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予安顾宁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孟予安顾宁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都到碗里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这顾家也太不是东西了!那姓方的都快能当你爸了!!”“不过,你嫁那男的靠谱吗?”郁莹眨巴着双眼,湿漉漉的眼睛里透出几分担忧。“我觉着还算靠谱。”孟予安认真的对郁莹道。虽说她和沈书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闹了不少尴尬事儿。可无论是把顾知礼二人送到公.安局还是领证那天的早餐,都让孟予安觉得,他是一个温润君子的形象。“如果他是装的呢?”郁莹还是很担心。不过就见了两面,怎么就能确定他是一个好人呢?孟予安却不这样想,“就算他是装的,那他跟我结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无论是钱,还是房,她都没有。反而结婚对他们两个来说,孟予安才是那个受益方。虽说他不介意离开上海跟着她去海丰农场吃苦,但孟予安总觉得,他即使在上海,也是能过上优渥生活的那种人。要不是她...
《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孟予安顾宁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啊?这顾家也太不是东西了!那姓方的都快能当你爸了!!”
“不过,你嫁那男的靠谱吗?”
郁莹眨巴着双眼,湿漉漉的眼睛里透出几分担忧。
“我觉着还算靠谱。”孟予安认真的对郁莹道。
虽说她和沈书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闹了不少尴尬事儿。
可无论是把顾知礼二人送到公.安局还是领证那天的早餐,都让孟予安觉得,他是一个温润君子的形象。
“如果他是装的呢?”
郁莹还是很担心。
不过就见了两面,怎么就能确定他是一个好人呢?
孟予安却不这样想,“就算他是装的,那他跟我结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无论是钱,还是房,她都没有。
反而结婚对他们两个来说,孟予安才是那个受益方。
虽说他不介意离开上海跟着她去海丰农场吃苦,但孟予安总觉得,他即使在上海,也是能过上优渥生活的那种人。
要不是她实在走投无路,没别人可嫁,她也不愿意耽误他。
“可是,这跟你给我钱有什么关系?”
郁莹还是不理解。
“我明天要坐火车去海丰农场,这钱揣身上我不放心。”
“本来这钱是搁在家里的,但是差点儿被顾知礼拿了,我放家里也不放心。”
“自打顾宁宁回来之后,我在顾家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你是知道的。”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这钱放你这儿比较好。”
说完,又怕郁莹单纯的守着这钱不花,孟予安又补充道,“要是你有需要用钱的地方,这钱你就先用。”
郁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觉得她说得对,最后只好把她的钱收起来放好,“哼,你也不怕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去把你的钱花光!”
孟予安伸出中指,刮了一下郁莹的鼻子,开玩笑道,“那等我回来了,我就天天坐你家吃饭。”
“什么时候把这钱吃回本,什么时候我再走。”
两人嬉闹半天好半晌,直到郁母过来敲门让两人早点睡的时候,两人才老实。
孟予安也不知道自己这两百块钱会不会对郁莹有所帮助,但不管怎样,她无法完全束手旁观。
给了总比不给好吧。
孟予安这么想着。
… …
元春托腮看着一旁的沈书黎,“哥,你真要去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啊?”
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沈书黎收东西的手顿了一瞬,没好气的道,“又没让你去。”
“让我去我也不去,听说去那买个东西还得坐驴车去县城呢!”
“而且去了哪儿,连大哥大你都用不了。”
那种穷乡僻壤,哪会有钱装基站!
“我承认,嫂子长得是好看,但是京沪两地什么好看的找不着,你就非嫂子不可?”
元春实在是难以理解,依沈书黎这身份,要什么样的找不着。
好端端的,非得跟一个刚见了两面的女的领证就算了。
反正女人如衣服。
腻了离婚就是了,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可沈书黎领完证,居然还要跟她一块儿去乡下受罪?
