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明义陈淼的女频言情小说《目标锁定你高明义陈淼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库玉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在林安市机场的出口通道处,苏南、许克强和陈淼站立一旁,注意着外出的人流。他们在等何凯瑞,苏南为了拿下圣业广场的项目,他和陈淼去了趟香港,苏南除跟何凯瑞重点谈了圣业的项目外,他还告诉何凯瑞,林安是不发达的地区,房地产蕴含着很大的商机,林安欲以房地产业为发展契机,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如果外资进入林安市,政府将给予一系列的优惠政策。苏南说动了何凯瑞,何凯瑞决定到林安来考察。苏南跟夏继明商议,若何凯瑞来林安投资,是奔夏继明而来的;夏继明当然愿做招商引资人,他没多想就满口答应了。何凯瑞走出了通道口,他50余岁,戴着银边眼镜,着一身黑西装,右手拎着棕色的公文包,很是文雅、绅士。他的秘书赵小姐穿一身灰毛衣裙,推着装有旅行皮包手推小车跟在身后。苏...
《目标锁定你高明义陈淼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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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安市机场的出口通道处,苏南、许克强和陈淼站立一旁,注意着外出的人流。他们在等何凯瑞,苏南为了拿下圣业广场的项目,他和陈淼去了趟香港,苏南除跟何凯瑞重点谈了圣业的项目外,他还告诉何凯瑞,林安是不发达的地区,房地产蕴含着很大的商机,林安欲以房地产业为发展契机,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如果外资进入林安市,政府将给予一系列的优惠政策。苏南说动了何凯瑞,何凯瑞决定到林安来考察。苏南跟夏继明商议,若何凯瑞来林安投资,是奔夏继明而来的;夏继明当然愿做招商引资人,他没多想就满口答应了。
何凯瑞走出了通道口,他50余岁,戴着银边眼镜,着一身黑西装,右手拎着棕色的公文包,很是文雅、绅士。他的秘书赵小姐穿一身灰毛衣裙,推着装有旅行皮包手推小车跟在身后。
苏南热情地奔了过去,他跟何凯瑞握着手说:“大哥,本来夏副书记和主管城建的裘副市长要来接你,怎奈市委召开常委扩大会议,他俩脱不开身。”
何凯瑞说:“领导公务缠身,都能理解”
许克强把穿灰衣女子的手推小车接了过来。
何凯瑞跟陈淼握过手,在握许克强的手时,苏南说:“克强,我大哥你还记得吧?”
许克强说:“记得记得,何董事长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何凯瑞拍了下许克强的肩膀说:“许克强,没想到10多年了,还跟着苏南呢?”
许克强说:“我怎么能舍不得离开苏总呢!”
几个人寒暄着,出了机场大厅,他们分别上了两辆轿车。苏南对陈淼说:“你开车在后边跟着我们。”
在车上,苏南说:“大哥,我先领你到中央大街圣业广场项目的所在地去看看吧。”
何凯瑞说:“行,看你说得天花乱坠的地方是一个怎样的地理环境。”
苏南对开车的许克强说:“到科技大厦。”
许克强开着宝马轿车行驶了近一个小时,进入了市中心,在林安市科技大厦的门前停下。
苏南等人下了车,苏南领着几个人走上了科技大厦18层高的楼顶。
何凯瑞扶着楼顶的女儿墙,看着底下街道上车如流水,人如潮涌的交通。
苏南指了下前方说:“大哥,我说的圣业广场的项目,就在街的对面。”
何凯瑞顺着苏南的指向,见到街对面四周垒有围墙的空地上,多台挖掘机正在挖掘着地面往卡车上装着残土。何凯瑞说:“他们已经干上了。”
陈淼说:“他们的资金或许只能完成地下两层的施工。”
何凯瑞说:“在你们这,不是可以让施工单位垫资吗?”
陈淼说:“圣业不是正经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只是破产企业的托管单位,有哪个施工企业敢给他们垫资。”
何凯瑞若有所思地“啊”了一声。
苏南挥动着胳膊介绍说:“咱们现所处的是坐西朝东的位置,咱们脚下的街道是林安市的中心大道中央大街,中央大街的北侧东西走向的路是新华路,南侧的路是南一条路,东侧再隔两条街是日照街。圣业的项目用地,就是我说的这四条路街的中间的地段。这个地段约有两万平方米,这两万多平方米,是林安市数一数二的好地理位置。”
何凯瑞四处望望,他摘下眼镜,手里拿着手帕擦拭着眼镜说:“这块地段看样子是不错,交通便利,商铺林立,不过不知道他们圣业广场设计的怎么样,在一个圣业项目完成后,除你们跟我说的安置他们原有的职工和返回他们动迁还迁面积及集资的面积,不知他们是否还有额外的要求。”
陈淼说:“据我了解,他们不会再有额外的要求。”
苏南说:“大哥,咱们跟圣业合作后,一切将有咱们说的算,只要以你公司的名义把钱打过来,你就等着稳赚一笔吧。”
何凯瑞没有作声,他把眼镜戴回到眼睛上,向着前方凝视着,像是在斟酌苏南说的话。
“大哥,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多虑,在林安我所有的事情都会处理好的。你还记得那个夏副市长吗?他现在已是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了,他在林安市说话的力度是可以的,他会帮咱们忙的。”
何凯瑞知道苏南和夏继明的关系,他曾接触过夏继明,何凯瑞对夏继明的印象突出和明了的是,夏继明虽贪婪,但办事爽快、利落。何凯瑞说:“你说那个夏继明能帮我们,我信。”
许克强在苏南的身后看了下手表,对苏南小声地说:“苏总,快1点了,该吃午饭了。”
苏南说:“大哥,地块看完了,咱们该吃饭去了。”
何凯瑞说:“你别说,我肚子真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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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凯瑞虽走马观花般地目睹和了解了些林安房地产开发的现状,但他认定林安市的房地产市场是大有可为的,他让总部的相关人员也到达了林安,研究投资林安房地产开发的意向。何凯瑞林安一行受到了高规格的待遇,市委书记葛明接见了他,鼓励和欢迎他来林安投资房地产业。林安市的媒体为此进行了报道,并炒作说香港的百万房地产企业凯瑞房地产开发公司将把多个项目落户林安。
劳其山在办公室看着林安日报对何凯瑞的相关报道,心情极其复杂和矛盾。在与一些包括新阳等房地产开发公司没有谈妥合作意向后,他作出决定,对商品房进行预售,以期通过预售的资金来继续圣业广场的建设,预售开展的前期效果较好,可谁知就在此时,社会上传言说圣业不是正经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圣业对预售房屋的承诺很难得到保证,并带有欺诈的性质;由此,劳其山的计划再次搁浅。前段时间,建设局的领导给他引见了香港凯瑞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人,凯瑞的人说对圣业的项目感兴趣,劳其山对凯瑞并无反感,可他听说凯瑞与合兴有些关系,因合兴是苏南的公司,他对苏南实在是不敢恭维,所以当时他回答凯瑞的话是考虑考虑。
劳其山没有想到,他的身边有内奸,内奸就是高明义,劳其山一系列计划难以实施,均是高明义和合兴的人从中作梗所致。劳其山有高学历而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高明义是原工厂基建施工队的队长,大学毕业有文化,更明白些基建方面的情况,工厂破产后,因安置职工要实施圣业广场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劳其山便让高明义当了副经理。高明义当了副经理后,咋开始工作很卖力,他跟劳其山也能唠到一起去,为此劳其山在感情上像哥们一样待他,在工作上更是依附于他。劳其山压根没有想到,高明义会背叛他,背叛的结果在他身上就是一场难以想象的灾难。
离市政府让圣业在半年内招商引资5000万的时间还剩不到一个月,劳其山知道,已没有其他的办法,自己必须尽早作出招商引资的举动来。关于跟谁合作圣业广场的项目,自己还得跟高明义商议。劳其山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给高明义打了电话,让高明义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
高明义身上带着灰土走进了办公室。
劳其山说:“你这是从工地回来。”
高明义坐在沙发上说:“我到工地看了看施工进度。”
“进度怎么样?”
