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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彩云绕梦间完结版小说徐莫庭段弥月

三个小心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北城的最后五天,徐莫庭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期间,段弥月没有给他一条消息。直到出院那天,她不知从哪知道他进了医院,这才匆匆赶过来。看到他头上裹着的纱布,她脸上浮现出愧疚和担忧,立刻解释了起来。“哥哥,我当时走得急,不知道你住院了,你怎么受的伤?”徐莫庭不想解释太多,简单概述了一遍,“被人蓄意报复,砸了一酒瓶。”段弥月愣了愣,眼底烧起了火,“谁敢对你动手?我杀了他!”徐莫庭垂下了眼,刚要说出那天她走之后发生的事,向书闻就推门进来了。“莫庭哥,听说你又生病了,没事吧?”看到他,徐莫庭咽下了没说完的话,语气淡淡的。“小伤,马上出院了。”又问候了几句,正好护士来催,段弥月便先去办出院手续了。徐莫庭收拾好东西,就看到向书闻已经收起了笑,冷着脸看...

主角:徐莫庭段弥月   更新:2025-03-04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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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莫庭段弥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可惜彩云绕梦间完结版小说徐莫庭段弥月》,由网络作家“三个小心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北城的最后五天,徐莫庭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期间,段弥月没有给他一条消息。直到出院那天,她不知从哪知道他进了医院,这才匆匆赶过来。看到他头上裹着的纱布,她脸上浮现出愧疚和担忧,立刻解释了起来。“哥哥,我当时走得急,不知道你住院了,你怎么受的伤?”徐莫庭不想解释太多,简单概述了一遍,“被人蓄意报复,砸了一酒瓶。”段弥月愣了愣,眼底烧起了火,“谁敢对你动手?我杀了他!”徐莫庭垂下了眼,刚要说出那天她走之后发生的事,向书闻就推门进来了。“莫庭哥,听说你又生病了,没事吧?”看到他,徐莫庭咽下了没说完的话,语气淡淡的。“小伤,马上出院了。”又问候了几句,正好护士来催,段弥月便先去办出院手续了。徐莫庭收拾好东西,就看到向书闻已经收起了笑,冷着脸看...

《可惜彩云绕梦间完结版小说徐莫庭段弥月》精彩片段


在北城的最后五天,徐莫庭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期间,段弥月没有给他一条消息。
直到出院那天,她不知从哪知道他进了医院,这才匆匆赶过来。
看到他头上裹着的纱布,她脸上浮现出愧疚和担忧,立刻解释了起来。
“哥哥,我当时走得急,不知道你住院了,你怎么受的伤?”
徐莫庭不想解释太多,简单概述了一遍,“被人蓄意报复,砸了一酒瓶。”段弥月愣了愣,眼底烧起了火,“谁敢对你动手?我杀了他!”
徐莫庭垂下了眼,刚要说出那天她走之后发生的事,向书闻就推门进来了。
“莫庭哥,听说你又生病了,没事吧?”看到他,徐莫庭咽下了没说完的话,语气淡淡的。
“小伤,马上出院了。”又问候了几句,正好护士来催,段弥月便先去办出院手续了。
徐莫庭收拾好东西,就看到向书闻已经收起了笑,冷着脸看过来。
“好了,现在学姐不在,你也不要再使什么苦肉计了。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学姐喜欢我很多年了,从高中就喜欢了,你这辈子也争不过我,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
看到他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真实面目,徐莫庭心里也轻松了。
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没想过要和你争。”
“没想过?那你还死皮赖脸地不肯走?不会真以为学姐会对你动心吧?像你这样靠着一副帅气相爬床的凤凰男我见多了!她都快把你睡烂了,肯定早就腻了!”
听到他骂出这些恶毒的字眼,徐莫庭忍不住皱起眉头,反问了回去。
“那像你这种在欧洲纵欲、回国又开始装老实人的人,是白莲花,还是绿茶呢?”
听到他提起这些,向书闻的脸色瞬间变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是真的了?”向书闻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就打了他一拳。
“是真的又怎么样,我说过跟你没关系,你这种老男人穷屌丝还是趁早找个肥婆丑女人结婚吧,免得老了没人要,这辈子孤独终老!”
