可是最爱粘他这位阿兄。
“就算是嫣儿所为那也不全是她的错,是你暗生情愫,对我误会所致!”
乔恒攥着手指,齿尖轻嗤一声。
“为奴三年,你还认不清自己的错,学不会规矩,穆长歌你太令我失望了。”
十五年里,他说什么穆长歌都是言听计从。
哪怕他一味地袒护乔焉,穆长歌也从未与他翻脸。
而今再见,穆长歌好似变了一个人,眼中满是仇恨,更无往昔的柔情。
她对我没有情了吗?
乔恒怒目瞪着,心下紧着疼,他喜欢穆长歌,可他却不能承认,还得放手,谁懂他的苦?
她就不能像以往一样,善解人意体谅他心疼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紫薇苑。
连翘扶着穆长歌走了进去。
紫薇苑比穆长歌之前戈蓝苑小了许多,戈蓝苑就在乔恒的清心阁旁边。
三年前出事后,侯府为了避嫌给她换了院子。
她还没来得及住进来,就被带走了。
要说三年前的穆长歌对乔恒有别样的心思,她也没觉得不妥。
虽是兄妹,但她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姓氏不一,结为百年之好不更好?
可就成了大错,看来乔府并没有看好穆长歌,不然怎会娶长宁。
还有乔侯爷为什么说谎?试探?
穆长歌轻笑,如今她代替原主,不会对那个没脑子,又怯懦的乔恒有半分心思,更不会由着侯府拿捏。
“连翘,把东西收拾好,找些生姜来。”
“生姜?大小姐要它做什么?奴婢给您打热水沐浴。”连翘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
穆长歌说道:“我双手双脚有冻伤,遇热痒痛,生姜可缓解,去吧。”
连翘连连点头,转身出去。
穆长歌解开狐裘,摩挲着刺痒的双手,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嘎一声门开,秦嬷嬷带着丫鬟进来,见她一人坐在那,脸色一沉,“怎么照顾大小姐的?都死哪去了!”
“秦嬷嬷,连翘帮我找东西去了,您有事?”穆长歌就知这老奴一定会来,但没想着会这么快,淡出一句,盯看着。
清冷的眸光像一把利刃,惊得秦嬷嬷嘴角一抽,立马满脸堆笑说道:
“那丫头来府上时间短,人是勤快,但做事毛手毛脚,老奴又给您找了两个机灵的,夏荷翠冬。”
两个年长连翘的丫鬟上前,福身施礼,“大小姐。”
穆长歌扫了一眼她们两人,这是吕氏身边的大丫鬟,此前对原主还不错,后来出事,就变了脸。
虽是给了她,但她们知道谁是主子,照顾她不就看着。
穆长歌抿唇,“我姓穆,叫我穆姑娘,乔小姐才是你们的大小姐,记住了?”
看向秦嬷嬷,“多谢嬷嬷,连翘虽小但我喜欢,就留在我身边,劳烦嬷嬷与侯爷夫人说一声,帮我请个大夫。”
“太子说不想我委屈,就当给太子面子,日后见面,我也能帮衬说上话不是,您说呢?”
秦嬷嬷愕然:“她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三年不见,这贱人怎像是脱胎换骨,摆布不得了。
不过,夫人说了先顺着她,等她嫁出去生死与侯府无关。
那就让她嚣张几日。
秦嬷嬷尴尬一笑,“是老奴粗心,忘了大小姐病着,日后这话莫要再说,您就是大小姐。”
“这三年,老爷夫人愁白了头发,一直挂念大小姐,可您也知长宁公主侯府惹不起啊,您多担待,老奴这就请大夫去。”
点了下头,匆匆走了,生怕穆长歌再说他话,她一时绷不住惹恼了她,坏了侯府的大事。
穆长歌怎会把秦嬷嬷放在眼里,不过是替主子办事,她发疯也得正主在才有用不是。
而眼下是这两个丫鬟,只要她们在她就没办法与连翘亲近,事自然打听不到。
看着端着装有衣服首饰托盘的夏荷翠冬,依旧揉搓着双手,“烧水沐浴,准备吃食,盥洗的新衣。”
夏荷翠冬余光对视一眼,笑着放下托盘,“夫人知您回来,就准备了新衣,料子都是极好的。”
“这些首饰也是夫人二小姐亲自挑选的。”两个丫鬟没有一个想去干粗活,一人拿着一样给她看。
穆长歌讪讪一笑,“夫人有心我自是感恩,可这尺寸你们确定我穿的上?”
