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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植物人王爷后,医妃嘎嘎乱杀全局

枕星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虎说完就将手里的药丸吃了下去,瞬间他就感觉自己身上蚀骨的疼痛消失了。再扯开用纱布包裹的伤口一看,血也止住了,伤口还有隐隐愈合的趋势。陈虎心中大喜,真是神了。殊不知,他吃的药丸是纪云棠加了灵泉水做的,疗伤效果是外面卖的好几倍。陈虎心中喜悦的同时也不由的开始幻想,不知道纪云棠这个冲喜王妃,是否真的能将夜王殿下给冲活过来?要是真能让夜王爷好起来,他以后就算跟着她,似乎也不是那么吃亏。纪云棠不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她走到院子中央打来一盆水,洗干净了手。“陈虎,本王妃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去做。”“惊鸿苑王爷所住的寒冰石床,本王妃要你原封不动的送到辰王府,亲自交到辰王殿下的手上,并带给他一句话。”“就说,这张床造价不菲,辰王殿下要是喜欢,那本...

主角:纪云棠骆斯年   更新:2025-02-28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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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棠骆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植物人王爷后,医妃嘎嘎乱杀全局》,由网络作家“枕星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虎说完就将手里的药丸吃了下去,瞬间他就感觉自己身上蚀骨的疼痛消失了。再扯开用纱布包裹的伤口一看,血也止住了,伤口还有隐隐愈合的趋势。陈虎心中大喜,真是神了。殊不知,他吃的药丸是纪云棠加了灵泉水做的,疗伤效果是外面卖的好几倍。陈虎心中喜悦的同时也不由的开始幻想,不知道纪云棠这个冲喜王妃,是否真的能将夜王殿下给冲活过来?要是真能让夜王爷好起来,他以后就算跟着她,似乎也不是那么吃亏。纪云棠不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她走到院子中央打来一盆水,洗干净了手。“陈虎,本王妃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去做。”“惊鸿苑王爷所住的寒冰石床,本王妃要你原封不动的送到辰王府,亲自交到辰王殿下的手上,并带给他一句话。”“就说,这张床造价不菲,辰王殿下要是喜欢,那本...

《替嫁植物人王爷后,医妃嘎嘎乱杀全局》精彩片段

陈虎说完就将手里的药丸吃了下去,瞬间他就感觉自己身上蚀骨的疼痛消失了。
再扯开用纱布包裹的伤口一看,血也止住了,伤口还有隐隐愈合的趋势。
陈虎心中大喜,真是神了。
殊不知,他吃的药丸是纪云棠加了灵泉水做的,疗伤效果是外面卖的好几倍。
陈虎心中喜悦的同时也不由的开始幻想,不知道纪云棠这个冲喜王妃,是否真的能将夜王殿下给冲活过来?
要是真能让夜王爷好起来,他以后就算跟着她,似乎也不是那么吃亏。
纪云棠不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她走到院子中央打来一盆水,洗干净了手。
“陈虎,本王妃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去做。”
“惊鸿苑王爷所住的寒冰石床,本王妃要你原封不动的送到辰王府,亲自交到辰王殿下的手上,并带给他一句话。”
“就说,这张床造价不菲,辰王殿下要是喜欢,那本王妃就做主送给他了,他可要每天晚上睡在上面,才不枉费本王妃对他的一片期待。”
纪云棠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昨夜她既然说了要将这个床送到辰王府,就一定会找人给骆斯年送去。
不管他对骆君鹤是存在何等目的,纪云棠不希望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着为骆君鹤好的幌子,来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
人,她是一定会救的。
但若是有人阻止她,她也一定不会放过。
“是,王妃娘娘,属下这就去给辰王爷送床。”
陈虎说完就去了惊鸿苑,纪云棠还想着要从哪去给他找两个帮手过来帮忙。
毕竟,那张寒冰石床是用北极冰川下埋藏千年的石头做的,是实打实的冷,也是实打实的重,少说也有一千多斤左右,普通人根本搬不起。
但随着院外一声响动传来,纪云棠看清楚后瞳孔一缩,整个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她不是在做梦吧?