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让徐莫庭轻嘶了一口气。他摸了摸微微泛肿的脸,活动了一下五指。随后,他用尽全身力气,把这一拳头砸了回去。
向书闻无法忍受这种屈辱,正想要冲上去打,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看到段弥月出现的一瞬间,他立刻停了手。
“学姐,你走之后,莫庭哥和我说你们两个在谈恋爱,我不相信想要和你求证,他听到后就生气了,打了我一拳!”
看到他脸上鲜明的拳头音,段弥月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上涌。
她把他护在怀里,沉着脸看向徐莫庭,语气里满是愤怒。
“徐莫庭,你能不能不要情绪不稳定,有暴力倾向!”
在一起五年,徐莫庭第一次看到段弥月对自己发脾气。却是为了向书闻。
许是看到过太多次她为了他奋不顾身的场面,徐莫庭已经不会感到失望、痛苦或愤怒了。
他只是用冰冷到不含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回复了她。
“我是打了他,但他也打了我,扯平了而已。
你为什么不问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呢?”段弥月这才看到他泛红的脸颊。
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正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向书闻却昏了过去。
她一下就慌了,立马喊护士带着他往检查室冲过去。
临走之前,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你先回去,这些事,等我回去以后再聊。”
“不会有以后了。”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徐莫庭轻笑了一声。
他回到了公寓,把钥匙交给了中介。
“麻烦你把房间里剩余的东西打包邮寄到西山4015号别墅,到付就可以。”
中介看到他提着那么多行李箱,有些意外地开口。
“徐先生,你要离开北城了?不回来了?”
“嗯,不回来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徐莫庭眷恋的东西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转身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机场。
飞机起飞前,空姐已经在提醒乘客关掉手机。
徐莫庭点开段弥月的微信,给他发去了一条消息。
段弥月,其实那天在会所里的话我全听到了,有爱才会有恨,如今我好像没那么恨你了,大概是因为,我也不爱你了。和妹妹在一起的好处就是,哥哥玩得起,也放得下,祝你成功追到心上人,我们分手吧。
最后,她的联系方式被他全部删除。
关机的那一刻,飞机缓缓起飞。


原来,向书闻是比她的性命还重要的存在。
徐莫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收回自己的手,咽下喉腔里那些难言的情绪,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好,既然你想转院,那就转吧。
不过我还是会给之睿打个电话,不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怕他难过。”说完,他转过身离开了病房。
门合上之前,他听到了段弥月那有些着急的声音。
“我不转院了,阿庭,你别告诉我哥,我不想让他知道。”
她怕段之睿知道什么呢?是她受伤的消息?还是他们俩偷偷在谈恋爱?徐莫庭不知道,也不想在意了。
徐莫庭最后还是没有打电话给段之睿,他还在国外旅游,徐莫庭不想他被这些琐事困扰。
他请了两个护工,照料段弥月的生活起居。
偶尔护工过来送餐时,会提上一嘴。
“徐先生,段小姐今天又问您的去向了,还和我们打听您是不是生气了。”徐莫庭嗯了一声。
吃完午饭后,他去了段弥月的病房,却没有看到人。
护士正好收拾完东西,随口提醒了一句。
“病人下午办理了转院手续,去南一院了。”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徐莫庭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打开手机,看着段弥月这几天发来的消息。
“阿庭,我有些无聊,你来陪我聊聊天吧。我们都三天没见面了,你都不想我吗?别生气了,我出院后给你买礼物好不好?”
如果不知道向书闻的存在,徐莫庭会以为,她这么黏着自己是因为爱。
可在见到她真爱一个人的样子之后,他再也不会自作多情了。
一个人回到家后,徐莫庭联系了中介,把这套公寓挂在了网上。
接下来三四天,六七个买家过来看房。
他为了能早些卖出去,把价格压到了最低。
达成交易那天,他刚在合同上签字,段弥月就回来了。
看到带着房产公司牌子的中介,她眼里露出意外的神色。
“阿庭,你要卖房?”徐莫庭也没想瞒着她,点了点头。
她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环顾了一圈,“我也觉得这套公寓有点小了,搬到西山那套别墅去吧,我都买了好多年了,一直空置着。”徐莫庭没有说好或是不好,送走中介后,他换了个话题。
“你身体好了吗?”