起身站起,瘦弱的身形比两个丫鬟还高上半头。
夏荷翠冬一怔,顿感手里的衣服是个笑话。
是新衣服不假,可却是给乔焉做的,她不喜送来了这。
穆长歌与乔焉相差一岁多,尺寸自是不一样,这会该怎么解释?
正想着怎么搪塞,门口传来脚步声,翠冬急忙说道:“对不起穆姑娘,定是裁缝弄错了尺寸,奴婢这就去重新做,不是夫人的错。”
“谁给你的胆子直呼其名?阿姐是侯府大小姐。”乔焉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
穆长歌挑唇淡笑,她不去找乔焉,她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这紫薇苑,还真是招人啊!
马车停下,一着藏蓝色暗花云纹狐皮大氅的男子,迎着雪快步而至。
待看见穆长歌剑眉微蹙,深邃如海的眸子浮现愠色,福身抱起走向马车。
候在车旁的侍卫急忙掀开厚重的车帘,“太子,穆姑娘这是怎么了?”
“查,穆长歌在辛者库三年发生了何事,是谁将她折磨成这般。”清冷的口吻夹杂着怒气,上车放下穆长歌。
脱下大氅披在穆长歌身上,将暖手炉放在里面,紧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她。
三年前春日宴上,他与穆长歌有过一面之缘,而后离京历练,时隔三年再见,竟是这般场景。
想起,穆长歌因喜欢乔恒被罚为奴三年,太子不知不觉双拳攥紧。
许是,穆长歌身子暖了,意识恢复,听见咯吱的车辙声,柳眉微蹙,缓缓睁开眼。
入目一双阴郁的眸子盯着她,惊得她瞪大双眼,“你是谁?我怎会在车上?”
声音沙哑低沉,好似砂纸在磨擦耳边,不禁的让人皱眉。
太子收回眸色,理了一下衣襟,“当朝太子,萧策。”
他是太子?
穆长歌眸子一怔,随即跪地施礼,“民女穆长歌见过太子,多有冒犯望太子见谅。”
她虽不是古人,但看过影视剧,便施礼于前又说道:“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萧策瞧着跪在眼前的一小只,紧着双拳,齿间迸裂冷寒。
“穆长青一身铁骨,身处险境也不曾低头屈膝,封狼居胥少年将军无人不敬畏。”
“而你为了情事被罚为奴三年,可对得起你阿兄流的血汗,可配做他的妹妹。”
穆长歌闻言眸子尽显委屈,原主犯错她顶锅她认,可错已铸成还需戳心窝子?
一步错步步错,她想纠正确实不容易,但也不想听指责。
垂着头,紧了紧手说道:“长歌确实不及阿兄半分,更知有愧阿兄,长歌无言辩解。”
“狐裘染了脏污,择日清洗干净在归还太子,长歌这就下车离开。”
微微额首,卷起狐裘转身下车。
“坐下!”萧策厉声,随即道:“若不是本太子答应长青关照你,怎会救你?狐裘赏你了。”
穆长歌猛然抬眸,布满血丝的双眸看着萧策问道:“太子见过民女阿兄?他现在在哪?”
一字一顿坐回椅子,靠在车边昏昏沉沉。
本就沙哑的嗓子,更是如破锣般嘶哑难听。
萧策听得刺耳,嗯了一声,“说来话长,但你能离宫是你阿兄的功劳。”
“长青为救本太子,不慎坠崖生死未卜,他希望本太子照顾你,你若愿意就同本太子回太子府。”
简短的一句话,萧策顿了又顿,他与穆长青虽是臣子,但却情如兄弟。
发生这样的事,实属无奈痛心。
懊悔压的萧策透不过气,心口刺痛难忍,攥紧的双拳指尖泛白,阴郁的眸子隐现泪光。
“坠崖?”穆长歌听见这两字,脑子嗡嗡的。
她想着去找穆长青,一同建功立业,自立门户。
怎就生死未卜了?