“她父母救过我。”
“京沪太吵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句话,元春却立马秒懂。
“合着你就是利用嫂子呗,你就纯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乡下躲躲?好你个沈书黎,这种事儿居然不提前知会我!”元春愤愤不平的,跟个被渣男哄骗了的小媳妇儿似的。
沈书黎斜睨他一眼,“你不是不乐意去?”提前知会你又有什么用。
“哼,那你别管。”元春转过身去,整个人气呼呼的,跟充满气的河豚似的。
“车票你放哪儿了?”沈书黎收拾好东西,把皮箱往门口一放,转头问道。
元春懒得理他,冲着桌子努努嘴,“喏。”
沈书黎走过来,拿起车票,从兜里拿出来车钥匙,扔到元春面前,“车送你了。”
“司机也先跟着你,工资走我账。”
“我爸妈那边,如果问了,实话实说就行。”
正好,这下应该也没人催他婚了。
“顾家那边,找人盯着点儿,让那小子在牢里待够了再放出来。”
一想到这儿,沈书黎就有点儿心疼孟予安。
要是孟叔孟婶儿还在,怕是孟予安也不会被欺负的这么狠。
翌日一早,司机把孟予安和沈书黎送到火车站后就走了。
孟予安看看沈书黎手里拎着的小箱子,眨眨眼,没多说什么。
大佬带东西带的这么少,一定有他的想法。
倒是沈书黎看着她身上背的这两个包袱,主动道,“我来拿吧。”
孟予安也不跟他客气,看他真要伸手拿索性就分了过去。
好歹也是领了证的夫妻了,该使唤就使唤呗。
以后的苦日子还多着呢,没必要在这会儿没苦硬吃。
“车上扒手多,跟紧我。”
“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拽着我的衣角。”
孟予安没拒绝他的好意,当真上前一步,紧紧拽着他的衣角,跟着他顺着人群往车上挤。
她从北疆回来的时候坐的那火车,就有人专门盯着落单的妇幼把他们拐走的。
至于那小偷,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重来一世,孟予安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没打算逞强独立把自己小命丢了。
扭捏和害羞那种东西,在充满危机的火车上而言,哪有命重要。
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元春买的车票正好在靠窗户的位置。
倒是避免了和过道中间来来回回过往的人挤来挤去。
两人对面做了一对儿夫妻。
男的看上去就是憨厚老实的那种类型,女的倒是蛮自来熟的,张嘴就冲着孟予安道,“你们两个也是去海丰农场的吧?”
沈书黎将两人的东西夹在两腿中间,闭上眼睛假寐,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孟予安瞧他一眼,只好随便回应两句,“嗯,你也是?”
不回不要紧,这一回,就跟打开了那女人的话匣子似的。
“哎呦,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个老太婆哦,非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死活不愿意把我跟我老公的户口迁到沪市。”
“还逼着我老公和我离婚,说家里的房子只够我老公自己住的,只能上他一个人的户口。”
“我跟我老公可是结婚七年了啊!!”
孟予安出了顾家,先去了供销社买了一斤瓜子,一斤大白兔奶糖。
大白兔奶糖可比旁的糖果贵上不少,走亲访友的,不是那关系好的,都不舍得买。
孟予安拎着大白兔奶糖,朝房管局走去。
她想的简单。
两天时间去找媒婆介绍,走父母见面,再下聘结婚那是来不及了。
就算来得及,以顾家那副算计的模样,但凡自己找的结婚对象没有供销社那个有本事,九成九也不会同意。
除非打小定的娃娃亲,还现实点儿。
可她的娃娃亲——怕是早被顾家安排给了顾宁宁。
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乡野出身、替真千金享福十六年的假千金,自然也配不上季家。
那还不如在房管局直接蹲着等呢。
她就不信,想去农场落户的、非知青夫妇的北疆知青只有她一个。
万一有那落单的呢?
不过这看人,可是个技术活。
别的不说。
这识人不清这个事儿,孟予安得认。
她老老实实的抓了两把大白兔奶糖分给房管局的门卫大爷,换得了一个进门卫亭坐着的机会。
大爷本来不愿意,但这年代,大白兔奶糖可是稀罕东西。
想想家里的孙子,大爷还是妥协了。
那大爷看着年龄大,手上动作却不慢,一股脑拉了两个小板凳,一边递给孟予安一边仔细叮嘱,“我可告诉你啊,遵纪违法的事儿,你可不能干!”
大白兔奶糖固然是稀罕物,但远远比不上大爷的饭碗重要。
“那哪能呢!叔,您看我像那种人吗?”孟予安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跟大爷念叨。
“不瞒您说,我这刚从北疆回来,家里啊......不太那什么......”
