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蒋瓛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老朱假死后,我登基哄堂大孝朱元璋蒋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今年不当菜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善长向着朱允熥的寝宫内部而来。他手持诏书,挺身直背,颇有意气风发的一面。如今这李善长在宫中可谓是权势极大。赵有容始终是妇道人家,听到李善长此时前来终究是慌了神。“殿下......”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赵有容的手,朱允熥虽然此时身体抱恙,但是看起来无比地淡定坦然。“爱妃,别怕。”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让赵有容安下心来。此时,李善长也来到了居室,他不忘臣子的礼节,朝着床榻上的朱允熥行了一礼。“参见殿下!”朱允熥咳嗽了几声,病怏怏的说道:“李相不必多礼。”李善长见对方小脸煞白的样子,脸上浮现一副颇为同情的表情:“殿下,皇上于昨日殡天,留下遗诏立燕王朱棣为皇帝,如今燕王已经入主金陵,暂代摄政王,允炆殿下逃出金陵,目前尚未追回。”“燕王性格仁厚...
《大明:老朱假死后,我登基哄堂大孝朱元璋蒋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李善长向着朱允熥的寝宫内部而来。
他手持诏书,挺身直背,颇有意气风发的一面。
如今这李善长在宫中可谓是权势极大。
赵有容始终是妇道人家,听到李善长此时前来终究是慌了神。
“殿下......”
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赵有容的手,朱允熥虽然此时身体抱恙,但是看起来无比地淡定坦然。
“爱妃,别怕。”
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让赵有容安下心来。
此时,李善长也来到了居室,他不忘臣子的礼节,朝着床榻上的朱允熥行了一礼。
“参见殿下!”
朱允熥咳嗽了几声,病怏怏的说道:“李相不必多礼。”
李善长见对方小脸煞白的样子,脸上浮现一副颇为同情的表情:“殿下,皇上于昨日殡天,留下遗诏立燕王朱棣为皇帝,如今燕王已经入主金陵,暂代摄政王,允炆殿下逃出金陵,目前尚未追回。”
“燕王性格仁厚,体恤宗族,不忍手足相残,特地让臣来见殿下,希望殿下能够支持燕王登基,共同剿灭叛贼朱允炆,以匡正朝廷,内稳江山!”
朱允熥听了之后,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身边的赵有容已经明白了李善长前来的意图。
他们被囚禁于深宫之中,哪里敢说个不字?
朱允熥平静地看着李善长,问道:“倘若咱不支持四叔登基,四叔又当如何?”
李善长将所谓的先皇遗诏递拿在手中:“先皇遗诏在此,白纸黑字,燕王登基乃是正统,难道殿下要无视先皇遗诏,抗旨不遵?”
朱允熥打开先皇遗诏,这里面却是不同于先前李善长在大殿之中拿出的那副。
展现在朱允熥面前的,却只有一个大字。
“等!”
立于朱允熥面前的李善长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朱允熥收了遗诏,说道:“还请四叔放心,既然是先皇遗诏,那么咱等子侄辈定当遵奉,还请四叔原谅,允熥如今重病在身,不能前去恭贺了。”
那李善长直言:“无妨,待荡清寰宇,请回允炆殿下,就是摄政王正式登基之时,殿下安心静养即可。”
李善长告辞了朱允熥,回去和朱棣复命了。
朱棣听到朱允熥重病,并没有过多的反驳之时,也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毕竟,若论正统,当是朱元璋的诸多皇太孙,而朱允熥之母常氏又是正经的太子妃,身为朱雄英的亲弟弟,朱雄英死后,朱允熥才是真正的第一顺位人。
不说外面尚有常茂、蓝玉等人,朱允熥在内依旧有诸多党羽,实在是坐立难安!
“允熥,病得是否严重?李相觉得我是否要去看一看?”
朱棣思索了片刻后问道。
李善长尚未说话,一旁的户部侍郎夏原吉却说道:“不可,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朱允熥暗地里派人在这里的寝殿之中布下埋伏,陛下此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夏原吉此话,令朱棣顿时醒悟过来,差点打了个哆嗦,此言并不是没有道理。
多少帝王将相,就是因为疏忽大意,结果中了暗中刀斧手的埋伏,做了个无头鬼。
李善长拈着胡子,看了夏原吉一眼,拍着朱棣的马屁说道:“夏侍郎此言极是!不过,臣想陛下应该早就想到了才对!”