“进度还可以,不过施工方催要资金。”
“我正是因为资金的事找你过来,招商引资咱们得作出决定来了。”
“你不是说建设局给咱们引见过香港的凯瑞公司吗,我想凯瑞应当是咱们招商引资的首选。”高明义说出了酝酿好的话。
“我听说凯瑞和合兴有关系,合兴的老总苏南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我都知道,我有顾虑啊。”劳其山从椅子上站起,满脸苦相地说。
“嗨。”高明义满不在乎,又不无开导地说:“凯瑞和合兴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可即使有关系的话,咱跟凯瑞合作,又不跟合兴合作,你担忧什么?再一个凯瑞是市委领导引资过来的,它的资质和资信是没有问题的,你应当放心。”
劳其山无话可说,他沉默了会儿,转了个话题问:“你说咱们如果超过了政府规定的期限没有招商引资过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或许……”高明义想了下,带有忽悠成分地说:“或许会剥夺咱们的开发权,由政府部门指定开发商对圣业广场进行建设。建设局的领导在你我的面前,不是已经透露过这层意思吗?”
劳其山虽想不起哪个建设局的领导说过这样的话,但高明义所说却着实给了他一棒,他颓丧地坐回椅子上,拿支烟点燃,默想了半天说:“凭天由命吧,那咱们就跟凯瑞合作,你先草拟个协议,而后咱俩再探讨协议的各项内容。”
高明义点着头:“那好。”
“别忘了……”劳其山留一手地说“在他没有开发完项目前,咱们不能不土地使用证和商品房预售许可证给他们,这点你要在协议上写清楚。以防他们五证俱全把咱们彻底抛开。”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考虑得周全些。”高明义凝重地说。高明义表面凝重,实则他内心很兴奋。
高明义出了劳其山办公室,就给陈淼打了电话,把情况告诉了陈淼。
苏南在陈淼那得知自己的计划即将实现,便叫着陈淼去喝酒。
许克强送苏南回到蓝天宾馆已是下午4点多了,许克强开客房门时,苏南见张岩背着书包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苏南见到了张岩,他的血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张岩,张岩见苏南在看着自己,就礼貌地说了句:“王叔叔好。”便从苏南的身边走过。
苏南见走廊里没有其他人,就叫张岩:“哎,张岩,我找你有点事。”
张岩不知苏南内心的恶念,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说:“王叔,你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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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酒喝多了,酒撩起了他好色的本性,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他虽然与别人说着话,但眼神无论是正视,还是余光,都若即若离地没有离开单间门口站立的20余岁的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叫李文,她个子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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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毅东在禁闭室里待在第10天的早上,他刚洗漱完走出卫生间,高大队长打开铁门走了进来。
肖毅东咧了下嘴,想笑着打个招呼,可他没有笑起来,嘴角只像痉挛似的动了一下。
高大队长一改往日的严肃,他拍了下肖毅东的肩膀说:“肖毅东,坐下吧。”
肖毅东坐在床上。高大队长坐在椅子上,他拿起桌上的一本《知音》杂志翻着说:“你这几天待得怎么样?对自己的问题想通没有?”
“被关禁闭的事相通了,不过有些事情还需时间的验证。”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大队长把杂志放回桌上说。
“我没有经领导的批准,就开始对案件进行调查是不对,也就是所说的违反程序,私自办案。可是我有一点要说明的是,我调查的那桩失踪案,没有亲情的左右,没有利益的驱动,更没有所谓的栽赃报复。我的所为,是我发现了案件线索的端倪,而去尽一个警察的职责……”肖毅东说到这停顿了下来,他的情绪波动很大,他闭着眼睛,双手扶着额头,此时,他想起了很多的场景:张森躺在病床上停止了呼吸;乖巧、漂亮的张岩;谭贵芬失魂落魄般的那种无助的悲伤;蓝天宾馆外张岩所骑的三枪牌自行车;苏南在208客房里见到自己时,瞬间脸已变白的极度的恐慌。
“你违纪调查的案件,没有掺杂任何私利,这点我不怀疑。但是你想过没有,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动机去办案,必须得依程序,依法去办案,否则的话就是违纪,如果情节严重,就是犯罪。”
肖毅东双手摩挲了下脸,抬起头说:“你说得都对,可是你难以理解我,你没有我的那种感受和发现。我问你,倘若哪位领导去有意掩饰和包庇犯罪,从而阻止属下对案件的调查,这又该如何解释?”
肖毅东的这话一出口,他即刻感到了失言,他下意识地捂了下嘴。他心里责怪着自己:自己怎把仅是一种直觉说了出来呢。
高大队长听了肖毅东的话,不由得一惊。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里踱着步。
肖毅东说:“高大队,有些话就当我没说过。”
高大队长站住,就像刚才没听见肖毅东那番话似的说:“肖毅东,今天是你禁闭期满的日子,我领你到纪检委书记苑民山那,他找你谈完话后,你就可以走了。”
高大队长领着肖毅东到了苑民山的办公室,苑民山脸色冷峻,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肖毅东说:“对自己的问题想得怎么样了?”
“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违反程序,私自办案。”
“谈谈你的认识。”
“没什么好谈的。”肖毅东站着,用冷漠的目光回应着苑民山。
“你……”苑民山“哼”了一声说,“那好吧,我现在告诉你对你的处理决定,针对你所犯错误的性质和影响,除禁闭你15天外,给予你行政记过处分。若没有乔局长给你说话,你这把就辞退了。你前面的桌上就是你的处分决定书,你坐下好好看看吧。”
肖毅东没有坐下,也没有好好看处分决定书,他站着瞟了一眼处分决定书,从上衣兜里掏出钢笔,在被处分人的后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肖毅东收起钢笔说:“苑书记,没什么事了吧?”
“没什么事了。”
“那我走了。”肖毅东转身走出了苑民山的办公室外。
肖毅东感激乔高成,想到乔高成办公室说声谢谢,可自己是错误一犯再犯的人,乔高成该对自己怎么认识?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呢?
肖毅东最终没有去乔高成的办公室。
肖毅东从公安局出来,直接奔向了谭贵芬的家。
谭贵芬的家位于林安化工厂的家属区,肖毅东进了一个破旧的筒子楼里,他上了二楼,在谭贵芬家的门前止住了脚步。
肖毅东抬手“梆梆”敲了两下门。
“谁?”一个女人在屋里问。
“是我,南江分局刑警大队的肖毅东。”
门被打开,谭贵芬的妹妹谭贵秀出现在门口。
谭贵秀认识肖毅东,谭贵秀说:“啊,肖警官来了,请进。”
肖毅东见谭贵秀眼睛红肿,有明显哭过的痕迹,他心里说:看样张岩还是没有信儿。
正当肖毅东向里走时,传来了谭贵芬父亲的声言:“贵秀,谁来了?”