“这不是正好有个北疆知青夫妇落户的政策吗,我就想寻摸个差不厘儿的对象,领完证好落户。”
大爷自来熟的很,“你这小年轻,想的倒是挺美,你也不怕遇人不淑,把你后半生给坑了?”
要是上一世的孟予安,她还真不敢。
可如今再惨,还能比上一世惨吗?
孟予安笑笑,谦虚的很,颇有眼色的递上去一把瓜子,“您见识多,帮我把把关呗。”
大爷轻哼一声,倒也没拒绝。
说着,孟予安瞧着远处那个落单的一米八大高个,“您看那个,个高又状的,怎么样?”
这人看着就是个能干活的样儿,到了农场,没准儿自己还能有机会享享福。
“得了吧,你别看那男的长得人高马大的,他在他家可没话语权,他得听他.妈的。”大爷摇了摇头。
孟予安倒也不气馁,转身瞧上另一个,比刚刚那个稍稍低一些的,“这个呢?”
“啧,这人是家里的老五,他上面有五个哥哥呢,你要是跟他结婚,可是落不着一分聘礼。”大爷眯着眼。
......
孟予安挑了大半晌,大爷挑剔了大半晌。
她这下是真的有些泄气,“既然我挑的您都看不上,那您给我挑!”
大爷不慌不忙的吐掉了嘴里的瓜子皮,看过来看过去,终于瞧上一个,“那个,怎么样?”
“个子又高,长得又状,脸儿长得也俊俏,也是刚从北疆回来的,他爸妈离沪市远,家里还就这一个独苗苗,怎么样?”
孟予安朝着那个方向看了几眼,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是他?
“他不行。”孟予安猛地被瓜子卡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再换个。”
脑子里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被这瓜子卡了一下,突然忘了那点儿不对是什么了。
大爷的脸僵了一下,小声嘀咕,“这可不是叔不帮你啊小沈,人姑娘不愿意。”
天色渐渐暗下来,房管局门口的人也越来越少。
没过多久,等到局里的人陆陆续续下了班,灯光全部熄灭,大爷也站起身收拾了东西,“那你自己再想办法找找吧,我可是要下班了。”
孟予安跟大爷道了谢,慢吞吞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都不用细想,顾家肯定不会给她留下能吃的饭。
还是得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才行。
孟予安顺着胡同绕了又绕,最终在一个烧烤店门口停下脚步。
反正刚从顾知礼那儿拿回了钱,不如吃点儿好的。
烧烤店刚刚开业没多久。
虽然经济政策放宽松了一些,但大部分人还是不怎么去私营的店里吃饭。
更多的人还是愿意去国营饭店里吃。
但,国营饭店要票啊。
孟予安在北疆当知青的那些年,早把身上的票给用完了。
她前脚走进店里,点了五串羊肉串、三串烤豆腐、两串烤蘑菇,又点了一份肉丝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离他不远处的四个男人左看看又看看。
正对着孟予安背影的那个男人踢了对面那个男人一脚,扬扬下巴,小声嘀咕,“顾知礼,那不是你妹妹吗?”
顾知礼身子都僵了一半,不敢扭头去看,生怕被孟予安发现。
他肩膀上的伤可还疼着呢。
“你看错了吧,高强。”顾知礼先是否定。
那死丫头跟个守财奴似的,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拿她点儿钱,都能挨上一刀的。
她会舍得出来下馆子?
正好儿老板娘左手端着烧烤,右手端着面,往孟予安的桌子上放。
孟予安连忙让开位置,道了谢。
听见这个声音,顾知礼的脸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嗯,是她。”
烧烤店里虽然不大,但也摆了八张桌子。
两桌之间隔了一桌,再加上顾知礼那桌的动静并不大,孟予安倒是没认出来他。
“啧,你妹妹可点的还有肉呢。”万青坐在高强旁边,把孟予安桌子上摆着的吃食看的一清二楚。
顾知礼看看自己桌上的四碗素面,脸色更差了。
要是他拿到了她的钱,今天坐在这儿吃上肉的,不就是自己了?
高强轻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咱们顾哥妹妹都有钱吃肉,顾哥会吃不起?”