朱棣听言微微颔首:“不错,其实朕早就想到了,不过,朕戎马一生,岂是几个刀斧手能够解决的?”
经过夏原吉提醒,原本还想要前往朱允熥寝殿的朱棣却怂了。
恰在此时,张玉等追击朱允炆的人前来领兵复命,他们的结果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张玉身穿盔甲,抱拳施礼:“陛下,我等追到京口地界,守将盛庸接过了朱允炆等逆党,往山东地界逃去了,还请陛下恕罪!”
朱棣不想看到的一幕果然发生了,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出喜怒。
“盛庸......放虎归山,天下要乱啊!”
朱棣微微挑了挑眉。
接着因为朱允炆逃走一事,深深地拧了起来。
李善长见状,立马开始了表演:“陛下,臣有一计,或许可为陛下分忧!”
听到这话,朱棣脸色稍稍缓和了下,问向对方:“李相有何妙计?”
李善长谋划于胸的模样:“我们可以将先皇驾崩的罪名嫁祸给朱允炆,然后号令诸王群起共讨之,献朱允炆首级者,可封王!”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李善长此计,与东汉末年的贾诩的乱武封王之计,又有何异?
一旁的夏原吉连忙道:“不可!李相此计不妥!可曾想过若是如此,我大明百姓必将生灵涂炭,届时,只会引起兵戈祸乱,动摇大明根基!”
李善长当即回怼道:“难道就要看着朱允炆在外虎视眈眈,养虎为患?”
夏原吉摇了摇头说道:“朱允炆始终是疥鲜之疾,不足为惧,只需遣一员大将,率甲士十万,以陛下天威讨之,李景隆、铁铉等人,必将手到擒来!”
深吸一口气,朱棣道:“那夏侍郎以为谁可担当大任?”
犹豫了一下,夏言吉说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来:“郑国公常茂,可担此任!”
听闻此言,李善长、姚广孝几人齐齐一愣。
朱棣也有些不解:“常茂可是朱允熥的人,卿让他执掌兵权,岂不是养虎为患?”
只见那夏原吉挺起胸膛侃侃而谈:“非也!眼下朱允熥就在宫中,可以说是牢牢地掌握在陛下的手里!陛下此时完全可以以朱允熥为人质,令常茂、常升等人与朱允炆拼个你死我活,削弱这两派的力量,若是他们彼此的人能够拼个两败俱伤更好!”
夏原吉此计不可谓不毒,朱棣有朱允熥在手,常茂等人始终是投鼠忌器,也许真的可以为朱棣所用。
李善长想说些什么,姚广孝却给了他一个眼神,刚要劝谏的他才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此计可行,夏侍郎,宣郑国公常茂觐见!你们,先下去好了!”
李善长和姚广孝等人齐齐告退,而此时朱棣这个消息,也很快地传到了朱允熥的寝宫之内!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朱允熥立刻睁开双眼,那病恹恹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对于蒋瓛如此这般,朱元璋微微蹙眉,明显有些不悦。
察觉到这一幕,蒋瓛不敢再拖泥带水的,直接把自己勘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皇爷,允熥殿下府上召集了不少的御医,听说他如今重病在身......”
后面的话蒋瓛没有敢继续多说。
要知道,伴随着马皇后、太子等人的病逝,如今的朱元璋可谓是净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害怕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元璋就怒火中烧,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果然,在听说朱允熥生病以后,朱元璋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的错愕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朱允熥会突然重病。
一想到早早离世的朱标跟朱雄英,他的心脏好像是被人紧紧的攥住了一般。
呼吸都慢了几拍!
目光凝视着远方,朱元璋心中五味杂陈。
难道自己又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在想明白这一点后,朱元璋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开口。
“难道咱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不成?!”
说着,朱元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而此时的蒋瓛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沁出些许的汗水来。
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许久之后,朱元璋这才回过神来:“你暗中搜罗一下太医院的名医,一定要治好熥儿的病!”