看向萧策,眼泪打转,“至今都没有消息吗?”
萧策沉气蹙眉,攥紧双拳,“搜寻周边没看见尸体,长青应是还活着,但也不好肯定。”
“用战功换你自由,是长青的意思,侯府知此事也知你今日离宫。你放心,本太子欠长青的,自然会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
听见委屈,穆长歌只觉得好笑。
乔恒两兄妹见到她,不仅没提穆长青,更没有亏欠悔改之意。
而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倒是重情重义,可她一身的伤是太子亲妹妹所致,他能替自己讨公道?
亲生与外人终有区别,乔恒不就是例子。
况且,救命之恩君王自有说辞,一面之缘的口头承诺,有何用?
穆长歌心痛悲愤交加,抬起手臂,漏出鲜红的鞭痕,“这是长宁公主赐给我的,太子可有说词?”
“无论阿兄是生是死,长歌都会去边关,立下战功洗刷我一身的耻辱,阿兄以为我傲。”
咬着后槽牙说话,忍着眼泪不让滴落,轻嗤一声,放下袖子。
“阿兄救太子是君臣之礼,就不劳烦太子照顾了,我回侯府。”
萧策被那刺眼的猩红震惊,所有的言辞变得苍白无力,思绪复杂,攥着五指,眸色阴郁几分。
“长宁所作所为本太子向你道歉,也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穆长歌闻言看向萧策,“答复?小侯爷与我兄妹十五年,我同他讨公道,他护着亲妹骂我打我,弃如敝履。”
“太子能屈尊救下长歌,恩情便是还了,至此两不相欠。”蔑视一笑,穆长歌掀开车窗帘,远远看见侯府。
终于回来了,你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乔府。
啪嗒一声,乔侯爷夫人吕氏手中的茶盏掉落,摔得四分五裂,怔怔看着两兄妹,“打你,为何?”
“娘,是阿兄先打了阿姐,嫣儿好怕阿姐不肯原谅,风雪那么大会不会出事。”
乔焉像只受惊吓的鹌鹑,瑟瑟发抖,拿着帕子拭泪,眼底飘出一抹恨意。
吕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拉过女儿的手,“不会的,嫣儿不怕,娘去接她。”
狠狠瞪一眼杵在哪的乔恒,吕氏披上狐裘,就往外走。
她不能让穆长歌现在死,就是死也得替嫣儿出嫁后再死。
又恨又气,步子走得快,刚闪过后院门廊,就瞧见府门前停了辆马车。
离得远看不清,但吕氏肯定不是自家的马车,那车会是谁的?
狐疑的向外走,就见太子下车,随后扶下一个女子,吕氏步子一顿,定睛看去,“长歌?”
她怎会与太子同乘一辆马车?
吕氏眉头紧锁,乔焉就走到了近前,“娘,您看什么呢?”随着话音落,乔焉看去,“太子怎会和阿姐一起回来的?”
跟在后的乔恒闻言,几步上前,就见披着云纹狐裘的穆长歌,跟在太子身后进了府。
醋意升腾,双拳攥紧,疾步向前走去,跪地一礼,“臣子见过太子,有失远迎望太子见谅。”
吕氏也不敢耽搁,同女儿紧随其后,跪地一礼,“臣妇臣女见过太子。”
萧策蹙眉扫了一眼穆长歌,说道:“是本太子突然到访,多有打扰,乔夫人见谅才是,起来吧。”
“谢太子恩。”吕氏微微额首,起身站起,看见站在太子身侧,着云纹狐裘的穆长歌,唇瓣轻颤,泪眼盈盈。
穆长歌服下汤药后,连翘便一遍又一遍地用冷水为她降温,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这是受了多少苦?是谁如此狠心?”
“如若长青公子在,他一定不会让姑娘遭受这样的委屈,姑娘您快点醒来啊。”
泪水如串串珍珠般滑落,视线已被泪水模糊。
连翘心疼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的手颤抖不已。
“连翘之前愚笨,差点误会姑娘好意。不过,请姑娘放心,连翘一定会保护好姑娘......”