顾知礼的脸色更差了,他还真吃不起。
就眼前这几碗面,还是四个人A的。
要搁往常,他哪儿会这么窘迫。
顾建国看了看顾宁宁,摇了摇头。
又看了看孟予安,长叹一口气。
他身为一个父亲,断然是想让两个孩子过上好日子的。
可是这孟予安,自打知道了自己并非顾家的亲生女儿后,一天比一天不像话!
脾气一天比一天大!
他养了她十六年,他还能害她不成?
不过就是让她低头跟宁宁道个歉,跟要她命似的,简直把顾家搞得一团乱!
本以为,她从北疆回来,会收敛些。
没想到,如今倒是变得更过分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这个当父亲的狠心。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予安,你跟我过来。”顾建国道。
孟予安身子紧绷,满脸防备,嘴上却没好气的冲着顾父,一副骄纵姿态,“有什么是我哥和宁宁不能知道的,非要单独和我说?”
顾建国都被怼愣了,
“你!你个不知羞的!事关你的婚事,你也要我直接敞开当着大家的面说?”
孟予安撇了撇嘴。
她才不信这老匹夫心里憋着好呢。
上一世好歹是她从北疆回来了一周,才开始提的婚事。
这一世居然还提前了?
莫非是旁的人,不是那比她大十岁的供销社经理?
不管怎样,孟予安始终坚信,若真的是好婚事,那肯定落不到她身上。
于是孟予安随手扯了把凳子,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坐下,但其实已经占据顾家最好出逃的方位,“你就这么说吧,我听着。”
看见她这幅模样,顾建国恨不得揍她一顿。
但是想想自己的亲生女儿,顾宁宁想要的好工作,顾建国忍了。
顾建国甚至还强憋出个笑来,在他怒气冲冲的五官上,显得分外违和,“予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正好呢,你三姑母前两天来家里说媒,我看呐,跟你挺合适的。”
“你这两天收拾收拾,尽快嫁过去吧。”
听听!
说的是人话吗!?
只需要他觉得合适,都不需要自己亲自见一面,就着急让自己嫁了。
孟予安觉得顾家可笑的同时,也觉得上一世的自己真的是蠢脑子。
这种话她都还觉得顾家是为了她好,屁颠屁颠的就嫁了呢。
孟予安的两条腿上下交错,一晃一晃的,愣是不出声。
顾建国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羞的不好意思接话,当即就冲一旁的顾母道,“你这两天带孩子出去逛逛,买身好衣服,到时候结婚穿。”
这年头结婚的,八成都是买身军装。
有那时兴的,家里钱票充足的,才会买西装和婚纱穿。
但顾家这时候哪有钱啊。
顾建国跟顾老大挣那点儿,也就刚刚够供全家吃喝。
“买什么!?家里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顾母没好气的拿起一条裙子,扔到孟予安身上,“年初刚给宁宁裁的,宁宁就穿了一次,喏,你结婚就穿这个得了。”
“看不上就自己去买,你手里不是有钱?”
“要我说,还是赶紧花了的好,省的又遭这个那个的惦记… …”
孟予安三分讥笑两分薄凉,眼睛都不带瞥顾母一眼的,“我可没说我要嫁。”
“既然是给顾宁宁裁的裙子,那正好,让她嫁过去不完了?”
顾母瞬间瞪大了双眼,“那怎么行!宁宁还小着呢,怎么能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岁的老男人!”
孟予安站起身来,靠近顾母,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慢悠悠的道,
“妈。”
“我跟顾宁宁可是同龄。”
言下之意,顾宁宁小,她就不小了?
顾宁宁嫁不得比她大十岁的男人,那她嫁就算是好婚事了?
顾宁宁站在一旁,扯了扯孟予安的袖子,楚楚可怜道,“予安,你就听妈的吧,妈也是为了你好。”
“妈什么时候害过你?”
孟予安眼里满是厌恶,跟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的拍掉顾宁宁的手,“你觉得好,你嫁不就完了,关我什么事。”
顾宁宁吸吸鼻子,眼眶通红,一向白皙的手背被孟予安一拍,顿时变得红肿红肿的。
顾知礼连忙心疼的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乖,哥哥吹吹,马上就不疼了。”
转头却冲孟予安吼道,“你不知道宁宁体弱吗,下手没轻没重的?”
