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楚，你说。”
姚楚楚捂着嘴，笑意盈盈：“那就……给我下跪敬茶吧。”
我看到周闫斌皱了皱眉。
真好笑，让她为难我的也是你，现在不忍的也是你。
“周闫斌，你确定要我这么做？”
他犹豫的神情瞬间消失：“你错了，就该道歉。”
我点头，从桌上端起一杯茶，姚楚楚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下一秒，我将茶泼在了她的脸上。
“我只想好好生活，但如果你们非要这么羞辱我，那就鱼死网破。”
周闫斌脸色铁青：“乔玉，我们现在就离婚！我一刻也不想再看见你！”
他将我塞进车里，回头时，我看到了姚楚楚那得意的笑。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沉。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他一把将我拽出来，摔在地上。
“乔玉，你不知廉耻，不知悔改，真让我恶心。”
“周闫斌，你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是非，也让人寒心。”
我们曾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人，所以现在，彼此的伤害也最深。
离婚证拿在手里，轻飘飘的。
就像我那三年被爱的时光，一吹就散。
他开车离去，我慢慢往回走。
为什么呢，我的人生会这样？
前十八年，我是奴隶，是摇钱树，是待售的商品。
十八岁到二十二岁，我拼命学习，拼命挣扎，想活出个人样。
二十二岁至今，我好像被爱过，好像配得上爱了。
这美梦，不如不做。
梦醒后，天大地大，我还是孤身一人。
周闫斌，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被深爱过，是我最快乐的事。
我也真的爱过你。
你永远也不知道，那是一个在泥潭里挣扎无数次的人，鼓足勇气献出的，她唯一的、最珍视的真心。
车子撞上我的那一刻，我听到了惊呼声。
那声音很痛苦，很像周闫斌。
我闭上眼，不可能是他，我也不再希望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