陈虎一个人,竟然将那张寒冰石床给搬了起来,还扛在了肩上。
纪云棠:“!!!!!”
好家伙,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下属?
妥妥的大力士啊这!
陈虎路过西苑,憨憨的一笑,算是给纪云棠打了招呼。
“王妃,那属下就去给辰王殿下送床了。”
“嗯,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跟骆斯年要一点运输费,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想必应该不会不给你。”纪云棠随口提醒了一句。
陈虎点头应下,但是却并没有多想,他一个下人,哪里敢张口跟骆斯年这个王爷要钱?
因为纪云棠特意交代过床上那些屎尿血的痕迹不必清理,因此陈虎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将那些东西给剐蹭掉,辰王就享受不到了。
纪云棠推门走进了房间,床上骆君鹤听到了开门声,整个身子都微微一僵。
是她吗?
他的小王妃?
今天早上骆君鹤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身下都一片清爽,没有了之前黏腻的不适感,他也没有置身在冰水里,就连鼻尖腥臭的气味都荡然无存。
要不是这种前所未有舒适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骆君鹤都要以为自己昨晚是在做梦了。
“王爷,你醒了吗?”
纪云棠瞅见骆君鹤脑袋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眼花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嘴唇翕动,从喉咙里艰难的吐出来了三个字。
“你......是......谁?”
骆君鹤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些许沉重,纪云棠闻言转身去了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是你昨日刚过门的王妃,我叫纪云棠。”
“纪......”他神情带着一丝茫然,似在思考,片刻后询问出声,“是永宁侯府的小姐吗?”
整个东辰国,他能想到的,就只有永宁侯府冠以纪姓了。
纪云棠也不卖关子,实话实说,“正是,不过我是他们遗落在外面的血脉,从出生起就被人换了身份,养在了乡下的小村庄里,没有做过一天的永宁侯府小姐。”
“这次皇上赐婚给王爷你的对象,本应该是我的妹妹纪箐箐,她不愿意嫁你,永宁侯府的人就将我找回来替嫁。”
纪云棠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王爷放心,在出嫁之前,我就已经跟永宁侯府的人断绝了关系,从此之后没有什么永宁侯府的小姐,有的只是夜王妃。”
骆君鹤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纪云棠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他,自己嫁给他没有任何图谋,也不可能为永宁侯府袭爵一事添砖加瓦。
他叹了一口气,这女子的心思是何等的通透,不过就他目前的情况来说,娶妻也不过是连累了别人。
“嫁给本王这个废人,委屈你了。”
“等本王死后,本王会给你一纸和离书,以后无论是重新嫁人,还是另立门户,你都可以重新选择,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纪云棠走近了一些,坐在了他的床边,“有我在,你不会死。”
两人离的近了,她这才注意到,骆君鹤的瞳孔没有焦距。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标准的桃花眼,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但此刻却空洞无神,就像一片波澜不惊的湖,荡不起一点涟漪。
纪云棠不禁惋惜,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她前世也用中医的针灸术医治过一些有眼疾的患者,纪云棠询问出声。
“王爷,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说不定我有办法可以治好。”
骆君鹤的脸上波澜不惊,他微微侧过脸去,眼底却是死灰一样的情绪。
“多谢纪姑娘,不过不用麻烦了,本王本就是将死之人,你能为我做这么多,让我能有一份正常人的体面,本王的心里已经很感激了,之后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本王什么都不愿奢求了。”
话音落下,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
就连递到唇边的水,他也不愿意喝,仿佛连呼吸都成了负担。
纪云棠微微拧眉,病,她可以治。
但若是一个人一心求死,那就难了。

纪云棠不忍看他这个样子,她想着先把人扶到床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帮他处理伤口。
原以为骆君鹤近一米九的身高会很重,纪云棠还担心她的小身板能不能将人抱起来,没想到自己轻轻松松就把对方抱了起来。
纪云棠抱着男人直奔床榻。
可当她看见那个所谓的“床”时,心里的怒火更是噌噌噌的往头顶冒。
骆斯年守在门外,他本想看纪云棠的笑话,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对方喊人求救。
他心中惊疑。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丑女人已经被他三哥给活活吓死了?