蒋瓛可以明显的听出自家皇爷言语当中的些许变化。
连忙抱拳行礼:“是,微臣一定尽心竭力去做这件事情!”
朱元璋有些乏力的挥了挥手,蒋瓛连忙告退。
等到只是剩下朱元璋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泪水打湿了眼眶。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是,对于自己的亲人,哪怕是冷血如朱元璋这般的存在,内心深处依旧是极为难受。
恨不得立马奔赴朱允熥的窗前,问候一二。
可是如此他选择了假死,显然是有些不现实了。
毕竟还要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
......
金陵城的奉天殿中,一众文武列在两边。
朱允炆这时没有敢直接坐在龙椅之上,不过就站立在龙椅一旁。
目光灼灼的看着下面的众人。
“如今皇爷爷驾崩,诸位可有什么想说的?!”
这时的李善长一步踏出:“国不可一日无君,一日无君,朝局停摆,恐于国不利!”
“故而应早立新君为宜,如此大位已定,则我大明幸甚,百姓幸甚!”
“臣听闻先皇早就有明旨册立允炆殿下为新皇,窃以为殿下应早登大宝为好!”
能够站在奉天殿当中的那都是四品以上官员。
属于人精中的人精!
听着对方言之凿凿的话语。,众人心中明白,恐怕李善长早就已经投靠了朱允炆。
想着做那从龙之臣,才会如此这般着急忙慌的扶持对方上位!
这个时候在武将一列的常茂冷哼一声,脸上有着些许的不悦。
他大刺刺的看向李善长,撇了撇嘴说道:“我等未曾听说陛下立过什么立储的旨意,怎么忽然就冒出来有旨意了?”
“莫不是李大人矫诏,想要拥护允炆殿下,这才做出来的旨意吧?”
要知道,对于常家来说,朱允熥上位更好一些,毕竟双方是实在亲戚!
那时他们常家依旧会风光无限。
常生也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有些懒洋洋的模样,显然是没有把朱允炆放在眼中。
“自古以来都是立嫡立长,允熥殿下就是嫡子,怎么要立一个庶出?”
这话一出,可以说是彻底的刺痛了朱允炆。
刚一开始的时候,朱标的太子妃那是常氏,朱雄英是嫡长子。
可是后面常氏跟朱雄英相继辞世,这才立了吕氏为太子妃!
只不过朱标对于吕氏,向来是没有好脸色就是了。
见到常家兄弟这般说,李善长当即回怼。
“先皇既然已有明旨,那么只需按部就班昭告天下就好,如今在这里争议嫡庶,实在是有些聒噪!”
却没想到,常升根本就不在乎李善长这副嘴脸,反而讥笑道:“若真是先皇遗旨,我们定当遵从,可谁知真假?”
面对常升的挑衅,李善长的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反而是御座一旁的朱允炆一脸平静,似乎常升所说,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常爱卿,也就说如果我能拿出皇爷爷亲自留下来的遗诏,你们就不会有异议了?”
朱允炆此时目光扫过常升,常茂,以及一干的所谓的朱允熥的党羽。
即使他们没怎么说话,恐怕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朱允炆根本就没可能有先皇遗诏。
“李卿,将先皇的遗诏拿出来。”
朱允炆竟然如此自信能够拿出先皇遗诏,莫非,先皇临死之前真的立了朱允炆为皇帝?
常茂和常升有些惊疑不定,他们此刻看向一旁的老臣梅思祖,梅思祖却摇了摇头,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只见李善长拿出先皇遗诏,一道金色的诏书出现,上面还有着天子六印。
“现在,我来宣读先皇诏书!”
李善长神色严肃,展开诏书,开始宣读起来。
随着他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在一些大臣的心上。
似乎朱允炆的登基已经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容不得半分更改。
“立四子朱棣诏:昔者哲王受图,上圣垂范,鼎湖当弃,新君当立,四子朱棣,边疆立功无数,故......”
本来还满脸高兴、沉浸在即将登上皇位美梦中的皇长孙朱允炆,听到李善长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李善长,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众人眼中,谁都可以去推翻李善长手中的遗诏,谁都可以去质疑这份遗诏的真实性,可唯独他朱允炆不可以啊!