孟予安实在懒得再搭理这恶心人的顾家人,拎起外套朝门外走去。
她今天说什么都要把自己嫁出去。
这顾家,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顾宁宁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顾宁宁泪雨婆娑的看着顾知礼,“二哥,予安这意思,是不是让我替她嫁过去啊?”
“可这方经理点名要的是予安啊… …”
这话说的,听着倒像是她愿意替予安嫁人,是方经理不愿意。
顾知礼看着顾宁宁那哭的凄惨的模样,怕是这会儿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敢给她摘去。
“你才是我的亲妹妹,爸妈怎么会忍心让你嫁给那个老男人!”顾知礼着急忙慌的安慰道。
顾宁宁紧咬着唇,“可是,可是方经理那边送来的聘礼已经… …”
顾知礼眼底满是阴狠,“没事,我来想办法,她是愿意嫁也得嫁,不愿意嫁,也得嫁!”
顾宁宁先是一喜,随后又想到自己的人设,咬着唇,脸上满是担心之色,“二哥,你… …”
“放心,二哥有分寸。”
顾知礼说完,转身就出了顾家,朝街尾那处混混聚集地走去。
孟予安看着步步紧逼的高强,几乎就要认命的时候。
一个身影蓦地出现,一脚把高强撂倒。
元春扒了顾知礼的衣服,直接反手把顾知礼绑在一旁。
这才腾出手来扶起孟予安。
“你没事儿吧?”
孟予安摇摇头,“谢谢。”
她胳膊无力的耷拉在一旁,眼神却紧紧的盯着正在跟高强扭打的男人。
或者说,单方面殴打高强的人。
越瞧,越熟悉。
等到孟予安反应过来,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
沈书黎已经收拾好了高强,朝着她走来,并且揪住了她的衣领。
就像扼住了猫咪命运的后脖颈似的。
这下孟予安彻底老实了,极其乖巧的转过身来,笑的温柔,“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大好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无以为报,哈哈......”
太尴尬了这也,怎么又是他啊。
孟予安甚至忘却了对高强的恐惧,满脑子都是在房管所,险些拽下他裤子的画面。
画面太美,丝毫不敢回忆。
孟予安尴尬的脚趾扣地。
要是旁边能有个地缝就好了,她还能直接钻进去。
既躲过了高强,又避免再次遇见,他。
沈书黎看着站在眼前半天没吱声,只剩下眼球提溜乱转的孟予安,蓦地笑了,温润的嗓音倾泻而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你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同志,上次的事儿,你还没对我负责呢。”
“!!?”孟予安猛地抬头,再度撞上男人刚刚错开位置的下巴。
男人吃痛,轻轻“嘶”了一声,平静的声音中带着肆虐的冷意,“我一个黄花大闺男,就这么被你白白非礼了,你还跑了。”
“这次又救了你,你要是不对我负责,我就去报公.安抓你。”
孟予安,“… …”
这,这合理吗?
孟予安盯着男人的脸,凌乱了片刻,嘴比脑子快,“长得挺端正的一小伙子,怎么这脑子… …”
但当她看着男人逐渐破碎变得发红但真诚的眼眸,恍然意识到他并不是开玩笑的,蓦地败下阵来,“好吧。”
沈书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满意的转过身去,抓着高强和顾知礼两人就往前走。
走了半天,也不见孟予安有个动静,转身疑惑,“还不走?愣着干什么?”
孟予安脑子懵懵的,下意识的小跑着跟上,“去......去哪啊?”
“去报公.安啊。”
孟予安几乎难以置信,“就因为我上次跑了?”
至于吗!
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啊!
“想什么呢!不得报公.安举报他俩流.氓罪啊!”沈书黎一脸无语。
孟予安讪笑几分。
误会了。
顾知礼一听要报公.安,慌了,连忙开口,“报什么公.安啊!都自家人!”
“我是她哥,我们那是闹着玩儿呢!”
“顾予安,你快说句话啊!!”
孟予安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直溜溜的往前走。
要不是这位同志来得及时,她的清白怕是真要没了。
她倒不是真的在乎那点儿清白。
她只是单纯觉得恶心。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以为能躲过顾家的安排,没想到,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她这只小蝴蝶,居然迎来了更恶心的事件。
她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顾知礼挣扎个不停。
一直控制他的元春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开怼,“得了吧你,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
“亲手把自家妹妹往火坑里送啊?”