低声碎碎念着,试图唤醒穆长歌。
连翘凝视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轻触穆长歌的额头后,迅速走向厨房。
与此同时,吕氏和乔焉也到了紫薇苑。
敲门后未得回应,吕氏面色一沉,推门而入。
她径直走向床榻,见到穆长歌面色已有所好转,便伸手试探其体温,“退热了,长歌。”
“阿姐。”
穆长歌微微皱眉,张口欲言,“水。”
乔焉急忙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了几口,“阿姐,你终于醒了,娘差点被吓坏了。”
“焉儿,你阿姐醒了就好,快把归元丹拿来。”吕氏用帕子擦去泪水,伸手扶起穆长歌。
乔焉随即取出锦盒,打开后递了过去。
吕氏解释道:“这是归元丹,对你的伤势有益,是焉儿费尽心思才求得的。”
穆长歌瞥了一眼母女二人,又看了看那棕色药丸,醒来后她们为何如此关切?
如果她们心怀不轨,不会明目张胆地投毒,那又是为何?
穆长歌没有回应,而是环顾四周,未见连翘的身影,眉头紧锁,“连翘呢?”难道那丫头出事了?
吕氏一愣,她醒来后竟是先询问一个外人,而非她这个母亲?
吕氏尴尬地笑了笑,“不清楚那丫头去了哪里,娘来时就没见到她。”
“长歌,你生病了,连翘一个人怎能照顾得过来?如若你不喜欢娘院子里的丫鬟,你在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阿姐,让枝儿来伺候吧,她虽是焉儿院子里的人,但之前也和阿姐熟悉,用起来会更顺手。”
乔焉接着母亲的话,将自己的贴身丫鬟送了过来。
穆长歌不清楚自己昏睡多久,又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连翘一定是将她的话传达给了吕氏,再拒绝就显得过于生疏了。
虽然这是她所期望的,但在此时此刻,会对连翘不利。
穆长歌拂袖,轻咳几声,“乔夫人所言极是,多谢乔小姐。”
“阿姐,这是焉儿应该做的。若不是焉儿性格鲁莽,阿姐怎会教导?至于归元丹,阿姐放心,它没有问题,我是从长。”
乔焉一时得意忘形,不慎说漏了嘴,随即闭上了嘴巴。
垂头紧抿着嘴唇,责怪自己总是说话不经大脑。
吕氏急忙解释道:“这归元丹是从长宁皇兄晋王那里得来的,虽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也是御用之物。”
“焉儿担心你多心,所以没敢继续说下去。”
晋王是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吗?
穆长歌记得,在原主晕倒之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出现并斥责长宁公主胡闹,随后原主便晕了过去。
晋王召她入宫侍奉,并赐予她归元丹,这究竟是何用意?
穆长歌一时半刻猜不透其中的含义,但她知道一定有其原因,于是说道:
“如若侯府真的希望我死,就不会接我回府,也不会请大夫来医治我。”
“长歌感激不尽,怎会怀疑乔小姐呢?乔夫人多虑了,我吃就是了。”穆长歌淡然一笑,接过归元丹吞了下去。
吕氏听到这番话,感到心如刀绞,面颊发烫,心慌意乱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穆长歌太聪明了,同时也让她感到心寒。
算了,过了今夜,穆长歌的命就不属于侯府了。
尴尬地笑了笑,“娘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娘和你爹真的是没有办法见到你。连翘说你想要长青的信,娘都让她带回来了,焉儿。”
乔焉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摞书信,递了过去。
穆长歌接过书信展开看着,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她的牵挂和对家的思念。
谨记父亲教诲,爹娘要保重身体,攻下城池,将士们对长青深有好感。
家国情怀,让穆长歌泪眼朦胧,心中充满了愧疚。但她也发现,这些信中竟没有一封提及过太子。
穆长歌微微皱眉,随意抽出一封信展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穆长青竟然为原主定下了婚事?
晋王召她入宫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这封信的文风与之前几封截然不同,墨香也有差异,值得深思。
穆长歌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晋王赐我归元丹,是因为与我兄长交好,将我许配给了晋王?”
“是,晋王三年前也去了林江关,比太子早些回到京城。”
乔焉急切地接话,吕氏皱眉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虽然是长青的意思,但娘也不想因为恩情而让你感到委屈。”
委屈?