“是南江分局刑警大队的肖警官。”
“是肖警官呀!来,来屋里坐。”谭父从客厅迎了过来。
肖毅东进了客厅,与谭父坐在沙发攀谈着:“谭大爷身体怎么样?”
“唉。”谭父叹了口气说:“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老了老了家里又接连摊上这样的事。”
肖毅东以为谭父说摊上的事,就是张岩失踪的事,就劝慰说:“谭大爷,遇事想开些,有些事是难以预见的。对了,你们在这,谭贵芬怎么没在家?”
“呜……”肖毅东的话刚出口,谭贵秀双手捂着脸哭泣了起来。
肖毅东的心一沉:“怎么了?”
“我姐她,她死了。”谭贵秀哽咽着说。
“什么?”肖毅东瞪着眼,吃惊地问。
谭父的情绪相对平稳些,他说:“张岩失踪后,我估计贵芬受了刺激。在张岩失踪的第二天,我给贵芬打电话,让她上我那去,她说下午去我那。下午3点,我见她没来,就又给她打了电话,可没人接,我放心不下,就和贵秀到这来了,我和贵秀在这屋里等了她一宿,并打电话看她去没去熟人家,可结果没找到她。那两天特别冷,早晨天刚蒙蒙亮,我和贵秀放心不下,就外出找贵芬;我和贵秀说着贵芬的模样,打听了不少的路人,一个晨练的人说,在邮电小区发现了一个被冻死的女人。我和贵秀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我俩跑到了邮电小区,见小区里有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我一见围观的人群,腿就发软,走不动了,贵秀搀着我到了那群人前,待分开人群一看,那佝偻在雪地上的,正是我家贵芬……贵芬肯定是找张岩而冻死的呀!”
谭贵芬家的不幸,使肖毅东有种难言的自责和痛楚。他忘记了自己调查张岩的失踪案遇到的挫折,他已被谭贵秀和谭父的情绪所感染,他的眼睛湿润了。
谭父看了眼肖毅东,用粗糙的手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肖警官,你看,我和贵秀管顾着说自己家的事来,连杯水都没给你到;贵秀去端杯水来。”
谭贵秀倒了杯水放在了茶几上。
肖毅东沉默了半天说:“张岩有没有个布绒灰色小熊。”
谭父没有反映。
“布绒灰色小熊。”谭贵秀自语地想着。
“就是类似于我们常见的女孩后背书包上的饰物,我说的这个灰色的小熊,就极可能是张岩书包上的。”肖毅东提示着。
“对,张岩是有个小熊,这么大的。”谭贵秀比划着说。
肖毅东见谭贵秀比画着的小熊大小,与自己看到的灰色小熊大小差不多,就说:“基本上是那么大的。”
“我肯定张岩是有个小熊,但是不是灰色的,我记不清了。张岩的小熊是在过年时,我和我丈夫领着女儿和张岩一道去街里买的,那小熊是张岩自己挑的,她还说过把小熊作为饰物挂在书包上。”
“你能不能跟你丈夫联系一下,让他回忆回忆,当时给张岩买的小熊是什么颜色的。”肖毅东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兴奋。
“这好办,我现在就跟我丈夫联系。”谭贵秀拿起了电视柜上的电话。
那灰色的小熊,在肖毅东的眼里是非常重要的,那可是肖毅东看到了,抚摩到了,并视为极有可能侦破张岩失踪案的唯一物证。肖毅东情不自禁地从沙发站起,走到谭贵秀的旁边,侧耳细听着谭贵秀与丈夫的通话。
“那小熊是灰色的……”话筒里清晰地传出了谭贵秀丈夫的声音。
肖毅东得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他对谭父说:“谭大爷,我该走了,你要保重身体。”
谭父说:“肖警官,谢谢你来看我们,你慢走。”
谭贵秀说:“肖警官,你是不是看着张岩什么东西了?”
肖毅东踌躇了下说:“我还没有见到张岩的东西,不过如果我有什么信儿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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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毅东回到家,冲了个热水澡,就仰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想着张岩的失踪案。
对于肖毅东而言,张岩的失踪案,已不仅是一件普通的案件,而是界定自己荣辱得失的关键所在。从另一角度讲,谭贵芬一家人的凄惨遭遇,也在影响着自己。现在看来,张岩的失踪无论是直觉还是推断,就是一起刑事案件。在张岩的失踪一开始就存有疑点的情况下,任东齐不批准立案,无非有两点:第一,是从工作上的考虑,刑警大队积压命案较多,平时的案件也不少,张岩的失踪,没有太多明显证据的情况下,转到属地派出所去处理,显然也无可厚非。第二,张岩的失踪案一出,任东齐看完相关材料和自己的汇报,推测出了苏南是首要的嫌疑人,因苏南是人大代表、知名的民营企业家,任东齐不给立案,是不想得罪和招惹苏南;让派出所顺其自然地去查,是再恰当不过的事。如果再引申出第三点的话,那就是任东齐和苏南私交很深,任东齐有意包庇他。从苏南在蓝天宾馆208客房与自己相遇,苏南和任东齐通话的表情看,及警务督察随后的到来,第三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自己在关禁闭时,不是有过这种直觉吗……
旁边的手机响起,打断了肖毅东的思索。肖毅东拿起了手机说:“你好,哪位?”
“我是警务督察大队的,姓高。”
“啊,高大队呀,有什么事吗?”
高大队长在电话里沉吟了下说:“刚才我把对你的记过处理决定装到你的档案里时,我看你的档案里满是荣誉材料,你立过一等功,并多次立过二等功,三等功,还得过很多嘉奖。我细看了下你的材料,有的材料很是感人,你是很不错的警察。不过想到在早上你临走时,与苑书记满不在乎的谈话,又使我对你有些担忧。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我是想跟你说,作为一个好警察,无论做什么事,无论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都不能把自己的职业和政治前途作为赌注。”
“谢谢高大队的开导”肖毅东有些感动地说。
“往后欢迎你有空到我办公室做客。”
“高大队,你一来电话,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我临走时,你忘把我的红纸兜给我了。”
“刚把你带到督察大队时,你就管我要红纸兜,我没见过什么红纸兜?”
“我去苏南的客房时,拎个红纸兜,你们带我走时,真没拿那红纸兜?”肖毅东吸口凉气地问。
“真的没拿。”
“那好吧高大队,再见。”
肖毅东刚把手机放在身旁,手机又响了起来。
肖毅东接通了电话,那边说:“肖警官,我可找到你了,怎么你的电话最近老关机呢?我是蓝天宾馆保安部的,姓关。”
“啊,关部长你好。最近我手机坏了,始终关着,所以打不通。”肖毅东不愿说出自己被关禁闭的事。
“我听说你怎么跟苏南弄上了,你还让警务督察给带走了。你从我这复制的录像,是不是也是调查苏南的。”
“不一定是调查苏南,只是从中想找些线索。”
“你听我说肖警官,你既然跟苏南弄上了,要是有人问你,你千万不能说是我帮过你,我是得罪不起苏南的。”
“苏南还在蓝天宾馆住吗?”