骆斯年满脸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
也对,之前那几任王妃,哪个不是在新婚夜被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纪云棠这个村姑又能好到哪里去?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没人会在意。
只是可怜了他的三哥,又要背上克妻的名声。
就在这时,里面的房门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来人,给本王妃把门打开!”
骆斯年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被拍打到砰砰作响的门上。
他挑了挑眉,还以为这丑八怪已经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那刚刚在房间里这么长时间,她在干什么?
该不会是......
“不好,三哥有危险......”
骆斯年心中一急,赶紧跑了过去,吩咐人将门打开。
纪云棠在乡下长大,本就身形娇小,又在房里连续搬运了骆君鹤好几趟,她的喘息就粗了几分,小脸也有些泛红。
身上的喜服已经被水浸湿透,她便将喜服脱了下来,此刻只身着一件白色的里衣。
看见这一幕,骆斯年更坚信纪云棠对骆君鹤做了什么。
他在心里暗骂对方饥渴难耐,不要脸,连个快要死的人也不放过。
纪云棠哪里知道骆斯年的想法,她此刻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下人。
“夜王府哪里有斧头?”
骆斯年微微一震,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斧头?
她要斧头做什么?
杀人分尸吗?
“纪云棠,你要是敢对我三哥做什么,本王必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碎尸万段!”
纪云棠眼角微抬,瞥了骆斯年一眼,轻蔑的冷笑。
“本王妃没有那么饥不择食,你三哥那个样子,是个人都下不了手吧?”
“辰王殿下,你最好是让人给我和王爷送一张新床过来,否则......”
纪云棠是发现了,夜王府的下人貌似都比较听骆斯年的话。
联想到他们让骆君鹤一个病人泡冰水澡,睡寒冰床,肯定也少不了骆斯年的授意。
骆斯年对上少女冰冷的眸子,脸色微微一沉,“你想怎样?”
“也不怎样,就是本王妃进了婚房后心情很不好,心情不好就想把你们那冰床给砸个稀巴烂。”
骆斯年面色一冷,“放肆!纪云棠,你可知那千年寒冰石床可是丽妃娘娘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和财力从北极为我三哥找来的,他的体内有火毒,太医都说了,必须要每日用冰水泡澡,睡冰床才能驱毒,你要是敢破坏那冰床,本王就杀了你!”
纪云棠怒了,“放你娘的屁!哪个庸医说的这种话,你把他找来你看我打不打死他!”
“不是皮肤被火大面积烧伤过的就叫中了火毒,夜王殿下如今身体亏损的厉害,但他好歹也是个正常人,你看哪个正常人天天睡那么潮湿阴冷的环境受得了的?”
“长期在这种冰床上睡觉,轻则寒气入体,腹痛腹泻,重则得风湿关节病,还会影响他以后的生育能力,你确定他是你三哥而不是你的仇人吗?”
更别说,那张床上连最简单的床单被褥都没有,冰床上面全部都是血液和屎尿的混合物,刺鼻的气味恶心到让人作呕。
夜王府的下人,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吗?
骆斯年咬了咬牙,他没想到纪云棠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敢这么跟他说话。
说到底,她还不是为了自己,怕骆君鹤身体亏损了她怀不上皇家的骨肉。
呵呵,这个女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骆斯年简直恨不得掐死她!
“纪云棠,本王不打女人,但太医都说我三哥要睡寒冰石床才能驱火毒,你一个没有见识的村姑懂什么,难道丽妃娘娘还会害她的亲儿子不成?”
