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属于我的一箱物品。
回头再看一眼院子。
搬家那天,我和许泽亲手栽下的葡萄藤早已悄悄发芽。
午后醒来,鼻尖总能闻到似有若无的葡萄清甜。
等到秋夜,和许泽在葡萄藤下饮酒乘凉,终还是作为梦的画面,在我脑海中烟消云散。
爸爸住院后,身体越来越不好,和许泽分开的事,我不敢说。
但他好像什么都懂,在数日不见许泽身影后,爸每每拉着我空余戒痕的手,总会流露遗憾。
刚翻过年,医生曾找我谈过话,他为爸爸申请肝源,也让我做好最坏的打算。
原本一切都来得及的。
爸爸能亲手将我交给一个可靠的人,专心治病,再无牵挂。
可现在他病地几天吃不好东西,身体消瘦到撑不起一件西装,夜里发烧,浑身疼得睡不着觉。
看着护士给爸爸打了很多针,我缩在角落,不敢细听任何一句话。
直到这天,许泽出现在铺满玫瑰的病房中。
他要重新向我求婚。
8
爸爸这几天精神好了许多,时常看着自己的手机出神,我每次凑过去,都被他躲开。
爸爸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看到许泽,我才知道他和爸爸的密谋。
酒店、婚车、还有我逛街时一眼看中的婚纱,他都准备好了。
“回余市的飞机上,女儿帮我拔白头发,数到第13根的时候,她忽然哭了。
“她说爸爸老了,妈妈不喜欢你怎么办?
“我突然很害怕。三十多岁的我,可能没法像从前那样陪你逛一整天游乐场,连坐五次过山车;
“会开始介意糖分的摄入,在健康和好吃中选择前者;
“我知道自己不是世界上那个唯一能让你幸福的人。
“可我不想放弃,我还想有机会为你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