因为他是这所谓遗诏的见证者之一,如果遗诏有假,那他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此刻朱允炆只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和欺骗,李善长在此刻竟然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所有人!
而常氏兄弟也懵了。
先皇立朱棣为帝?!
“可是......”
吕氏皱眉,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但很显然,此刻早已经做好决定的朱允炆,是再也听不得半点:“我意已决,母亲不必再说了!”
“如今那满朝臣工,大都支持于我!更何况,母亲以为为我会没有万全准备,便行此事吗?”
伴随着朱允炆的这一句。
吕氏神色茫然。
却见得这边,一道身影缓缓自寝宫外出现。
而这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大明丞相——李善长。
“李大人!?”
在看到李善长的一瞬间,吕氏便是一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在李善长到来的一瞬间,她哪里还不知道些什么。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朱允炆最后,竟然会和李善长联合!
作为曾经的大明丞相,李善长其实早在胡惟庸案爆发之前,便已经逐渐淡出了大明朝堂。
但作为朱元璋的左膀右臂,曾经的大明文官之首。
李善长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依旧是空前的。
“臣李善长,参见太孙!参见太子妃!”
一见了朱允炆,李善长没有丝毫犹豫,便是朝着朱允炆恭恭敬敬的行礼。
朱允炆一脸得意的扶起了李善长:“当不得相国如此,当不得老相国如此......”
“眼下,吾还不是储君,怎么可以称太孙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朱允炆的动作和表情,可没有显示出半点的抗拒,显然对李善长的称呼很是受用。
而李善长这等人精,自然也就顺坡下驴:“有陛下遗昭在此,谁说殿下不是储君了?”
“待会等到遗昭公布,恐怕老臣就等称呼殿下为陛下了。”
一句话后,朱允炆朗声大笑:“爱卿,待会儿的话,那便待会儿再说吧!”
李善长对此,却是笑而不语:“如今朝中大臣,大半都支持殿下。”
“如今能和殿下争位的,也就燕王了。可他远在北平千里之外,一时半会还赶不回来。”
“只待遗昭一出,何人能和殿下相争?””
“事成之后,殿下就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了!”
那一声声的呼喊,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魔力一般。
而朱允炆脸上的神色,则是愈加自得和狰狞:“那一切,就得仰仗丞相和诸位臣工了。”
“那一切,就按照我们此前的计划行事?”
很快,李善长便是直接点头到道:“不错,眼下,殿下最重要的就是在陛下停灵结束前,当着百官的面,公布这份遗昭,以顺利登上大位!”
顿了顿。
李善长将目光望向紫禁城之外:“这第二嘛,待得殿下登基之后,自然就是要开始削藩了!”
当李善长把这个问题抛出之后。
朱允炆笑着望向李善长:“削藩之事,齐泰和黄子澄到时候都会配合丞相。”
“只要削藩一成,那些藩王们便再也没有造反的能力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其一网打尽!”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朱允炆的眼眸里满是兴奋之色。
李善长笑着点了点头:“特别是为首的燕王朱棣,待得他前来之后,殿下一定不能放他离开金陵!否则,便是放虎归山!”
“明白明白!”
朱允炆再一次的点了点头:“众藩王之中,便以燕王的威胁最大!自然是要先行除去他!”
“不对!”
“还朱允熥那个孽种!”
朱允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带上了一丝狞笑:“等我登基之后,定要他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
......
而此刻。
朱允熥的寝宫之中,这几日一直在为朱元璋祈福的朱允熥,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殿下......”
身后一声呼喊。
朱允熥头也不会,直接询问:“让你查的东西,如何了?”
“老头子是真的驾崩了?”
“那遗体和陛下的样貌一般无二,但不排除有替身的可能性。”
朱允熥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思索:“那锦衣卫呢?”
“锦衣卫那边有何异动?”
片刻之后,那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蒋瓛身边安插的几人,在这段时间都是被拔除了......眼下他的行踪,我们还掌握不到。”
朱允熥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皱着眉头,望向奉天殿所在的方向:“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吧。”
“东宫那边情况如何了?”
“李善长前不久,秘密前往了东宫。”
朱允熥微眯着眼睛:“李善长和朱允炆吗?”
“没有想到,这位老相国啊,明明逃过了一劫,为什么又要搀和此事呢?”