纪云棠眯了眯眼,出嫁前她就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夜王的消息。
丽妃曹婉儿是兵部尚书之女,她为景阳帝诞下一儿一女,分别是三皇子骆君鹤和十公主骆芊雪。
按理说,丽妃想要在宫中立足,确实得依仗着骆君鹤才行,她也断然没有害亲儿子的理由。
纪云棠不明白丽妃是真的不懂,还是被那所谓的太医给糊弄了。
让骆君鹤整日睡在寒冰石床上,不仅不会减轻他的痛苦,反而还会加重他的病情。
现在她来了,就不可能让骆君鹤的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
“我是夜王殿下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王妃,难道我会害我的夫君,让我自己以后守活寡吗?”
“既然我已经嫁了过来,那这个夜王府里,以后就是我纪云棠说了算,夜王殿下活着一天,本王妃就一天是这个王府的主子,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置喙。”
“辰王殿下要那么喜欢那个寒冰石床,那就自己拿回去用吧,本王妃明日会让人将床送到辰王府,你可要亲自睡在上面体验一下,才能体会到你三哥的感同身受。”
纪云棠下巴微抬,一袭单薄的白衣站在门口,她漆黑清透的瞳仁中没有半点感情,浑身却散发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少女泰然自若的模样,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仿佛一息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骆斯年微微一愣,有些怀疑,她真的是乡下长大的村姑吗?
这一身的肃杀之气,怕是跟他三哥这个上阵杀敌的战神比起来,都不遑多让吧?
纪云棠说完,也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骆斯年,她转身就走回了房间里。

入夜,东辰国。
一支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已经到了永宁侯府门口。
“纪云棠,你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姑,让你代替箐箐嫁给夜王是你的福气,你要是再以死相逼威胁我们,别怪二哥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纪云棠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一根白绫吊在房梁上,下面身着华丽锦袍的俊美男子满脸厌恶的瞪着她。
他旁边粉衣锦裙的女子眼眶通红,抹了一把眼泪,对纪清风柔柔开口。
“二哥哥别这么说,姐姐毕竟才是永宁侯府失散多年的嫡女,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被奶娘抱错了的养女,如今爹娘和哥哥们肯收留我已是不易,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能霸占着姐姐的位置呢?”
纪清风看着眼前的纪箐箐如此懂事,心疼的抱住了她。
“箐箐,她马上就要嫁走了,在我们一家人的心里,就只有你配做永宁侯府的嫡女,她纪云棠算个什么东西?”
“这次要不是你心善将夜王妃的位置让给她,她这种丑女怕是一辈子都没资格进皇家的门,她不感激你也就算了,还以死相逼不肯上花轿,这种粗鄙村姑怎配做我纪清风的妹妹?”
两人一唱一和,毫不避讳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纪云棠从白绫里取出脑袋,转动了一下脖子,眼神讽刺的扫过面前的两人。
“你们两个嘴这么毒,是有尿毒症吗?”
刚刚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强行灌入了她的脑子里。
这让纪云棠明白,她堂堂二十四世纪顶尖的军医博士,因加班做实验太晚猝死穿越了!
原主也叫纪云棠,是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女,本该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她,从出生起就被人抱错养在乡下,天天过着割猪草上山砍柴的苦日子,她的半张脸上有巴掌大的黑斑,丑陋无比,走到哪都被人骂丑女,也因此养成了纪云棠胆小懦弱的性子。
一个月前,永宁侯府的管家找到了她,说她是永宁侯府遗落在外的嫡大小姐,要把她接回去。
纪云棠高兴坏了,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能与父母和三个哥哥们团聚,迎来好日子。
没想到,回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永宁侯府是想让纪云棠代替纪箐箐替嫁给夜王骆君鹤。
骆君鹤是谁?