“好了,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段弥月笑着搂住他的腰,仰起头就想亲上来。
灼热的呼吸扑来,徐莫庭下意识地躲开了。
在她惊愕的眼神里,他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
“身体不舒服。”
段弥月轻叹了口气,“哥哥,我也不是天天想做那些事,我们那么久没见,我就不能是单纯地想你,想亲亲你吗?”徐莫庭并不觉得有这种可能。
他没有精力陪她演这种深情的戏码了,找了个洗漱的借口就去休息了。
之后两天,段弥月没有出门。
他拿出箱子,把所有和段弥月有关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
情侣水杯、给他买的剃须刀、她送的礼物、一起拍的大头照、生活用品……他一样也没留,全部扔了。
段弥月刚好从书房出来,看到空下来的房间,忽然有些慌张。
“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你不是要搬到西山那栋别墅吗?清理一些杂物。”
徐莫庭随意找了个借口,打消了段弥月的怀疑。
她也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晚上便拉着他去参加拍卖会。
等到了现场,一连上了七八样珠宝,段弥月想都没想全部拍了下来。
展厅所有人都向徐莫庭投来了羡慕的眼神,他却提不起兴趣。
刚准备起身,段弥月的手机就响了。
他瞥了一眼,看见是向书闻,默然转身去了洗手间。


听到这句话,段弥月混沌的神经突然清醒了一瞬。
她睁开眼,入目便是神色很差的徐莫庭,心头一震,猛然清醒过来。
她知道自己方才说了很多醉话,但又不知道说了什么,于是只能开口道:“哥哥,刚刚我喝醉了,我说了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
下一秒,包厢外有人在叫段弥月,她又安抚般亲了亲他,才摇摇晃晃地回去了。
目送她的身影进门后,徐莫庭默默起身进了卫生间,一个人在里面站了好久。
直到双腿麻木,门口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才惊醒了他。
他刚想推门,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徐莫庭呢?怎么半路就跑了?书闻,不会是看到学姐给你挡了那么多酒,他吃醋了吧?”
“不知道啊,管他呢。我了解学姐,她不可能喜欢上这种老男人的。”听到向书闻轻蔑的语调,徐莫庭攥紧了手。
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在这儿,还在肆无忌惮地说着。
“我都听说了,他不光是学姐哥哥的朋友,还是学姐这些年谈的男朋友,不过书闻你放心,学姐和他在一起只是想增长恋爱经验,玩玩而已,他一个快三十的老男人还想老牛吃嫩草,真不要脸。”
“我当然知道,以前学姐为了保护我被混混欺负,差点受伤,醒来后还安慰我。她那么喜欢我,那个老男人又算什么?”
“那你怎么想的?我听说学姐昨天送你回去后,连夜就和几个姐妹商量,要给你办生日宴呢,她要是在生日宴上和你告白,你会答应吗?”
向书闻骄纵道:“哼,看她表现吧。”
一阵水流声后,门外的两个人笑闹着走远了。
看着掌心深深的指甲印,徐莫庭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堪至极的笑。
离开酒吧后,徐莫庭拦了一辆车回家。
休息一夜后,他去公司提了离职。
主管看到离职理由有些诧异,“回家?你不是说以后会和女朋友在北城定居结婚吗?怎么突然就打算回家了?”
徐莫庭垂着眼,随意找了个借口应付,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回想起在北城的这些年,四年大学,三年工作,五年恋爱。
期间无数次,他都有机会回沪城。
可为了留在段弥月身边,他都放弃了。
如今,也是时候离开了。
男朋友这个位置,他物归原主,悉数奉还。
之后三天,段弥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可通过她朋友分享出来的照片视频,徐莫庭知道她和向书闻在一起。
他们会在寺庙里为彼此挂上祈福的心愿牌,会躲开人群并肩去海滩散步,会在过山车上十指紧握……在每一张照片里,两个人都不自觉地靠近对方。
不像恋人那样亲密无间,却浑身都充斥着两情相悦的暧昧气息。
徐莫庭一张张看完,面无表情地关上手机,拿出了行李箱。
简单收拾了一些必备品后,他正要出门吃晚餐,段弥月姐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莫庭哥,你快来医院,弥月出事了!”