穆长歌收起信,“我一个被罚为奴为婢的孤女,晋王不嫌弃我,我怎会嫌弃他坐着轮椅?”
“你听谁说的?长青来信时晋王还未出事,许是这段时间长青太忙,没能及时来信,娘才不想让你感到委屈。”
吕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神情不对,立刻改变了语气,紧锁着眉头,用帕子轻拭眼角,掩盖眼底的惊慌。
穆长歌又怎会察觉不到吕氏异样,只是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她若一下子就翻脸,那岂不是扰了侯府的兴致。
呵呵一笑,“莫说委屈,就是生死长歌都已看淡,只是侯府的恩情未报,我怎么能死?”
“婚事我答应,但我出嫁之时,需将喜事告知我生父生母,缅怀他们给我了生命,这点要求乔夫人可会拒绝?”
“那我生父生母名讳可否告知长歌?乔夫人不必介怀,养育之恩重于生育之恩,长歌早已铭记于心。”
微微点头,穆长歌笑着看着吕氏。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吕氏若说不知名讳,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侯府忘恩忘本吗。
紧攥着帕子,点了点头,“长歌长大了,想的也周到,大喜的事确实应让父母知晓,安心才是。”
“你生父叫穆云,你母亲娘与你爹只知她叫阿英,姓氏不知。”
“当年战事起,侯爷被困是你父亲救下了他,可谁承想又遇见了埋伏,你母亲丢下你们去救你爹,就再没回来。”
“侯府对不住你们兄妹,这三年,娘更是有愧于你,长歌,娘与你爹真的不是狠心,确实是有难处,娘。”
吕氏也不知自己是伤心还是害怕,嘴边的话无法继续,拿着帕子拭泪起身就走了。
哭声回荡许久。
乔恒一怔,他遵从礼数斥责妹妹,敬着她,成了他的错?
若不是有婚约在,他才懒得进宫。
紧了紧手说道:“家妹突然进宫,家父家母不知何事,担忧焉儿性子鲁莽冲撞公主,臣子一时心急才坏了规矩。”
原来是,乔侯爷乔夫人让他来的。
乔恒,你就那么不想见本公主?
婚约定下两年有余,你迟迟不提大婚,可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还是另有隐情?
两年来,每每见面你都是礼数挂在嘴上,不与本公主亲近,规规矩矩得像个木头。
你以为,本公主看不出你心里没有本公主,可本公主心里何尝有过你?
若不是怕和亲,为了皇兄,本公主到有意搏一搏穆长青,何必与你这个顶着虚名的小侯爷定亲。
本公主的无奈只有自己清楚,可与你相处下来,本公主甚是厌烦你的规矩,更有甚怀疑你对穆长歌有情。
本公主才会时常发脾气,折辱穆长歌,放弃了穆长青。
长宁公主积压心底的怒气迸发于此,看着乔恒,“本公主与焉儿曾经确实有芥蒂,可这两年我们相交甚好。”
“我与你即将成婚,叫我一声嫂嫂有错?乔恒,你若不喜欢这桩婚事,我便请旨退婚。”
“公主,阿兄怎会不满意婚事?是焉儿出来的匆忙忘了知会,阿兄担心焉儿闯祸,情急怠慢了。”
乔焉急声辩解,跪在乔恒身旁,忽地闻到一丝酒气,睨了一眼乔恒暗自生气。
乔恒见长宁发怒悔婚,他打心底愿意,但他不能,抬眸说道:“是我多心,我的错。长宁不生气好不好?”
长宁公主呵呵笑了,她就知乔恒不敢,既已说了软话她又何必计较,自讨没趣。
“你担心焉儿我知道,可她是为了穆长歌,都坐下说话吧!”摆了下手,拿过归元丹又说道:
“乔侯爷手中也有一颗归元丹,但不曾给穆长青,恒哥哥可知为何?”
乔恒乔焉对视,归元丹父亲也有?他们怎么不知道。
“家父从未提起归元丹的事,长宁是知道什么吗?”