景阳帝的第三个儿子,东辰国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十二岁就开始上战场杀敌,为东辰国立下汗马功劳,人人歌而颂之。
可英雄总是命运多舛,如今的夜王风光不再,从战场上下来之后,他就生了一场大病。
此刻的他就如同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眼瞎腿瘸,容貌尽毁,除了两个鼻孔和一张嘴能出气以外,浑身上下溃烂到骨头,哪哪都不能动。
所谓的替嫁,不过是冲喜加陪葬罢了。
永宁侯自然不想让自己最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废人,纪箐箐虽然是假千金,但好歹养在身边培养了十五年,父女间感情深厚。
相反,纪云棠这个刚从乡下接回来的真千金就成了最好的替嫁人选。
毕竟,从出生起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儿,又哪来的感情?
纪云棠理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为原主感到不值。
这样冷血又无情的家人,不要也罢!
“纪云棠,你今天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也不想本公子找人把你绑起来塞进花轿吧?”
纪清风目光扫过纪云棠布满黑斑的脸,视线下移落在了她被白绫勒的通红的脖子上,心中不屑。
这个贱人果然是在装死博同情,不愧是从乡下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哪里比得上他们如花似玉的箐箐?
“让我替嫁可以,从今往后我纪云棠和永宁侯府断绝一切关系,我也不再是你们纪家女!”
纪清风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断绝一切关系?
纪云棠这个草包嫁到夜王府,估计不出两天就要哭着回来求他们。
夜王那腐烂的如同恶鬼一样的脸,都不知道吓跑了多少个王妃。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纪云棠应该是他娶的第五任王妃了。
他就不信,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能承受的住。
纪箐箐见纪云棠主动和永宁侯府断绝关系,内心欢喜的同时,暗骂了一声“蠢货”。
不过,那张芙蓉面上却浮现出一抹着急,语气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
“大姐姐你莫要意气用事,永宁侯府永远都是你的家,你若是哪天在夜王府待不下去想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来住,我和哥哥们......”
纪箐箐话还没说完,就被纪云棠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够了,你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戏了,你这副嘴脸自己不嫌恶心吗?你享受了十五年本该属于我的待遇,让我替你在乡下受苦,整日被你的亲生父母和哥哥们喝来唤去,殴打使唤,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丝愧疚,你就应该滚回你那个乡下的家,而不是费尽心机把我找回来帮你替嫁。”
“纪箐箐,你记住,用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都是要还的!”
纪箐箐小脸一白,身子微晃了一下,袖袍下的手却紧握成拳。
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威胁她!?
如果不是自己急需要人来替嫁,纪云棠又有什么资格回永宁侯府?
让她做了一个月的永宁侯府小姐,已经算是看得起她了,她不感激自己也就算了,凭什么还想抢走她的一切?
她不允许,纪云棠的一切都是她的。
想到这,纪箐箐眼底怨毒浓烈,再抬头时,她早已哭的梨花带雨,娇躯像小白花一样摇摇欲坠。
“大姐姐,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对我占着嫡女的身份心有不满,可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还是离开永宁侯府吧。”
纪箐箐作势要走,却被纪清风却及时拦住,他眸中厌恶,抬手就要扇纪云棠。
“纪云棠,你这个贱人,你被换了身份的事,跟箐箐有什么关系,她那时候也才刚刚出生而已。”
“要我说,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命数罢了,你天生就没有做永宁侯府小姐的命。”
纪清风扬起的巴掌还没落下,他的脸就被纪云棠反手抽了一耳光,“啪!”
少女眼神冷冽,红唇嘲讽,“这一巴掌,我替你妹妹扇你,她有一个瞎眼的哥哥。”
“永宁侯府的小姐,谁爱做谁做。”
“我纪云棠,不屑!”
话音落下,纪云棠拿起桌上的红盖头,转身就走。

巴掌声清脆又响亮,纪清风的脸上一片醒目的红,火辣辣的痛感传遍全身,他的脑袋瞬间轰鸣,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刚刚,竟然被这个软弱无能的丑八怪给打了?
这怎么可能?