徐莫庭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拿上了钥匙。
毕竟是段之睿的妹妹,如今段之睿在国外旅游,他还是不能对她坐视不管。
一路赶到急救室,他便看到向书闻和段弥月浑身鲜血地躺在转运床上,医生正在进行急救。
几个姐妹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
“今天晚上我们本来打算去山上看夕阳的,书闻说好久没开车想试试,弥月就让她坐上了驾驶位。
结果她把加速踩成刹车,车失控撞到了山体,两个人都被钢筋插入,现在要把钢筋取出来!”
“但钢筋靠近心脏处,现在全城只有一位医生能做这个手术,砸钱也请不到别的医生,弥月在副驾驶伤得很严重,书闻轻一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都劝她先去手术,但她怎么也不听,莫庭哥,你快劝劝吧!”
听到这,徐莫庭的心脏微微一震。
他走到段弥月身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还在冒血的狰狞伤口,颤着唇开口。
“段弥月,你现在就给我进手术室!”
她撑开眼皮,微微摇了摇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些微弱的气音。
“先,先救书闻,我不想,不想让她出事。”徐莫庭再无法控制情绪,“你疯了?他现在不动手术也不会有事,可你现在不做手术就会死!你要是出事了,你父母怎么办?你哥哥怎么办?”
“我……不重要,只要书闻平安,我……会撑住……”
急救室的灯亮了起来,护士拿来了暂缓治疗的通知书。
看到她迟迟没有动作,段弥月拼着最后一口力气,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为了向书闻,她真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徐莫庭难以置信地想要抢走那张纸,段弥月却用血红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不是,我的家属,没有权力,干涉,我的选择。”


再回来时,整个会场却乱成了一团,所有人都在尖叫着逃命。
他眼皮跳了跳,逆着人流回到展厅,就看见段弥月疯了一样在揍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凌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在不停尖叫着辩驳。
“刚刚给你打电话那帅哥,我前两年在欧洲确实睡过好几次啊!他可放得开了,跟好多留学生都牵扯不清呢!你今天就算打死我,这也是事实,我手机里还有照片视频呢!”
看到女人颤颤巍巍递上来的手机,段弥月气得满脸通红。
她颤着手刚想拿走手机,向书闻冲进来,叫了她的名字。
“学姐!”段弥月转过身看向他,眼里涌现出复杂的情绪。
难以掩饰的震惊、信与不信之间的摇摆、以及数不尽的纠结和痛苦。
躺在地上的女人看到向书闻,变得无比激动。
“就是他!你点开那个向书闻的相册,输入他的生日,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他在床上玩得大的很,根本不是什么清纯小男生!”
看到这个女人的一瞬间,向书闻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立刻上前拉住了段弥月,焦急地解释着。
“不是的,学姐,那些照片都是被强迫的!当时她追了我很久,我就说交往试试,她却在我酒里下了药……”
“我呸,不是你上赶着爬我的床吗?你看看视频里你自己那享受的样子,好意思说是我强迫啊?”
段弥月忍无可忍,抡起椅子、酒瓶就往女人身上砸。
玻璃刺穿了女人的眼睛,鲜血冒出来,她抱着头在地上哇哇乱叫。
段弥月的第一反应,是把向书闻搂住调转方向。。
“没事的,书闻,我会处理好这一切,你别怕,我不会让这种肮脏的东西流传出去。”
随后,她拿起那个手机,当场砸得稀烂,然后泼了一杯酒,点了一把火。
火焰升腾着越烧越旺,把手机的存储器烧得发焦。
徐莫庭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段弥月柔声安慰着向书闻。
“书闻,别怕,我会把这个造谣者送进牢里。你就当做了一场噩梦,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被这种烂人缠上。”
向书闻紧紧抱着她,泪如泉涌。“学姐,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你不嫌弃我吗?”段弥月轻轻替他擦去眼泪,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怎么会呢?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阳光纯净的学弟。”
说着,她搂着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徐莫庭无声地笑了笑,准备离开。躲在角落的几个服务员见状,连忙叫住了他。
“先生,段小姐为您拍的珠宝您还没带走呢!”他侧过身,刚想说一句不要了,倒在血泊的那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
她抓起一瓶香槟就往徐莫庭身上砸去,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愤怒和憎恶。
“他奶奶的,为了一个贱男人想整死老子!老子也要弄死你的男人!”砰地一声,整瓶酒砸在了徐莫庭的后脑勺。
温热的血涌出来,沿着脊柱骨落下,染红了后背的白衬衫。
徐莫庭一头栽倒在地上,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闪过无数电流。