“那是我们顾家的事儿,要你们来多管闲事儿?”
“我爸我妈养她这么大,让她嫁给方寅怎么了?人家可是有房有好工作还有存款呢!!手下管着十来号人呢,她一个破落山鸡,还委屈她了?”
顾知礼说得越多,元春听的越迷糊。
不是,这哥们不是犯的流.氓罪吗?
分明是带着人非礼他妹妹啊?
咋还有婚约了?
“黎哥,咱们不会弄错了吧?”元春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要是他们真有了婚约,再闹到公.安那儿,笑话不就成了沈书黎他俩?
沈书黎先换了个手抓高强,这才不慌不忙的道,“当事人在后边呢,问我有啥用?”
元春又把他想的内容,再跟孟予安重复了一遍。
“这人我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不是方寅。”孟予安小跑着跟上,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倒不是累的,只是这脱臼的手臂,真疼啊。
但是人家俩帮忙的都不嫌麻烦,要送她去警局,她要是再叫两句先去医院,那也太矫情了。
孟予安脑子乱糟糟的,想想这想想那,一个没留神,前面的男人停下脚步,她直接撞了上去。
坚硬的触感挨着脑袋,孟予安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些旖.旎画面。
“怎么停了?”孟予安往周围一看,也没有公.安局啊,“这不是还没到吗?”
沈书黎单手打开车门,“你先跟司机去医院,看看你的手臂,我跟元春拎着他俩去警局,一会儿在前面警局汇合。”
随后一把把孟予安塞到车里,跟司机交代清楚后便挥挥手。
直到车辆朝前行驶,孟予安才反应过来。
她这也算是,榜上大佬了?
能在这个年代有车的… …
既然他这么有实力,那让自己负责,应该只是开玩笑的吧?
孟予安看着车窗外驶过的一片又一片街道,顿时觉得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烦闷感。
… …
元春无语的看着沈书黎把人送上车,“那咱们为啥不坐车啊?”
直接把这俩塞到后备箱里不就行了。
还有,“你咋看出来的她手臂不舒服?”
“用眼睛。”沈书黎撂下三个字,单手拖着高强,越过元春,径直往前走。
元春的脸色变了又变,“你什么意思沈书黎,你骂我瞎?”
男人淡漠的声音再次传来,音色平平却颇为恼人,“我可没这么说。”
高强在看到沈书黎的车的那一刻,仿佛认命似的,也不再挣扎了。
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拖着走。
反正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还能怎么办呢?
还不如老实点儿,留着力气,去到警局再狡辩。
再说,他又不是第一次进去了。
无非是拖点儿关系,打点打点就又能出来了。
高强丝毫不怕,甚至有些触碰危险而感到刺激的跃跃欲试感。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
等他们走了,那孟予安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司机载着孟予安,去了整个沪市最好的医院。
缴费、问诊、拿药,皆有司机操办。
孟予安只需乖乖的跟着司机,走进诊室。
不知是司机有意还是无意,给孟予安看病的大夫还是位女医生。
女医生先对着一旁的司机道,“需要患者褪下衣衫,查看具体情况后才可有后续治疗,请问您是患者的… …?”
司机听闻,连忙起身,“那我在门口等候孟小姐,有事儿直接喊我就可以。”
孟予安点点头,道谢后,司机这才走到门外。
她逐层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从看上去厚实则内里已经这跑一块儿那儿跑一块儿的棉外套,到内里已经有了数个线头的毛衣。
一层一层的衣衫褪去,裸露在医生眼前的,则是冻疮挨着冻疮,几乎没有一块儿好皮肤的手臂。
松松垮垮、几乎没有任何力量可言的手臂。
医生皱着眉头看向孟予安,“你这冻疮看上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刚才那男人瞧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啊。
孟予安的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没事的,我刚从北疆回来,这些冻疮养养就好了。”总归,脱离了顾家,不会再比北疆更差了。
“刚从北疆回来啊,那正常。”
医生接了句话,这才仔细的捏着孟予安的骨头,“你这是习惯性脱臼吧?”
“早些年没好好养,现在一用力就会脱,是吗?”