门口纤细的红衣身影渐行渐远,纪清风的脸一阵扭曲,他回过神来就要追出去找纪云棠算账。
纪箐箐呼吸一滞,急忙拉住了他的手,好言相劝。
“二哥哥,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今天是姐姐出嫁的大喜日子,我们还是不要伤了和气,以免爹娘生气。”
表面温柔体贴,实际上,纪箐箐的心里慌得一批。
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纪云棠,今日不仅巧舌如簧,还出手打了纪清风,她的种种行为已经不正常,她不能让这件事再出现其他变数。
只要纪云棠嫁到了夜王府,一切都将会尘埃落定。
那她永宁侯府的嫡女之位,就再也没人能抢走了。
纪清风向来疼爱纪箐箐,听见对方的话,他果然停下脚步,眼神狰狞又怨恨:“呸,等这个丑八怪三日回门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
纪云棠在喜婆的搀扶下出了永宁侯府的大门,一路上她都没有看见原主的爹娘和祖母来送她。
可见在这个家里,这些人是有多不待见她。
来接亲的人是夜王同父异母的八弟,辰王骆斯年,此刻他早已等的不耐烦。
“纪小姐,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误了吉时你承担的起吗?”
骆斯年知道今日出嫁的不是永宁侯府最受宠的女儿纪箐箐,而是一个月前刚被找回来的乡下女,据说那张脸奇丑无比。
永宁侯府对此也是丝毫不受重视。
骆斯年想到这,脸色就更难看了,景阳帝下旨让永宁侯府的小姐嫁给夜王冲喜。
没想到这个老狐狸,竟然钻圣旨的空子,从乡下又找回来了一个私生女。
没错,永宁侯纪南川对外宣称纪云棠是他的私生女,纪箐箐的身份仍然是他和正妻所生的嫡女。
在骆斯年看来,骆君鹤夜王爷的身份何等尊贵,哪怕是他人已经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那也不是纪云棠一个私生女能配得上的。
纪云棠对骆斯年的话充耳不闻,此刻她的一颗心都扑在了自己的脉象上。
越把脉,她的心越沉。
片刻后,纪云棠收回了手,杏眸冷了几分。
果然,原主的死并不只是因为上吊,而是她的身体里面还被人下了致命的毒。
包括她脸上的黑斑,都是毒素的堆积导致的。
如今毒素已侵入肺腑,要是再不解毒,她怕是今晚上真的得给夜王陪葬了。
要是我的随身空间也能一起穿来的话就好了。
纪云棠刚这么想着,她的眼前就浮现出了几栋现代化的高楼。
医院,商场,武器库,农场以及一口灵泉井,皆映入眼帘。
纪云棠心中一喜,老天竟然把她的金手指也一并送来了。
太好了,她可以不用死了。
纪云棠直奔医院的小药房,从货架的抽屉里拿出了一颗解毒丸,喂进了嘴里,闭眼默默调息。
约莫过了两刻钟后,花轿落了地,喜婆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
“夜王府已到,王妃该下轿了。”
晚上的夜王府阴森诡异,府中没有半点新婚夜该有的喜庆,处处弥漫着低压气息。
别人娶亲都是白天,只有夜王府娶亲是在晚上。
踢轿门和跨火盆的流程都省了,直接快进到了拜堂。
骆君鹤瘫痪在床不能行动,骆斯年便代替对方拜堂。
他还没有成过亲,但这却已经是他第五次代替骆君鹤拜堂了。
唯有这一次,让骆斯年心生不满。
刚刚下轿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瞥见盖头下纪云棠那张丑脸,密密麻麻的黑斑占据了半边脸,比那厉鬼还要吓人。
一想到自己要代替三哥和这个女人拜堂,骆斯年的脸色就黑的厉害,手上拽着红绸的动作也粗鲁了很多。
纪云棠甩开他的手,扯下红盖头,面无表情道:“不用拜堂了,直接入洞房吧。”
骆斯年心里冷笑,果然是下贱的村姑,这么上赶着送给男人。
也好,现在她急着洞房,等会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如何被吓得屁滚尿流。
纪云棠看出了男子眼里的不屑,她并没有理会。
她刚刚吃了解毒丸,身体还需要恢复,对她来说,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这些流程能省则省。
不多时,纪云棠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院子,抬头一看——惊鸿苑。
“王妃,这就是夜王殿下的房间了,夜王府不比其他王府伺候的人多,进了婚房王妃不论看见了什么,还是不要麻烦下人的好,你进去吧。”
说罢,手用力一推,十分粗暴的将她推进了屋里,又极快的锁上了门。
纪云棠美眸微眯,刚欲发火,就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气朝自己袭来,她冷的哆嗦了一下。
奇怪,明明已经是八月份的天气,整个房间却冷如冰窖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里开了空调呢。
空调?