“肖警官,你不要难为我了。”关部长带有怨气地挂断了电话。
肖毅东与关部长通完话,拍了下沙发扶手说:“糟糕,那红纸兜十有八九落在了苏南的手里。”
下午,难得清闲而又极少做家务的肖毅东想在妻子和孩子面前展示下厨艺。他来到了农贸市场,买了些鱼肉蔬菜拎回了家,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傍晚,在一家民营企业打工的杨丽娟一进家门,见肖毅东正大碟小碗地往餐桌上摆菜,就揶揄地说:“怎么,出差回来了。看样出差后变的出息了,还能干些家务活了。”
杨丽娟的神态,使肖毅东明了她已知道自己关禁闭的事,他有意唠叨着:“咱俩20多年的夫妻了,我出差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惦记,也不打听我到哪出差了,这趟差出的有没有危险。”
杨丽娟气恼地把拎兜扔在沙发上,手指着肖毅东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还说我不惦记你,我在姚伟那得知你关禁闭的事后,你知道我为你多么担忧吗?那几天我整夜地睡不着觉,当我得知你有可能被辞退的消息时,我抹着眼泪去找你们乔高成局长,在我的央求下,乔局长出于对你刑侦业务的赏识,才答应再给你一次机会。肖毅东,我杨丽娟是个要强的女人,我活了40多岁没有低三下四地求过人,只是为了你我才委屈了自己。可你想过我吗?想过这个家吗?你说你公职若没了,我又没有正经的工作,那么这个家的生活该怎么办?女儿明年参加第二次高考,你能不能让我省下心来,照顾好女儿考上如意的大学。如倔强的女儿再考不上大学,她的精神遭受打击将会是很大的,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杨丽娟连珠炮似的埋怨话,使肖毅东哑然。他站立在餐桌前,心里波澜起伏,他没想到,自己能保住公职,是心地高傲看似冷漠的妻子出面的结果。是啊!自己考虑家庭的时候太少了,特别是自己的女儿肖菲。想到这,肖毅东不免心生愧意。
杨丽娟接着说:“肖毅东,我始终认为你是个挺精明的人,怎么自打调到林安来,你变傻了呢?你说你跟苏南叫什么劲,人们都喜欢与有权势的人来往,即使你个性正直,结交人有自己的原则,可你也没有必要找有权势的人麻烦吧?你在平常百姓眼里,是个警察,原先还是个了不起的刑警大队长,而在有权势人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的遭遇不已证明这一点了吗?我侧面打听了下苏南,他在林安市是个黑白两道都行得通的人物,上至给他撑腰平事的市里领导,下至帮他拆迁的地痞流氓,都跟他呼兄道第。你说这样的人,你若他干什么?况且你若他很不值,不是因性格,就是为工作。你少一些杞人忧天的情怀吧!安稳地工作和生活比什么都好。”
肖毅东无奈地说:“你说得都对,我往后注意就是了。”
这时,肖菲放学进了屋里。
肖毅东说:“姑娘回来了。”
肖菲看到肖毅东很惊喜:“爸爸出差回来了。”
肖毅东上前亲昵地拍着肖菲的肩说:“爸爸买好吃的了,来,咱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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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毅东走在上班的途中,一个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肖毅东一看是单祥。肖毅东见到单祥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心里说:单祥啊单祥,我为了阻止苏南的人殴打你,与苏南发生了冲突,而你在派出所不仅没有说出实情,你还倾向于苏南,你良莠不分,还有起码的道义和良知吗?你知道你这么做,给我带来的是怎样的厄运吗……
肖毅东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真想举拳打向单祥,但他又舒缓地把手松开,理智使他清醒地告诫自己: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你还跟他计较什么呢?
单祥没有说话,他望着肖毅东,似乎在等着肖毅东说话。肖毅东轻视地看着他说:“单祥,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单祥嗫嚅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接着单祥表情严肃,鞠了个躬说:“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单祥的言行有些滑稽,可肖毅东却笑不起来,他冷漠地说:“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太迟了吗?你不觉得你本不应当说这句话吗?你这句话与我遭受的厄运来比,真是太轻巧了。”
单祥说:“那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肖毅东说:“你走吧,你不会让我满意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单祥搓着两手,表情很愧疚的样子说:“我知道你是南江分局的刑警大队长,你因为给我打抱不平,得罪了苏南,刑警大队长的职务被免了。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我要不对你说声道歉的话,我的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单祥看肖毅东对自己的话没有在意,他抬脚要走。
单祥拉住肖毅东的胳膊说:“你别走,你听我说。”
肖毅东说:“我没有时间听你说,我要上班。”
“只几句话,只几句话。”单祥一边求着肖毅东,一边翻着衣兜说:“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单祥掏出了一把面值没有超过50元的零钱,他或许觉得钱太少,拿不出手,他突然地跪在肖毅东的面前,磕着头说:“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吧,你不原谅我,我心不好受呀!”
单祥的举动引来了路人的驻足,肖毅东愣怔了下,忙把单祥搀起,他这才注意到,单祥神经兮兮的,显然他遭到了精神刺激。肖毅东无奈地摇下头:“好,我原谅你,你不要这样。”
单祥的脸上立刻变得欢快起来,他说:“你原谅我就好,你原谅我就好。”
肖毅东心里问:单祥遭到了怎样的精神刺激,才造成他跪下非得求自己原谅他过错的这样一个举动,难道单祥遭到的精神刺激,与自己有某种关联。肖毅东说:“单祥,咱俩到道边上唠会磕吧。”
单祥说:“我正要有话跟你说,好啊。”
两人坐在花池子围栏上,肖毅东谈起那天晚间在庆丰酒店的事,问单祥为什么自己被苏南的人欺负了,还不在派出所里讲实情,并倾向于苏南。单祥的神情恢复了正常,沉重地回忆起三年前自己在苏南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花20余万元买房,而没住上房的往事和维权无果的过程。单祥说那天在庆丰酒店门前,见到苏南和几个人进去,他想进酒店找苏南要房款,因他惧怕苏南,他一时没勇气找苏南,就在庆丰酒店外边一个小吃部,郁闷地喝了半斤多酒;借着酒劲他才走进庆丰酒店的,接着就发生了与苏南等人的摩擦,在这过程中,苏南给了他名片,说那意思让单祥到公司找他就能返还给他房款。在肖毅东进单间为他打抱不平时,单祥唯恐苏南答应返还给他的房款的承诺变卦,就没有言语,过后还昧心地在派出所民警和市公安局纪检委人的面前倾向于苏南,说自己没有挨打,脸上的伤是自己摔的,结果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肖毅东身上了。肖毅东到治安拘留所找单祥时,他无颜见肖毅东,只是让值班民警转告了他对不起肖毅东的话。单祥从治安拘留所出来后,去合兴房地产开发公司找苏南,可苏南始终没有露面,房款也没要回来,他再一次感觉到了被骗,这次被骗和自己因对肖毅东的伤害,使他有着对苏南的愤怒和讨款无望的沮丧外,更有沉重的内心自责。所以这之后单祥的内心的愿望就是要见到肖毅东,当面向肖毅东道歉,无论是肖毅东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单祥说他在南江分局附近等肖毅东已有些日子了。
单祥的陈述,让肖毅东唏嘘不已。
两人起身,单祥从衣兜里掏出几页稿纸递给肖毅东说:“这上面记录了你给我打抱不平,和你跟苏南等人发生冲突的经过,我写的这些是我真实意思的表达,上面有我的签名和按的指纹印。现在这份材料拿给你,不知对你恢复职位有没有什么帮助。”
肖毅东觉得这份材料日后或许对自己有用,他把材料接过来:“那好,谢谢你了。”
单祥说:“你这么好的人因我受到牵连,我应该谢你才是呀!要是公务员都像你,我也不会买个房子被人骗到现在。”
肖毅东劝慰地说:“单祥,想开些吧。我想你住房的事,会迟早解决的。”
“我和老婆孩子租住在漏雨的平房内,老婆为房子的事整天地骂我。”单祥眼睛湿润着说了这句话,情绪忽的激动起来喊:“我找了多个政府部门,他们就是推诿和不管。我敢说,一个不法的房地产开发商的身后,会站着一排的腐败官员!不行,我今天无论如何得找到市委书记葛明,要不我得憋屈死了。”
单祥没有跟肖毅东道别,而是急匆匆地向马路对面走去。
肖毅东见有辆大货车横向驶来,他在单祥的身后叫:“注意车。”
单祥像是没有听见肖毅东的提示,他走得更快了。
大货车的司机见到单祥急踩刹车,可是单祥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还是被大货车撞出三米开外。
肖毅东走到单祥的跟前,见单祥的脑袋下已是一滩血。
肖毅东蹲下身,把右手背放在单祥的嘴上,试着他的呼吸。
大货车司机下了车,惊恐地问肖毅东:“怎么样?有气吗?”