孟予安点点头。
医生长叹一口气,也清楚北疆的条件有多艰苦,能活着回来俨然是一种幸福,便没再多言。
帮孟予安做了基础复位,又用绷带简单固定后,开了药方,递给她,“这上面的药拿了之后可得好好吃,吃药期间,你的手臂可得小心点儿。”
“要是有条件的话,定期来固定骨关节,看看骨关节的愈合程度。”
“你现在还年轻,身体啊,可得注意点儿。”
“不然等上了年级,你这可是难受的很。”
孟予安将医生的叮嘱记在心里,点点头,小心的活动了肩膀,“劳烦您帮我穿下外套吧。”
固定后的肩膀,需要制动一段时间,才可以取下固定带。
没有医生的帮忙,孟予安这衣服,还真不好穿。
出了门,司机连忙接过药方,“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后面药房拿了药,来接你,咱们就去公.安。”
孟予安看病费了不少时间。
她这头儿还没往公.安赶,那头儿沈书黎已经到了。
四人进了公.安局。
里面的值班人员看着四人这副架势,还未说话,眉头已然先皱起,“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元春连忙上前,将事情经过告知民警,“这两人意图对妇女行不轨之事,我们路过,这才解救了那位姑娘。”
民警看看四人身后,“那位姑娘呢?”
“姑娘身体不舒服,我派车先把她送去医院了。”
民警俨然一副坐不了主的样子,“当事人不在的话,笔录没法儿做,要不你们先在这儿等等。”
高强咳嗽两声,引起众人注意,“把高所长给我叫出来。”
哼,这下可得给我老实了吧?
我可是有人脉的!
高强心里这么想着,肢体上已然放松了起来。
沈书黎勾唇一笑,腿上丝毫不客气的冲高强的腿窝提过去,“老实点儿。”
“干什么!这里禁止打闹!”民警先是严厉呵斥了沈书黎,随后仿若换了副面孔似的对着高强,“你说的可是高立民所长?”
“你和他什么关系?”
沈书黎那下可不是吃素的。
高强疼的差点儿原地吱哇乱叫起来,“那我叔!赶紧叫出来!”
元春用一副仿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高强。
此时此刻,元春甚至有些同情他。
死到临头,还嘴硬。
民警背后的办公室赫然走出一个人来,拍拍他的肩膀,“小何啊,这是怎么了?”
“周局!收到群众举报,高立民所长的侄子涉嫌流.氓罪。”
民警在高立民所长的侄子这几个字上面发出重音,显然是着重强调,他身份的不简单。
可没想到,周局走到四人面前,率先跟沈书黎打招呼,“小黎,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刚生起希望以为自己会跟着高强的人脉被放走的顾知礼,“......”
完噜。
高强则一脸见了鬼似的模样,半认栽半难以置信的看向沈书黎,“!!!”
等到孟予安跟司机到公.安局的时候,沈书黎已经把高强二人移交给民警处理了。
孟予安跟着民警做了笔录,随后就出了局子。
这......也太轻松了吧。
不过想到民警刚刚说的明天就通知顾家的好消息,孟予安难以自禁的持续性保持嘴角上扬。
“谢谢你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孟予安跟着沈书黎到了车边,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元春自觉的把空间留给两人,率先上了车。
“我是沈书黎。”
言简意赅的五个字。
“我是孟予安,那个,上次的事儿真的非常抱歉,今天多谢你了。”孟予安的双手紧紧交错着,看起来十分紧张。
如同在课上走神的学生突然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似的那样。
沈书黎半倚着车窗,分明是不太礼貌的姿势,由他做来倒是透出几分潇洒与不羁来,“明天我去接你。”
“好的,那我先走了......不是,明天接我干什么?”
孟予安正打算告别,蓦地听见后半句,愣住了。
男人伸出一双颇有安全感且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孟予安两侧的碎发别好。
又取下自己身上的围巾,细致的围到孟予安的脖颈上,一圈又一圈。
分明是刚刚产生交集的陌生人。
交换围巾后,莫名显出几分暧昧来。
车内的元春通过后视镜看见这一幕,轻啧了一声,“沈书黎这是铁树开花了?”
窗外的沈书黎认真且真诚的盯着孟予安,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明天我接你,去领证。”
生怕孟予安反悔不承认,他默默补充道,“你刚刚答应我的。”
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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