纪云棠一个激灵,她可不认为古代会有空调这种高科技产品。
她绕过雕花屏风,快步走进内间,看清眼前的情形后,她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个装满冰块的浴池中,直挺挺的躺着一个男人。
他身形修长,穿着浅红色的里衣里裤,湿透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却消瘦的像一根竹竿,黑发披散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另外半边脸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往外翻,皮肤几乎全部溃烂。
脖子上,耳朵后,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全是腐肉。
饶是纪云棠已经身经百战,在军队医治过众多的伤患,但眼前的画面还是让她瞳孔地震。
光是能看见的地方都已经这么惨烈了,她不敢想象,夜王衣服下的皮肉又是何等的凄惨。
而他身上穿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浅红色的里衣,而是被血染成了那个颜色。
伤口溃烂流脓还要被泡在冰水里,他该有多疼?
纪云棠现在总算明白,纪箐箐为什么对这门婚事避如蛇蝎,死都不愿意嫁了。
就算对方身份高贵,是个王爷,恐怕也没有女子愿意嫁给这样的夫君。
“夜王殿下,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纪云棠慢慢靠近,试着跟他搭话,却得不到男人的半点回应。
要不是还能看见骆君鹤的胸口微微起伏,她都要以为对方是个死人了。

纪云棠擦干净刀上的血,将手帕扔在了地上,红唇边勾起一丝嗜血的笑。
“错,以前是没关系,可现在就有了,现在养你们可用的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夜王府里面的东西,有夜王爷的一半,就有本王妃的一半,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教训你呢?”
“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嚣张跋扈,虐待主子,这传出去夜王府的规矩往哪放,限你们一天的时间内,从雅韵轩里给我搬出去,要是明日还没有搬走,本王妃手里的大刀可就不长眼了。”
纪云棠说完扫了瑟瑟发抖的许嬷嬷和鼻青脸肿的柳琳琅一眼,扛着大刀就走了,两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她们悬着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只见一把小刀不知从哪飞来,斩断了许嬷嬷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她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大颗珍珠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纪云棠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对了,本王妃忘了提醒你们,这院子是夜王府的,里面的任何东西你们都不许拿走,皇上赏赐了本王妃什么,王爷的月俸和收支是多少,相信户部和王府里都是有记账的,本王妃抽空会一一查账,你们最好这段时间给我自省,缺了什么就赶快给我补上,免得到时候本王妃不讲情面。”
纪云棠拍拍手走人了,柳琳琅撑着身体狼狈的爬了起来,扭曲的脸上满眼不甘心。
“娘亲,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从这里搬出去吗,这雅韵轩里的一切,可都是我这些年精心搜罗布置出来的,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不甘心将它拱手让给那个贱人。”
许嬷嬷今日出了大嗅,脸色难看至极,心里同样不甘心,但她却保持了几分理智,冷哼了一声,“琳琅,休要胡闹!”