朱允熥穿越所带来的影响之一,便是李善长并没有如同历史上那般,遭到胡惟庸案的牵连,被直接处死。
一直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只是朱允熥没有想到。
这位老相国,明明已经逃过了死劫。
却还硬是要来横插这一脚。
“何必让自己晚节不保呢?”
朱允熥摇了摇头,而后望向了奉天殿所在的方向,脸上的表情瞬间冰冷无比!
“好戏,也是时候开始了。”
朱允熥一步踏出。
寝宫门大开,阳光映照在身,仿佛为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外衣。
......
而此刻。
紫金山上。
蒋瓛照常将锦衣卫查探到的所有消息,汇报给了朱元璋。
只是这一次,他的神色带上了一丝忐忑。
“你是说,李善长不久前在东宫和允炆秘会?”
伴随着朱元璋淡淡的一句询问。
语气虽然平淡,但蒋瓛已经能听得出那询问中隐藏中深深怒火。
蒋瓛把头紧紧低下,连忙道:“不久前,他才刚刚离开东宫。”
“这老不死的东西!”
朱元璋一声轻笑:“咱好心留他一命,放他颐养天年,如今却还不死心?”
朱元璋说着这话的时候,蒋瓛已经能感受得到那言语中潜藏的深深杀意。
“行吧,第一条大鱼冒出来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咱再慢慢收拾他们!”
“蒋瓛,你先下去继续探查吧。”
只是朱元璋的话音刚落。
却听得这边,蒋瓛深呼一口气,是缓声道:“陛下,还有一件事。”
“是关于允熥殿下的......”
而大明宰相李善长,此时尚未入睡,而是起草写着一份秘报。
他有些苍老的面容上依旧精神矍铄,难以看出这六七十岁年纪该有的疲惫。
他非常体贴地让身边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灯油若是烧尽了,就自己添些灯油,一点也没有丞相的作派。
也不知道是李善长跟随朱元璋多年,学会了朱元璋的亲力亲为,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他自己亲自来做。
在他的左手边,一副大明的地图压在镇纸之下,而这副地图,与朱允熥密室里的那副地图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李善长才把手中的这份递给朱允炆的密报写完。
他还在扮演着朱允炆潜伏在朱棣身边的角色,当着他的两面卧底生涯之旅。
周旋在朱允炆和朱棣之间,几乎是刀尖上起舞,但是谁也不知道,李善长究竟在为谁效力,又在谋划些什么。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一个黑影悄然翻进李善长的居室。
一阵冰冷的穿堂风袭来,吹动李善长的衣袂与胡须。
李善长眼神微眯,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房门此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关上。
面前的黑衣人没有说话,但是李善长也知道他是谁,这些年来,他一直通过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跟他效力的那位传递信息。
黑衣人就是他们之间的桥梁。
“李大人,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李善长将手里的东西卷起来,郑重地塞到一封信封里,递给黑衣人。
“东西在这里,还请允炆殿下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对他的诺言。”
黑衣人点了点头,将一封信纸递到李善长的手里。
“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还麻烦李大人了,待我们的大业结束之后,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李善长接过对面递来的纸张,对面没再说一句废话,就是悄然从李善长的房间里离开了。
李善长打开纸张,看着里面的内容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还真是记仇,看来,那人要遭殃了,得罪殿下,这就是你的后果。”
李善长说完,将手里的纸张放到一边的蜡烛处,让其燃烧殆尽。
......
深秋山色萧瑟。
由于江淮地区刚下了一场雨,路上满是泥泞。
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一串又一串的马蹄印留下,直通远处。
常升负责押解北征的粮草,作为常茂的后勤大部队,必须及时运到。
之所以会兄弟二人齐上阵是怕有其他的人进行掣肘。
要知道,一旦粮草供给出现问题,那么是会造成不小影响的。
可以说直接关乎到一场战争的胜负!
像常茂他们这样的将门子弟,行军打仗该怎么做都是非常明白的!
哪怕是厕所的安置都得亲自过问,是确定无误后才能够建造。
跟着他们的父亲常遇春南征北战,虽说没有立下如同先辈们的赫赫战功,但是也积攒了不少的打仗经验。
此时此刻的常升时不时地注意着附近,这里有很多的灌木丛,加上泥泞的山间小道,若是地方有伏兵,很容易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将军,您是不是太过小心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偷袭我们的粮道,想必朱允炆还没有那么厉害!能够想到这一层!”