那双逐渐溃散的瞳孔无神地看向前方,耳畔尖叫声不断。
“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段小姐,你男朋友出事了!”一阵杂音里,段弥月却抱着向书闻,消失在了人潮里。
从始至终,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和兄弟的妹妹地下恋五年,她不仅年纪小,还哪里都软。
仗着青春活力,她总缠着他在各种地方约会,豪车、沙发,还有聚会的别墅。
徐莫庭不过去厨房倒杯水的功夫,就被她拉着靠在了厨房操作台上。
她坐在上面凑近他,眼神明亮而炽热,动作间满是亲昵,一边在他耳畔低语,一边轻笑着。
徐莫庭微微红了脸,“弥月,别闹……”
段弥月浅笑着,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语气娇俏不已。
“哥哥这就害羞了?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这些年,他陪着段弥月在家里、车上、郊外都留下了许多回忆,却还是被她的热情和活力弄得有些招架不住。
他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年下精力充沛,想法新奇。他微微喘息着,只能揽住身前的女孩,才能让自己镇定一些。
段弥月双眸亮晶晶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爱不释手地蹭着。
“哥哥的怀抱怎么这么暖?每次抱着都不想松开,以后不许抱别的女人,只能抱我。”
徐莫庭知道她向来占有欲强,笑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几番亲昵后,段弥月总算心满意足。
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又恢复了那副古灵精怪的姿态。
看到她似是要离开厨房,徐莫庭拉住她的手。
“明年我就三十岁了,家里一直在催着结婚,我知道你不想公开,就没告诉他们我有女朋友,他们给我安排了好几个相亲对象,你怎么想的?”
段弥月脚下一顿,回身在他唇角落下轻吻,柔声安抚着:“哥哥,再等一段时间,我已经在准备好结婚了。”
徐莫庭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了。
看着她雀跃离开厨房,他也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慢悠悠地回到客厅,继续参加还没结束的聚会。
刚到客厅门口,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哄笑。
“弥月,可以啊,刚刚那动静可不小,哥哥就是不一样啊,那温柔劲儿,啧啧,看得我们都羡慕了!”
“徐莫庭那气质,那身材,能不让人着迷吗?圈子里多少人惦记他,偏偏他不近女色,也就是我们弥月,魅力大得能把高冷男神都拿下,不过这都谈多少年了,经验也该攒够了吧。”
经验?什么经验?
徐莫庭浑身冰冷,完全听不懂里面的话。
似乎里面也有人不知道这其中隐情,问出了口。
“还能是什么经验,弥月喜欢高中时那个小学弟啊,姐妹们都撺掇着她去追,就她这张脸,谁拿不下啊,偏偏她珍视得跟个什么似的,说自己没追人经验,没恋爱经历,更没和男生相处的经验,她必须给小学弟最好的,于是这几年找了个人通通练手了一遍。”
“如今小学弟也要回国了,弥月,你练手了这么多年,和徐莫庭也该分了吧,怎么刚刚又这么亲密,不会真动心了吧?”
在一众询问的视线里,段弥月懒懒散散地放下酒杯。
“动心?你会对一个练手的玩具动心?”她这漫不经心的语调,像一把利刃般刺进了徐莫庭的心口。
刹那间,他浑身血液逆流。撕心裂肺的痛在胸腔中蔓延着,几乎让他站立不住。
可他还来不及难过,里面的人就嘻嘻哈哈说着要出来,他怕被撞见,连忙踉跄地扶着墙转身,飞快离开。
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容易伤心,说起来真是怪丢脸的。可此刻,他一个人在昏暗的楼道里失魂落魄地走着,脑中思绪翻涌。
徐莫庭第一次见到段弥月,是在大一那年。他考到北城读大学,认识了大学期间最好的兄弟,段之睿。由于经常去段之睿家玩,一来二往的,他便认识了段之睿的妹妹,段弥月。
他对她的第一印象,便是漂亮,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但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想法,毕竟他大她四岁,她又是段之睿的妹妹,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毕业后他没回家,为了摆脱家里的帮助,也想试试能不能自力更生,于是在北城找了份工作。
由于长得帅气,他总被形形色色的女生追求,有次应酬喝多了酒,他躲进酒店,本想打给段之睿让他来接,结果按错人打给了段弥月。
段弥月到了后,他迷迷糊糊的,只看到她用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随后帮他处理了醉酒后的各种状况。
那晚,刚成年没多久的少女就这样走进了他的生活。第二天,他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不是羞的,而是愧的。他慌慌张张各种保证一定会负责,却被少女从身后抱住撒娇:“我不用哥哥负责的,我喜欢哥哥。”
后来,他百般躲避,而她步步追击。
终于,她将他追到了手,瞒着所有的人在一起。
五年里,两个人身心契合,恩爱如初。徐莫庭以为他们终将修成正果,一直期盼着她的求婚。
可段弥月却始终没有动静。
他被家里催得没有办法了,这才试探性地问了问。却不想,原来她从未想过要和他有结果。
她有喜欢的人,而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练手的工具人!