“你没看见这个贱人都已经给我们下马威了吗,她今天是故意在我们面前杀鸡儆猴呢,这个时候若是跟她对着干,容易留下什么把柄,让别人误以为我们夜王府的下人真的目中无人,虐待夜王爷。”
“如今这院子死了人,本身就不吉利了,就让这个贱人再嚣张一段时间,等她死了之后,娘亲再给你换更大更好的新院子,我们现在交出去的东西,还怕到时候不会回到我们手里吗?”
母女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阴险。
她们默默发誓,今日她们所受的罪,来日一定让纪云棠拿命偿还。
纪云棠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母女两人给记恨上了,就算知道了她也毫不在意,堂堂军医学博士,在军队里出生入死近十年,什么血腥风雨没有见过?
她早就练成了一身铁血手腕,不服她就干,大不了再重新来一次。
她收拾完人,感觉浑身的筋骨都活动开了。
这具身体,还是弱爆了,太缺乏锻炼。
才杀了几个人,纪云棠就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乏力和不足。
她叹了一口气,暗自嘀咕,“看来我还是得好好锻炼,争取早日达到前世的体能水平,一拳不说打死一头熊嘛,打死一只牛总归不在话下吧?”
纪云棠刚走进西苑,迎面一个高大的黑影就将她笼罩了下来,径直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早上打你不服气,你还想再跟我练练?”纪云棠眼神一暗,她见陈虎来者不善,她握紧双拳,立马做出了一副战斗的姿势。
岂料,下一秒,陈虎哭丧着脸,“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求王妃娘娘救命,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娘娘将解药给我。”
“以后小人在王府里,绝对以王妃娘娘言听计从,马首是瞻。”
一米九高大威猛的汉子跪在地上,此刻俨然没有了早上的神气,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陈虎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的腿被纪云棠用小刀插了之后,本来他觉得只是一个小伤口,并没有什么大事,就随便请了一个老大夫前来医治。
可谁知,刀刚拔出来,血就再也止不住。
老大夫告诉他,要是再止不住血,他可能会成为东辰国第一个因伤口止不住血流干而亡的年轻人。
陈虎认为老大夫医术不精,他气不过,就将对方打了一顿,连人带药箱给丢了出去。
之后,无论他去哪一个药铺问诊,别人不是以关门歇业为由,就是大夫出去了没在家。
一连跑了十几家药铺,都没有人愿意帮他医治。
回到家之后,那伤口的部位还越来越疼,微微一动全身骨头都疼的发慌。
陈虎终于意识到纪云棠说的刀上有毒不是在开玩笑,只是这个毒太过奇怪,连老大夫也查不出来。
起初他还以为对方在跟他开玩笑,现在知道再不医治,他是真的会没命。
而此时此刻能救他的人,除了纪云棠怕是也没别人了。
节操算什么,金钱算什么,都没有这条命重要,他是个聪明人,向来能屈能伸。
纪云棠看向陈虎,挑了挑眉,“你当真愿意为我所用?”
她如今在夜王府里,手里没有能用的人,这陈虎倒是个有武功的,虽说人是虎了一点,但若是能收归为自己所用,那也不失是种好处。
“愿意愿意,只要王妃娘娘能救小人,小人绝对以后只听您一人的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无二心。”
纪云棠轻抿唇角,也留了个心眼,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对方。
“那好,本王妃可以救你,这个解药你吃下去,以后每半个月找本王妃拿一次,直到吃够半年的剂量,你身上的毒就能解了。”
“在此期间,你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西苑,保护王爷和本王妃的安全,本王妃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命也就没人能救了。”
陈虎知道纪云棠还不信任自己,特意留了一手,他心里虽不喜欢这种小命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但此时此刻也无能无力。
再加上,纪云棠今日在夜王府里教训许嬷嬷母女的事情,已经被府里的下人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他心里清楚,这个王妃根本就不似传闻中那么懦弱,对方身上的气度和胆量,根本就不是前四任王妃能够比拟的。
说不定,纪云棠是真的有几分本事,能改变夜王府如今的现状。
“是,属下定当誓死保护王爷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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