副将吴杰看到常升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眼神当中满是不屑。
觉得对方实在是太过于谨慎。
在他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吴杰是黔国公吴复的儿子也是明朝的开国功臣的后代之一。
不得不说大明的二代还是很能打的,比如常茂等人,都不比他们的父亲弱上多少。
明初时期,尚武的风气依旧很盛行!
“吴杰!你也是宿将了,岂不知兵法上的道理!行军打仗,粮草尤为重要,怎么可能不做防备!”
听着对方的言语,常升的心中升起一抹的不悦来。
立马出言呵斥。
闻言的吴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忽然,远处的马蹄声在众人耳边响起,由远及近,惊起山林中的鸟兽,四下飞散!
常升立马意识到了不妙,手持长枪,大叫道:“防守!防守!敌袭!”
一支兵马从山林里瞬间杀出,甚至全都是重甲骑兵,仿佛他们在此时等候多时了!
“这是......青州兵!”
常升戎马多年,各地有特征的兵马如数家珍,他立刻就认出了眼前的这支重甲骑兵来自山东!
其中为首一员将领冲出来,对着常升哈哈大笑。
“常升!你瞿能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马当先的瞿能手持大刀疾驰而来,一个斜劈向着常升砍来。
作为一个茅坑拉屎脸冲外的汉子,常升丝毫不惧,立马擎起手中的长枪进行格挡。
另外一边的平安也对上了吴杰。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瞿能!你们家也是开国勋贵,何苦为朱允炆效力!”
常升奋力招架,试图劝降瞿能。
“允炆殿下才是正统,他朱棣窃国,人人得而诛之!我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为朱棣卖命!”
瞿能一边与常升打着,一边试图拉拢对方。
他们都非常清楚对方的能力非凡,一旦劝说过来,或许能够省去诸多的麻烦事。
常升辩解道:“非也,我不是朱棣的人!朱棣妄图控制允熥殿下,来让我们为之效力!他图的不就是我们两家相互争斗,从而两败俱伤!”
瞿能其实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继续想着劝降:“若是尔等此时投降,我想允炆殿下他日定会杀入金陵城,解救允熥殿下,这样岂不美哉!”
常升却不为所动,一支枪舞的虎虎生风,神出鬼没,可以看得出是深得其父常遇春的传承。
“恐怕我前脚投了,后脚允熥殿下立刻就会被朱棣杀死!”
瞿能见一时间拿不下常升,那边吴杰反而招架不住平安的攻势了。
平安放眼整个明初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靖难时期,甚至曾经生擒朱棣。
同时平安也不像瞿能那般,过多地废话,他的眼里只有胜负,没有政治!
朱允炆对杨士奇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了,有了他,几乎都不用他动脑子了。
此时,忙问道:“不知道东里你又有了什么好主意?”
杨士奇朗声说道:“行军者,最需要的就是粮草,我们直接截断他的粮道,拖延常茂大军北上的时间,一旦拖的久了,对方自然是无功而返,铩羽而归,届时,陛下再派出一支兵马,此战可胜!”
朱允炆听了,抚掌而笑。
“我得东里,犹如汉高祖得子房,汉昭烈得孔明!”
听话的朱允炆立刻派瞿能、平安带领仅有的两千骑兵,沿途骚扰常茂的粮道,拖延常茂北上的进程。
而也就是这几日的时间,太祖朱元璋殡天,朱棣兵变,朱允炆逃出宫发布召令,讨伐朱棣不臣之事,顿时传遍整个明廷疆域。
所有的宗室都意识到,裂土封王的机会来了!
关中,长安
古代信息传递并不那么及时,等到朱樉知道发生在金陵的事情后,已经是三日后了。
当时,朱樉正搂着几个姬妾,欣赏着域外传来的胡旋舞,还有几个像是来自波斯的客商,击鼓奏乐,取悦着这位关中地区最大的藩王。
“殿下!皇上殡天!燕王谋反!如今,已经登基了!”