他神思恍惚地回到家,蜷缩在角落里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他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了父母语重心长的声音。
“阿庭,半个月都过去了,相亲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看着桌上摆放的和段弥月的五周年纪念合照,徐莫庭深深吸了一口气。
“考虑清楚了,我愿意去相亲。”从此以后,他开始新的人生,段弥月去追她的白月光。
他们的人生,永不再相交。


吊完针后,段弥月扶着他回家。
刚到车库,徐莫庭就看见了等在前方的向书闻。
看到她的一瞬间,段弥月几乎是立马松开了手。
“书闻,你怎么还没走?”
向书闻刚要回答就看到了徐莫庭,怔了一怔,脸上的笑意也少了。
“我有事找你,学姐,这位哥哥是……”
由于两人早就约好了地下恋,所以此刻段弥月也不用顾及,一如既往地介绍道:“我哥哥最好的朋友,生病了,我哥哥让我来陪诊。”听到段弥月的回答,徐莫庭心里像缠着什么一样,有些喘不过气。
这些年,他一直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要保持地下恋关系。
一开始他以为段弥月是怕哥哥段之睿知道,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偷偷摸摸了五年,瞒了那么多人,她真正想瞒的,只有一个。
她只不想让向书闻知晓。
他扯了扯唇,轻声道:“你好,我叫徐莫庭。”闻言,向书闻脸上的笑意才深了几分,又介绍了自己,然后才说起正事。
“我朋友给我办了个接风宴,学姐,我想邀请你一起,莫庭哥也一起来热闹热闹吧,就当交朋友了。”
徐莫庭下意识就要拒绝,段弥月却抢先一步答应了。
看着敞开的车门,他只能俯下身坐了进去。
一路上,段弥月不停找着话题,和向书闻聊起了许多往事。
“学姐,你车上还常备草莓糖啊,还记得高中元旦汇演,我上台唱歌,紧张得不行,你问我怎样才能缓解紧张情绪,我说想吃草莓糖,你就冒着大雨天给我去买,后来只要遇见我,你总要给我两粒草莓糖。”
“诶,这个摆件好熟悉啊,这不是我之前给你发消息说过的我很喜欢的哆啦A梦吗?没想到你也买了呀。”
“学姐,你身上的香水好好闻,我就随口一说女生喷这种香水很让人心动,你就用上啦……”
徐莫庭默默听着,这才知道,在他面前永远随性散漫的段弥月,在真心喜欢一个男生的时候,也会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暗戳戳地投其所好。
他抬起头,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她绯红的耳朵。
都过去了这么久了,还会心动吗?也是,毕竟是白月光一般的初恋。
到了酒吧之后,徐莫庭挑了个角落坐下。
段弥月则习惯性地坐在了向书闻的身边,帮他擦干净座位。
包厢里的一群人立刻怪叫了起来。
“五年不见,弥月还是这么贴心啊?等会儿书闻输了的酒是不是直接倒给你就行啊?”