肖毅东摇了摇头。
一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即逝。
肖毅东面对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仿佛做梦一般,他站起了身,仰起了头,他看见天蓝蓝的,明媚的阳光有些刺眼。肖毅东在告诫自己,这不是梦境,这是发生在朗朗乾坤,清明世界的悲惨事件,你对苏南的调查不要气馁,否则你的心不会安稳!
1
苏南在早上去公司的途中,路过第三橡胶厂原址时,他让许克强把车停了下来。
苏南走下了车,来到了工厂大门口处,他见工厂的厂房已夷为平地,多台挖掘机轰鸣着,往一台台大货车上装载着残土......
1
夜晚,在南江分局刑警大队的一间办公室里,肖毅东坐在电脑桌前,查阅着网上逃犯的信息。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肖毅东拿起了电话说:“喂,你好。”
“是刑警大队的肖毅东吗?我是门卫保安,有个叫谭贵芬的女的找你。”
肖毅东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见已是21点,他想:这么晚了,谭贵芬找我干什么?或许有什么急事?他说:“你让她上来吧。”
肖毅东是熟悉谭贵芬的,谭贵芬曾在南江分局食堂干过临时工,几天前谭贵芬在南方商城租赁了一个铺面,干起了卖鞋帽的生意。谭贵芬的丈夫张森是林安化工厂的工人,三个月前,张森在下中班回家的途中,因见义勇为地去制止一起强奸犯罪,被歹徒用刀刺死。张森的被害案,是肖毅东破获的。张森死后,谭贵芬与女儿张岩相依为命地生活。
“咚咚……”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肖毅东知道谭贵芬走了上来,他出门相迎,他刚到门口,谭贵芬就趔趄着扑到了门框上,谭贵芬气喘吁吁的说:“肖毅东,你救救我家张岩吧!”
谭贵芬说完这句话,瘫坐在了地上。
肖毅东见谭贵芬的这种状态,不由吃惊地说:“谭姐,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肖毅东把谭贵芬搀扶到办公室的一把椅子上,又给谭贵芬倒了一杯水。
谭贵芬或许渴了,她“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水,稳了稳情绪说:“我女儿张岩失踪了。”
肖毅东问:“什么时间的事?”
“她每个星期二、四、六晚间5点到7点学舞蹈,今天是星期四,可她今天该到学完舞蹈的时间,她却没有回家。”
“她是不是去同学家了?或有其他的什么事?”
“张岩是个听话的孩子,她每天都是按时回家的,我今晚等到她近8点,见她还没有回来,就去她学舞蹈的地点蓝天宾馆去找她。可我去了后,她学舞蹈的教室早已关门。我回到家,给亲属和我所知道的张岩的老师和同学打电话,他们都说没有见到张岩,你说这孩子哪去了?我没辙了,想到了你,才过来找你。肖毅东,你可帮帮谭姐我呀,孩子的她爸死了,女儿再没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谭贵芬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肖毅东看着谭贵芬的神情,他也为张岩的去向不明焦虑了起来,但他仍劝慰地说“谭姐,你不要把事情往不好的方面想,我想张岩不会有什么事。我这就跟领导请示,和你一同出去再找找张岩。”
肖毅东的话,给谭贵芬带来了希冀,她擦拭了下眼泪,期待着看着肖毅东。
肖毅东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向带班领导、刚上任的刑警大队大队长邱玉雷请示说,有一朋友的孩子没按时回家,他帮着出去找找。邱玉雷在电话里说那你就去吧。
肖毅东关了电脑,拿起衣架上的外衣,对谭贵芬说:“我们走吧。”
肖毅东开着桑塔纳警车,拉着谭贵芬到了蓝天宾馆,两人下了车,肖毅东问:“谭姐,张岩来上课,她怎么走?”
“她骑自行车。”
“骑什么样的自行车?”
“暗红色的,三枪牌的自行车。”
“那我们先去找找她的自行车吧,看她的自行车是否在宾馆的门外。”肖毅东从衣兜里掏出个小手电,向宾馆大门的东侧,停放着几辆稀落的自行车处走去。
肖毅东拿着手电照着一辆辆的自行车,一辆紫红色的自行车映入了他的眼帘,肖毅东对身旁的谭贵芬说:“这是辆暗红色的自行车,你看这辆自行车是不是张岩的。”
谭贵芬到了自行车的跟前,前后左右打量了遍,肯定地说:“这辆三枪牌的自行车就是张岩的。”
“那说明张岩来过蓝天宾馆,走,我们进宾馆里了解下情况。”肖毅东说着领着谭贵芬向宾馆的大门走去。
此时在蓝天宾馆的二楼,两双惶恐的眼睛注视着楼下肖毅东和谭贵芬的举动。这两人便是苏南和许克强。
四个小时前,苏南把张岩诱骗到了自己的屋内,他先是以金钱为诱饵,让张岩顺从于自己;当张岩看清苏南的面目,转身离去时,酒精使苏南丧失了理性,他疯狂地拽回了张岩,他把张岩拖进里间的卧室,摁在了床上,并扯过被捂在了叫喊着的张岩的脸上,张岩憋得晕了过去。苏南在强奸张岩的过程中,张岩苏醒过来接着叫喊,苏南又慌乱地用被死死地捂住了张岩,直至张岩没了声音。苏南掀开了蒙在张岩头上的被,他见张岩没了呼吸,他穿好了衣服,忙把外间的许克强叫了进来,许克强观察了下张岩,说张岩已经死了。苏南让许克强把张岩的尸体处理掉,许克强找来个大纤维兜,很是费劲地把张岩的尸体和她的衣物等装了进去,但许可强碍于在张岩被害的时段,宾馆走廊里走动的人多,他没有即刻把张岩的尸体抛掉。
苏南看了眼旁边装有张岩尸体的大纤维兜说:“克强,我让你把那包东西处理掉,你他妈的就是往后拖,要是从警车里走出的警察进这房间里搜,咱们就是个完!”