听到这话,长宁公主真后悔选择乔恒,他就像个白痴一样,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
成吧!谁让她到了适婚年龄不得不嫁呢。
再则,乔恒是她夫君,怎可被满朝文武嘲笑,她需扶持才对。
“林江关战事暂时被压制,但势必有一场恶战,穆长青坠崖生死未卜,乔侯爷年事已高有旧疾在身不宜出战。”
“你作为侯府继承人,怎可无功?我父皇早有意你出战,是你我婚约在才没下旨。拿回去吧!”
“谢谢公主嫂嫂。”乔焉谢恩收了归元丹。
乔恒抿唇一笑,“长宁恩情我会记着,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你好生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一家人不必客气,只要恒哥哥心里有我就好。”长宁公主温婉一笑,起身送两人出宫。
到宫门,寒暄几句走了,乔恒一把抓着乔焉的手腕,“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就不能安分些。”
“阿兄凶我?长宁公主都没说我错,你抽什么风啊!”乔焉甩开乔恒得手,揉着手腕蹙眉落泪。
“喝了酒,娘还让你进宫,若不是我求情,婚事怕是吹了。”
“悔婚便悔婚,我害怕她不成?”乔恒脱口而出,就开始后悔。
这是宫门不是他侯府,万一哪个贼耳朵听了去,长宁又得给他脸色看。
看了眼四周,拉着乔焉去了一旁,“长歌昏睡又不是要死了,晚几日醒来又何妨?”
“归元丹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物,但你拿了,你阿兄我就欠了她的人情,而我们的婚事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乔焉好委屈,啪嗒啪嗒落泪,“对不起阿兄,焉儿只想阿姐好,没想那么多。”
乔恒见她那般于心不忍,抬手拭了拭她眼泪,宽慰着两人上车回府。
吕氏如坐针毡,来回走动,扰的乔侯爷眼花心烦,“你就不能坐下等着,绕的我头疼。”
“我若坐得住何必如此?”吕氏愤愤一句,“恒儿喝酒了,我怎放心,还不如我自己去。”
“你去说什么?替嫁,早点成婚?长歌身上的伤一定是长宁公主做的,都怪你的好儿子,对人家不冷不热。”
乔侯爷又一通埋怨,沉沉叹气,“大不了我拼了这把老骨头,带兵出征就是了,拿去吧。”
啪的一声,归元丹放在桌上。
吕氏心头一震,随即笑了,“你别忘了侯府今日是怎么来的?你若真的行就不会让长青去林江关。”
“恒儿焉儿不成器,是我一个人的错?还不是随了你,不如穆家两个孩子,长歌越发的像梁瑛,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哼了一声,吕氏穿上狐裘甩袖子走人。
乔侯爷扶额叹气,捶打着自己的腿,他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扶着椅子起身,披上狐裘跟了去。
吕氏还未走到门口,就听乔恒说教妹妹,“回去同爹娘认错,莫要说无用的,听见了吗?”
“知道了,阿兄都念叨一路了,耳朵都起茧子了,我饿了。”乔焉挽着乔恒臂弯,嘻嘻一笑。
吕氏板着脸呵斥一声,“说你两句就往外跑,认错就能了事?”
“逆女。”乔侯爷历喝一声,气汹汹的走来。
乔焉见事情不对,急忙上前撒娇,“爹娘,焉儿知错了。焉儿是进宫给阿姐求药去了,您看。”
拿出归元丹呈在侯爷夫妇面前。
乔恒说道:“焉儿行事是鲁莽,但长宁她体恤恒儿,不曾怪罪,反是颇有长嫂风范。”
“恒儿此前竟没发现长宁是这般宽厚仁爱,处处为我着想,若说错是恒儿有愧长宁。”
看着呆愣原地的爹娘,乔恒抿唇一笑,竟有几分羞涩。
乔侯爷蹙着眉看向吕氏,“你听清了?”
“听,听清了?”吕氏被乔恒突如其来的醒悟,震惊的忘了责骂。
乔侯爷看向乔恒,“为父不管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婚事已定由不得你。”
“还有你,再敢擅作主张,为父定不饶你,还不去送药?”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乔焉拉了拉母亲,“娘,您同焉儿一起去吧。”
“好,走吧。”吕氏刚迈步又停下了脚,“恒儿,爹娘所做都是为了侯府,为了你,善待长宁公主就是善待长歌,回去吧!”
沉了下气,去了紫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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