“那还用说吗?弥月又没有男朋友,也不会有人查岗,只要书闻一句话,她今天就算喝死在这儿肯定也心甘情愿。”
听到这,段弥月下意识看了徐莫庭一眼。他低着头在看手机,似乎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心里终究是有些忐忑,忍不住给他发了条消息。
“哥哥,大家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才调侃几句,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天是书闻的接风宴,不太方便,等下次有机会我再和大家公开我们的关系。”下次吗?不会有下次了。
很快,游戏就开始了。
第一轮,徐莫庭就输了,惩罚是喝掉三杯酒。
段弥月伸手想帮忙,却被人拦住了。
“哎,我们的规矩是帮忙喝酒要对方同意哦!莫庭哥,你应该要快三十了吧,在职场上浸润了这么多年,区区三杯肯定不成问题吧?”
听到她们故意提起年龄,徐莫庭心头一刺。
他也不想临走之前再亏欠段弥月什么了,索性端起了酒杯。
强忍着不适喝完后,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掌声和喝彩。
第二轮,向书闻输了,她看了段弥月一眼,大家就默契地把酒倒进了段弥月的杯子里。
她也没有任何犹豫,一口饮尽。
之后几轮,向书闻一直在输,段弥月的杯子就没有空过。
没过多久,她就喝得大醉酩酊去了卫生间。
十分钟后,还没等到她回来,徐莫庭也离开了包厢,在楼梯间找到了她。
一看到他,段弥月立刻就进了他怀里,低声喃喃着。
“书闻,我很开心,我终于等回你了,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给你任何不好的体验,别人有的,我家书闻也要有,所以我学了五年,如今的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哄男朋友开心,知道要准备什么礼物、知道怎么接吻,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把你宠成最幸福的男孩,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一字一句,像刀一样割在徐莫庭心上,血肉淋漓。
他定定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眼里是无法掩藏的悲切与刺痛。
拳头紧握,似要炸裂,他忍不住想问她。
“段弥月,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徐莫庭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胸口处传来锥心刺骨的痛,让他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痛意。
很快,向书闻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段弥月慢慢合上了双眼,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心率监测仪发出刺耳的叫声。
几个姐妹吓得魂不附体,不停摇着徐莫庭的身体,让他想想办法。
他只能打起精神,给沪城圈子里的朋友打电话。
他记得,对方有个叔叔正好在北城做院长,经验娴熟,只是退休已久。
朋友听说情况后,连忙让他把患者转送过去,他会联系叔叔重新操刀。
医生护士立刻行动起来,将段弥月重新放上救护车,一边抢救,一边转了院。
十分钟后,段弥月被送进了手术室。
徐莫庭在手术室外站了一夜。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下唇咬出了深深的血印。
直到天亮,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手术很成功。”听到院长的答复,徐莫庭只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重重舒了一口气,脚下一软,就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徐莫庭一醒来就看到护士正在拔针。
“你女朋友手术很成功,都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别担心。”徐莫庭按住针扣,问清了病房,就拖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
刚走到病房门口,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争执。
“弥月,我们告诉你书闻没事了,你为什么非要转到他的医院呢?你刚脱离危险期,要是身体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对啊,你知道昨天徐莫庭打了多少个电话才救下你这条命吗?你就不要瞎折腾了,书闻伤得没你重,过几天再去看一样的!”
一群人都在苦口婆心地劝着,段弥月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不行,车祸发生的时候,我虽然护住了书闻,但他还是伤得不轻,不去亲眼看看,我不放心。”
徐莫庭静静听着,抬手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所有人齐齐回头看向他。
段弥月也怔愣了一秒,脸上涌现出复杂的情绪。
徐莫庭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先一步开口了。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家属,没有权力决定你的去留,如果你执意要转院的话,我会给之睿打个电话,他应该今天下午就能到,你等几个小时吧。”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可段弥月听着,心里却很不好受。
她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然后拉住了他的手,绞尽脑汁解释了几句。
“书闻如果在我的车上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会于心不安的,所以昨天我才会坚持先救他。
在我心里,你是和我哥哥、爸妈一样重要的存在,我不是故意说那种话伤你的心的。”
徐莫庭已经分不清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他很想问问她,既然在她心里,他和她的家人一样重要。
那向书闻呢?他又是什么分量的存在呢?但他没有这样直白地问出来,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段弥月,你想要活着吗?或者说,你觉得生命重要吗?”段弥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迟疑着点了下头。
“当然。”


徐父徐母没料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都有些意外。
“真想清楚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相亲的事是我们来安排,还是你先回来见见相亲对象,商量着来?”