许克强有过前科犯罪,加之他跟苏南10多年,这些使他跟警察打过不少的交道,警察日常工作一些常识性的规律,他是了解的。他说:“苏总,你别急,从警车里出来的一男一女,那男的像是警察,那女的有可能是张岩的母亲,他俩到这儿的目的,就是张岩在这学舞蹈,没有按时回家,而出来找找。警察从目前看,采取的举动只能是面上找找,不会进屋来搜查的。”
许克强说得在理,苏南没有作声。苏南清楚,自己对张岩的行为,是强奸杀人,要是被警察查出,定是死罪。到那时,是谁也救不了自己的。苏南暗自提示着自己:苏南,你太恐慌了,你一定要稳,只有稳,才会少出破绽;才有可能躲过劫难。苏南想到这,故作轻松地一笑说:“我在这屋里曾玩过多少不顺从的女人,包括16、7岁的女孩,都可以用钱去摆平。没想到,今天竟会出现这样的事。”
2
肖毅东几乎彻夜没眠。文静、漂亮的张岩,和焦虑、哀伤的谭贵芬总是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有个预感,张岩的突然失踪,很可能凶多吉少。
清晨6点,肖毅东起床,他穿上衣服,没顾上洗漱,就给谭贵芬家打了电话。电话里的蜂音只响了一声,那边谭贵芬就接起了电话:“喂,张岩呀?”
肖毅东打电话的目的,是问谭贵芬有没有张岩的信儿,可谭贵芬在电话里叫出张岩的名字时,他知道,张岩一宿没信儿。
肖毅东心里难过,他沉默了下说:“谭姐,是我,肖毅东。”
“啊,肖毅东呀,张岩有信儿吗?”
“我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信儿。”
“肖毅东,你说我该咋办呀?上哪去找她呀?”谭贵芬带着哭腔说。
“谭姐,你不要太悲观,精神振作些。你想想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你是否听张岩说过跟谁有过什么矛盾。8点钟以后,你拿张张岩的相片,到分局一趟,我给你做份笔录,请示下领导,看是否能对张岩的失踪进行立案侦查。”
“那我现在就到你那去。”谭贵芬挂断了电话。
谭贵芬来后,肖毅东给她做完笔录,填了张立案报告表。
肖毅东到了邱玉雷的办公室,把立案报告表递给邱玉雷说:“邱队,昨晚辖区失踪个叫张岩的女孩,我怀疑这是一起刑事案件,想立案侦查。”
邱玉雷对这个前任刑警大队长是敬重的,肖毅东呈送的立案报告,不可能是小题大做或无的放矢。邱玉雷大概看了下立案报告,就签下了同意二字和自己的名字。
肖毅东拿着材料刚要转身离去,邱玉雷说:“肖毅东,立案报告表分局领导审批栏里,你得找任局长签字。任局长昨天跟我说,刑警以后直接归他管。”
“知道了。”肖毅东走出了邱玉雷的办公室。
8点30分钟,肖毅东走进了任东齐的办公室。任东齐仔细看了遍肖毅东放在办公桌上的材料,他手扶着下巴,作沉思状。
任东齐考虑的,不是从工作范围去对看待眼前的立案材料,而是立案材料中显示出张岩有可能在蓝天宾馆失踪的内容,让他难以决断写下同意二字。苏南常住蓝天宾馆,苏南是色胆包天的好色之徒,张岩的失踪是否与苏南有关联呢?如要立案侦查,苏南无疑是第一嫌疑人,若案件真的是苏南做的,案件在肖毅东手里,要想压下来几乎不可能,不压下来,苏南受法律的惩处是应当的,可自己想通过苏南这个关键的人物,坐上林安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岂不泡汤了?若不是苏南干的,立案后查证起来,他也会受到影响。看样子,对于张岩的失踪,还是不予立案的为好。任东齐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定。
任东齐抬起头问肖毅东:“你立案的依据是什么?”
肖毅东说:“失踪的张岩是个听话的孩子,她每天回家是很守时的,她昨晚一宿没回家,不能不说是个意外,这意外的背后,或许就是一起刑事案件。我昨晚值班,21时,我与张岩的母亲谭贵芬,到了张岩17点至19点学舞蹈的地点蓝天宾馆,在蓝天宾馆的门外发现了张岩的自行车,通过对门口保安的了解,保安似乎在16点左右见到张岩进了宾馆里,张岩过后是否出来,保安没有注意到。张岩学舞蹈的教室在宾馆的一楼,教舞蹈的教室早已落锁。通过对蓝天宾馆的观察,和张岩的家没有接到任何关于张岩的信儿,从这两方面推测,我认为,如果张岩出事的话,她被劫持的可能性大。张岩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劫持张岩的人,估计是为色去的。劫持张岩的人,也是张岩应当熟悉的人,这人开始可能用诱骗的手段劫持的张岩,因无论在宾馆里,还是在宾馆外,都有行人,用强制手段显然是不可取的。张岩的失踪,要调查的话,就要从人和地点查起,查人,就是调查有可能与张岩相识或有接触关系的人;查地点,首要的就是查蓝天宾馆。”
任东齐听了肖毅东的话,思虑了下说:“我看张岩失踪的事,就不用在刑警大队立案了,你们刑警大队日常工作比较忙,还有3起命案没有告破。你告诉张岩的家人去属地的派出所,派出所会对张岩这样的失踪的人口进行登记备案,如果他们觉得必要的话,他们会进行调查的。”
任东齐的话,在肖毅东的意料之外,不过从工作角度来讲,又在情理之中。肖毅东哪知道任东齐的心思,他心里着急、同情谭贵芬的遭遇,仍想说动任东齐在立案材料上签字,他说:“任局长,失踪女孩张岩的父亲张森,在几个月前,为制止一起强奸犯罪,被歹徒持刀刺死,对张森这样见义勇为牺牲的遗孀和子女,我觉得我们公安机关,应该给予更多的关注……”
“你说的对,但什么事情得遵循个程序,我说让张岩的家人去属地派出所反映情况,并不是说对张森的家人就不予了重视。行啊,我这边还有事,你出去吧。”任东齐对肖毅东的话很反感,他脸色冷了下来,打断了肖毅东的话下了逐客令。
肖毅东怔了下,尴尬地把任东齐办公桌上的材料拿回,转身离开了任东齐的办公室。
肖毅东见到谭贵芬说:“谭姐,你去属地派出所吧,在我这边,分局领导不给立案。”
谭贵芬失望地想说些什么,可看肖毅东为难的样子,只好说:“那好吧,我去派出所。肖毅东,谭姐给你添麻烦了。”
肖毅东没有作声,目送着谭贵芬离去。
谭贵芬去了向阳派出所,值班民警做了登记后,让她回家听信儿。
谭贵芬恍惚地回到了家中,她从墙上摘下了张森的照片。她坐在床上,望着照片里的张森,照片里的张森也默视着他,谭贵芬“哇”地一声,泪如泉涌地哭了起来,泪水滴落在了照片上,她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又抹着照片说:“张森呀!女儿找不找了,你是不是在怪我呀?可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呀?公安机关我也去了,孩子她姥爷和姨也帮着找,可就是找不找哇!张森,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常跟我说:人活着要正直、善良、富有同情心。你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你教育孩子也这么做。人都说,好人有好报,可咱做了好人,怎么没有好报哇?你没有正直的个性,你会因见义勇为而失去生命吗?那个被你救的女子,至今没有露面说句感谢的话。现在女儿又没了,公安机关又不给立案侦查,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
谭贵芬一直哭着昏睡了过去。
3
肖毅东在办公室里坐了近一个小时,直到兜内的手机响起,才打破了他的沉闷。他掏出手机说:“喂、你好,哪一位?”