徐莫庭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这些了,随口给出了回答。
“你们决定就好,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马上回来。”徐父徐母也听出了他语气的疲惫,又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徐莫庭这才撑起身子,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一推开门,就和沙发上的段弥月对上了视线。
“怎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先走了?”
徐莫庭呼吸一窒,低下头遮住微红的眼睛,“手机没电就回来了。”面对他随意搪塞的借口,段弥月也没有多想。她贴近他怀里,轻轻一扯,就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徐莫庭没有给她机会,攥住了她想要伸进去捣乱的手。
“在别墅不是玩过几次了吗?才几个小时?”
段弥月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抗拒,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都多久了?你不知道只要看见你,我就忍不住吗?哥哥,我太喜欢你了。”
再听到她这刻意撩拨的情话,徐莫庭只觉得讽刺。
喜欢?不是练手吗?五年里,都上千次了,还不够吗?
他偏过头,避开她亲过来的唇,语气冷淡,“是吗?那要是以后我不再碰你呢?”
段弥月终于琢磨出了些不对劲,微微怔住了,“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彼此相爱,怎么会不能再碰?”
好一个彼此相爱。
徐莫庭没有回答,唇角扯出一抹弧度,悄无声息地岔开了话题。
“随口一说而已,回来路上淋了雨,我不太舒服,想去休息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段弥月没再勉强。
她垂下头在他额头轻吻了几下,就要牵着他去卧室。
还没起身,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顺手拿起来点开。
徐莫庭余光一瞥,就看见了向书闻的备注。
“学姐,我回国了,但现在外面好大的雨啊,我打不到车怎么办?”
看完消息,段弥月就放掉徐莫庭的手,径直起身。
“哥哥,我有些事要去忙,你先休息,不用等我。”话音未落,门砰地一下就合上了。
徐莫庭眸光微动,默默回了卧室。
吹干头发后,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关上了灯。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却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不停闪现着这些年和段弥月在一起时的画面。
她会拍下价值千万的名表亲自为他戴上,承诺会给他买一辈子的奢侈品。
她会在海边燃放三天三夜的烟花为他庆生,笑着说她会把她的所有,毫无保留地交到他手中。
她会在五亿年一遇的流星坠落时许下心愿,说要陪着他走到地老天荒,也不放手……
誓言犹在耳畔回响着,可如今他才知道,这些话都是用来敷衍他的。
她从来没想过要和他相守一生。
半梦半醒间,他浑身都烧了起来。
骨髓肌肤里却冒着寒意,不停打着寒颤。
一整夜过去,冷汗把床榻都打湿了。
段弥月回来看到他烧得通红的脸,浑身的困意瞬间消散。
她慌得不行,抱起他就往医院赶。
刚到大厅,徐莫庭昏昏沉沉醒了过来,“我怎么在这儿?”
“你发烧了,我带你来检查,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连照顾自己都不会?”段弥月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和心疼,扶着他坐在椅子上,转身就要去排队。
可没走几步,她就看到了向书闻。她很是诧异,“书闻?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刚送你回家吗?”
男孩穿着白衬衫,笑容清清浅浅,很干净。
“回家后想煮个粥,结果不小心烫到手了,就到医院来处理一下。”看到他绯红的手背,段弥月神色骤然一变。
她瞬间将徐莫庭的事情抛之脑后,连忙带着向书闻去挂号、检查、取药,很快就把刚刚要做的事抛在了脑后。
徐莫庭默默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知道她不会回来了,自嘲一笑般地强撑着站起来,开始自己排起队来。
医生诊疗后,他去了输液室吊点滴。
要在这儿坐三个小时,他实在撑不住,中途睡了过去。
没有人提醒,吊针回血,把吊瓶都染红了。
护士急急忙忙冲过来摇醒了他,“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没人陪吗?家人呢、女朋友呢?”徐莫庭看着发紫的手背,“家人不在这座城市,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下一秒,段弥月走过来。
“阿庭!”护士换了一瓶药,见状连忙道:“你就是他女朋友?那怎么不在这儿看着?刚刚回血,差点就出事了。”看到他浮肿的手,段弥月连忙握住,“抱歉,刚刚碰到一个朋友多聊了几句,一时忘了正事,再回头你已经不见了,找你又费了点功夫。”
徐莫庭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只默默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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