电话那边说:“肖哥,我李盛勇;我媳妇住院生孩子了,今天我不能去单位了,告诉你一声。”
“行,单位也没什么大事,你在医院把媳妇照料好了。”
“谢了肖哥,再见。”李盛勇撂了电话。
李盛勇是肖毅东的搭档,肖毅东原打算与李盛勇去传唤一盗窃嫌疑人,李盛勇来不了,肖毅东的计划只得取消。肖毅东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谭贵芬的报案材料上,他把报案材料装在了档案袋里,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肖毅东的直觉让他感到,张岩的失踪很可能是一起刑事案件,他的立案要求虽没得到批准,可他执拗的个性和在感情上对这起事情的关注,使他很难安分起来,他要根据谭贵芬材料上所反映的线索,去调查张岩的失踪。
肖毅东下了办公楼,驾车而去。
肖毅东去了张岩就读的林安市第二中学,张岩的老师和同学说,昨天张岩一放学就走了,在情绪上没看见她有什么反常,晚上她也没去哪个同学家。
肖毅东又去了东方艺校,他找到了张岩学舞蹈的老师郝君,郝君说昨晚她没见到张岩去学舞蹈,在肖毅东起发式的询问下,郝君说出了她和张岩一天共同往外走时,见到了苏南和许克强的经过。
肖毅东和苏南打过交道,苏南的好色,肖毅东也是听说过的。肖毅东心里一动:难道张岩的失踪与苏南有关。肖毅东给刑警大队内勤小孙打了电话,询问了下许可强的情况。小孙查阅了资料,说许克强有重伤害的犯罪前科。
肖毅东在中午时,在隐瞒了任东齐没有批准立案的前提下,给邱玉雷打了电话,汇报了关于张岩失踪案的调查情况。邱玉雷没有往别的地方寻思,他告知肖毅东下午接着调查,他说他会给蓝天宾馆保安部的关部长打电话,让关部长协助肖毅东的调查。
肖毅东没有考虑事情复杂的程度,他以为,事情调查到了一定程度,情况逐渐明朗了,任局长自然会对张岩失踪一事批准立案。
肖毅东下午到了蓝天宾馆,在七楼的保安部,他见到了关部长。关部长40余岁,是个魁梧的汉子,他把肖毅东让到沙发上说:“邱大队告诉我你要来,不知肖警官到这调查什么案子?”
“昨晚有个女孩失踪了,按女孩的活动规律,她昨晚应在你们楼下舞蹈班学舞蹈,她到底来没来或怎么个情况,我想了解一下。”
“啊,你昨晚来了吧?”
“来了。”
“我说今早一上班,听昨晚值班的保安说起有人打听是否见到过一个女孩的事。”关部长给肖毅东倒杯水说,“你想怎么了解情况。”
肖毅东喝了口水说:“我想从你这拿些材料回去看看。”
“拿哪些材料?”
肖毅东想到监控室看昨晚的监控录像,可一考虑时间不够用,加之自己的调查是没有经过任东齐同意的,他只得低调行事。他从外衣兜里掏出一个电脑移动硬盘说:“把你们昨晚值班人员和住宿人员的名单给我打印一份,再一个把你们昨天下午4点到现在的监控的录像给我复制下来。”
关部长接过电脑移动硬盘说:“肖警官,我去取你要的东西,你在这看会儿报纸。”
肖毅东在茶几上拿起张报纸说:“行,我看会儿报纸,你去吧。”
半小时后,关部长手里拎着印有“七匹狼”服装商标的红纸兜返回来说:“肖警官,这是你要的东西。”
肖毅东把打印着值班人员和住宿人员名单的几页纸拿出来看了眼,又指着兜里的移动硬盘说:“录下了几个地点的画面。”
“我们这就三个摄像头,一个是楼下大厅的,另两个是两部电梯里的。”
肖毅东想,若是张岩就是在这蓝天宾馆里失踪的,录像里很可能会显示出来。肖毅东从沙发上站起身说:“谢谢你了关部长,我该走了。”
肖毅东出了关部长的办公室。他走到一楼拐到了舞蹈班的教室处,四周巡视了下,见一楼没有客房,一楼除了走梯和两个电梯的出入口,其他的房间都是对外出租的。挨着舞蹈班的教室,是个英语班的教室;两教室对面的几个房间,房门紧锁,房门上贴着写有出租字样的纸张。
肖毅东有些内急,他向卫生间走去。他推开卫生间的门,见两个民工在卫生间正用镐头刨地面。一民工见有人进来,就说:“卫生间下水道堵了,不能用,上楼上吧。”
肖毅东随意地问:“这下水道什么时间堵的?”
那民工说:“昨天就堵了。”
“啊,昨天就堵了。”肖毅东退出了卫生间。
肖毅东在二楼上了卫生间,他从卫生间出来,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从纸兜里拿出了关部长给他的宾馆里值班人员和住宿人员的名单,他在名单里找出了客房208、名字苏南的字样。肖毅东把名单放回了纸兜里,寻找208房间,卫生间的对面是204房间,卫生间的斜对面10余米处便是208的房间,进出卫生间都得经过208房间。肖毅东推测:是不是张岩来到蓝天宾馆后,没进舞蹈教室前,欲去卫生间,结果一楼的卫生间不能用,她在二楼去卫生间进出的途中,被苏南……
肖毅东走到208房间的门口,他见房间的门虚掩着,里边传出说话的声音。
在208房间的客厅内,苏南正在打着领结,试穿着一套昂贵的皮尔卡丹西服。许克强站立在旁边,帮苏南摘着西服上的绒毛。
这两人已把昨天的罪恶抛在了脑后。
苏南扯了扯衣服的下摆说:“克强,我这身西服合不合身?”
“苏总,这身西服就跟给你量身定做的一样,合身得体。”
“这西服是我去年到欧洲旅行时买的,买了后这还是头一次穿。”
“今天的场合很重要,苏总应当穿这身西服。”
“是啊,今天我和何凯瑞宴请裘副市长吃饭,我应当穿得注重些。要不是何凯瑞的面子大,我平时是难以请动这个主管城建的副市长的,我们和圣业公司的合作,不少事情还得仰仗他呀!”
“香港凯瑞到林安来,是轰动不小,咱们跟凯瑞合作,在林安市也将处于龙头老大的地位。”许克强附和着说。
苏南看了下手表说:“4点了,克强咱俩走,我得先到公司去一趟。”
苏南和许克强走出了客房,许克强在后边锁了门。
躲在旁边的肖毅东又返回到208客房的门口,刚才苏南和许克强在客房里的对话,他听到了一些,他估摸苏南和许克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心里有个念头:那就是要进208客房去看看。
从楼下上来个女服务员,女服务员能有20多岁,脸上右下颌处有一黑痣。肖毅东觉得女服务员面熟,他招呼着女服务员:“服务员。”
女服务员停下了脚步,她见了肖毅东怔了下说:“你姓肖,是南江分局刑警大队的吧?”
“怎么,你认识我?”
女服务员有些不安地说:“我,我去过你们那办过事,见过你。”
其实这个女服务员叫安欣,张森救下的险些被歹徒强暴的女子就是她。案发后,肖毅东给她做过笔录。待抓获了歹徒,肖毅东又领她到看守所对歹徒进行过辨认。这些经过,在安欣的脑海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记。而肖毅东接触人较多,一时没想起来眼前的女子,就是被张森救过的人。安欣之所以在肖毅东面前神态不安,是因她心中有愧,她被救的第二天,得知了那个救她的,被歹徒刺伤的叫张森的男子在医院没有抢救过来死了,可她却没来得及看望张森,在张森的面前连声谢谢都没有说过;过后她也没有报答过张森的家人。几个月来,她时常被这愧疚所折磨,她想消除这折磨,她又没有勇气去面对张森的家人。
肖毅东不知道安欣的心思,他说:“我找你有件事?”
“什么事?”
“你能否把208客房给我打开。”
“这……”安欣犹豫了下问,“你是查案?”
“对,是查案。不过我不会让你为难,你打开客房后,我进去只是看看,不会动任何东西,你可以在门口看着。”
安欣对肖毅东是信任的,她说:“我得回去取钥匙,208客房的人是长住的,客房的主人给我们立了规矩,没有他们的允许,我们是不能进客房的。”
“你们能有几天没进客房了?”
“我昨天顶班,今天替别人的班,反正这两天我是没有进去过。至于别的班进没进去过,我就不知道了。”
“啊,你昨天顶班,看见过一个16、7岁的女孩进过208客房吗?”
“没看见。”
“那你回去取钥匙吧。”肖毅东想,或许在房间里能发现些什么。
安欣回值班室取钥匙去了。
就在肖毅东欲进208客房时,许克强开车拉着苏南在途中,因苏南发现换衣服时把办公室的钥匙拉在了宾馆里,他让许可强返回蓝天宾馆取钥匙。
安欣打开了208客房,肖毅东和安欣走了进去。
进了客房,安欣感到很紧张,她握着门把手,生怕客房的主人回来。她有些后悔擅自开门的举动,他对肖毅东说:“肖大哥,你要快一些。”
肖毅东没有作声,他把拎着的纸兜放在了墙边。他观察着客房的格局,他见这是个套间,外间是客厅,里间是卧室和卫生间。肖毅东走到客厅的中间,他俯下身子,似乎在茶几和沙发底下寻找什么。一个灰色布戎小熊斜躺在沙发的里侧,肖毅东趴在了地上,伸手在沙发底下够出了小熊。他见小熊后背的细绳是扯断的痕迹……
4
谭贵芬披散着头发,穿件军大衣,神情恍惚地向蓝天宾馆走来。她嘴上喃喃地说:“张岩,4点多了,你该到这学舞蹈了吧。妈妈来看你来了!你别不来呀?”
许克强打方向盘往停车场拐时,谭贵芬倏然间出现在车前。许克强一个急刹车,他降下车门玻璃,冲谭贵芬骂着:“你他妈的找死呀!”
谭贵芬没有回头,像没听见许克强的骂声似的,从车前走了过去。
苏南和许克强到了208客房的门前,许克强掏出钥匙欲开房门,可他见门没有关严,就说:“苏总,不好,有人进了咱们的房间。”
苏南听了许克强的话,心似乎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昨夜的罪恶即刻浮现在脑海里,他说:“不,不可能吧?”
“我们走时,我锁的门,门关得很紧,现在门这样,肯定是进人了。”
许克强没等苏南再说什么,他握住门把手,用力地把门拉了开。
在门里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安欣,猝不及防地跌倒在门口,她被摔得“哎呦”一声。
许克强用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安欣问:“你服务员没有客人的允许,到这干什么?”
没等安欣回答,苏南看见了站在卧室门口的肖毅东,他发慌地问:“肖、肖毅东,你到这干什么?”
肖毅东没料到苏南和许克强会这么快的返回来,他措手不及地只得说:“苏南,我进这间客房,是为了调查一起案件。”
“警察调查案件怎会进我的房间,我看你是因你我发生过矛盾而借机公报私仇。我是人大代表,是正经的商人,你这么做,那我得好好说道说道。”苏南内心的慌乱转瞬即逝。他知道,如果南江分局调查自己的话,有任东齐在,自己不会不知道。
苏南让许克强把手机给他,他拿着手机先后跟任东齐和夏继明通了话……
几分钟后,市公安局纪检委警务督察大队的高大队长领着4个督察到了现场。高大队长说:“肖毅东,你把胳膊抬起来。”
肖毅东诧异地望着高大队长,抬起了胳膊。
两个督察上前,把肖毅东腰际佩戴的“64”式手枪缴了下来。
肖毅东说:“你们这……”
高大队长厉声打断肖毅东的话说:“住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
苏南看着肖毅东冷笑着。
高大队长挥手说:“把肖毅东带走。”
警务督察在蓝天宾馆208客房把肖毅东带走后,许克强在送苏南去燕鲍翅酒店赴宴的路上,苏南指示许克强找安欣问问情况,仔细抠抠她跟肖毅东是什么关系?她都发现和跟肖毅东说些了什么?
许克强送完苏南,打手机约了手下几个人,到了蓝天宾馆以找安欣问事情为由,把安欣骗到了刚竣工的南苑小区。在空房内,许克强依苏南的意图,对安欣进行了盘问,在盘问的过程中,许克强等人对安欣进行了恐吓,殴打。安欣对许克强说,她和肖毅东的关系,只是自己到南江分局刑警大队办事认识的,她知道肖毅东是警察,所以她见到肖毅东,出于对警察的信任,便应了肖毅东的要求打开了208客房……她没发现什么,也没跟肖毅东说什么。
安欣没有多余的话,许克强问什么,她就说什么。虽然她目睹了肖毅东被警务督察带走的过程,她懵懵然的不知谁对谁错,可她的个性却使她没有说出自认为没必要说的话,包括肖毅东在客房里捡到的布绒灰色小熊,和自己趁混乱之际把肖毅东的红纸兜拎出藏匿的情节。
肖毅东被关进了禁闭室里,肖毅东对锁铁门的高大队长说:“高大队长,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
“你给我们南江分局刑警大队长邱玉雷打个电话,让他给我妻子打个电话,就说我出差了。我妻子的手机是139453……。”
高大队长拿出手机记录下电话号码说:“好的。”
“高大队,我还有一件事。我在现场的墙边放有一个红纸兜,那兜里有我重要的东西,你们临走时一同拿过来了吧。”
“你别想那红纸兜了,你考虑考虑你违反程序,私自办案的严重问题吧。”高大队长扔下这句话,走了。
肖毅东走到了窗前,他用力拍了下窗上的铁栅栏,既憋屈又忧心忡忡地自语说:“干了20多年的警察,今天没想到会关在这里。不知道这把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肖毅东猛然想起,在警务督察带自己回局里的途中,见到了道边上穿着邋遢,嘴中不知说些什么的谭贵芬,难道她变得精神不好了吗?
此时夜幕下的谭贵芬,仍喃喃地叫着张岩的名字,踽踽地走着;她走过蓝天宾馆后,便走得漫无边际,毫无目的了,她已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天空忽然间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的大雪给人们带来了更深的寒意。谭贵芬没有躲避雪的到来,不一会儿,她便成了雪人。
谭贵芬有些累了,她想休息会儿;她走到一个楼角处,坐在了那儿。她闭上了眼睛,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她看见女儿张岩叫着妈妈,欢快地向自己奔来……
清晨,早起的人们,在楼角处,发现了已冻得僵硬的谭贵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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