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传信的小厮拿着一份从驿站传来的急报,呈于朱樉面前。
还在躺椅上的朱樉立刻腾地起身,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姬妾,就这样坦露着胸膛,拿起驿站的急报,看完后再也没了寻欢作乐的心思。
“传宁正、邓镇前来议事!”
宁正是镇守边疆的手握军权的第一人,而邓镇是朱樉的小舅子,这二人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二人被朱樉紧急召来,想必也知道了是什么事,所以刚来到秦王府,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见过秦王殿下!”
朱樉急忙问道:“金陵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们该当如何?”
邓镇首先回答:“殿下勿慌,此时局势尚未明朗,等到燕王和允炆殿下分出胜负再说不迟。”
这分明是废话,此时朱樉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直言不讳道:“你们说,本王有没有机会去争一争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眼下也没外人,朱樉此言,算是挑明了自己的心思。
宁正这才站出来,抖了抖袖袍说道:“殿下,非是臣不愿意,只是,目前我们关中消息闭塞,万一燕王或者允炆殿下此时已经分出了胜负,并且局势已经稳定,那么我们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朱樉也明白了这二人的意思,如果天下乱,那么他们就火中取栗!
“即日起,我要一个时辰知道一次金陵那边的情况,宁将军,你即刻到兵营,厉兵秣马,等待时机!”
宁正和邓镇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机会,有可能就要来了!
这则消息,很快地传到了蜀地、中原、交州等地,整个大明朝都开始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天下原本明朗的局势,顷刻布上一层阴云。
朱允熥坐在床榻上,刚刚喝完了赵有容给他煲的汤,身后的十一已经将各种消息,悉数地报给了他。
“天下之乱,非我之愿,不过,不这么做,谁能看得清未来是我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
朱允熥情不自禁的小声嘀咕着。
颇有一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轻松自如感。
“殿下,朱允炆派出瞿能、平安袭扰常将军粮道,这是否,会造成一定的麻烦?”
十一出言提醒着。
朱允熥却笑了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舅舅没那么不堪大用,你且看好了。”
见到自家殿下如此自信,对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说什么:“还有一事,殿下的翁丈,兵马指挥使赵思礼近日来颇为不悦,燕王登上大位后,出于防范,将赵大人的官位罢免,给了一个散骑侍郎的闲职,如今的兵马指挥使由燕王的心腹王聪担任。”
朱允熥冷笑连连:“看来四叔对咱防范很深啊,不愧是四叔,即便咱如此,也没放松应有的警惕。”
“咱知道了,且退下好了。”
身后的十一一如之前那般,来得无声无息,去得无影无踪。
朱允熥刚走出暗室,赵有容就来到了他的房间,看起来忧心忡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有容,怎么了?”
赵有容带些哭腔,开始哭诉起来:“父亲自从被罢免官职之后闷闷不乐,今日又受到了新任兵马指挥使王聪的挑衅,一气之下,便与之打了起来,惊动了陛下,如今父亲被陛下已经押入天牢,生死未卜!”
朱允熥知道自己这位老丈人的性子烈,只是没想到竟然会闹得这么大,甚至被押入了天牢。
只不过是十一几个时辰没看到他就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令人无奈。
“想必,不久陛下就会召见我们了,静观其变吧。”
如朱允熥所料,很快,就有宦官传召他们觐见。
夫妻二人再次来到慈光殿,只见朱棣和王聪在慈光殿中,王聪甚至有些鼻青脸肿的。
看来王聪被赵思礼打得不轻。
“见过陛下!”
朱棣冷眼看着面前二人:“今日宫中发生的事,你可知道了?”
朱允熥说道:“不敢欺瞒陛下,侄儿也是刚刚知道。”
朱棣掐着腰,凝视着自己的的好大侄:“同朝为官,赵思礼竟然殴打同僚,本王分明好心提拔他,他却不领情,你说,他该当何罪?”
这边的朱允熥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按大明律,应当革职,并且贬为平民。”
一旁的王聪闻听此言却恶阴狠道:“我看按律当斩!赵思礼不去朝中任职,而是赖在巡防营中不走,并且私下拉党结派,意欲何为?莫不成是想造反?”
其实这是朱棣的意思,就是想把造反的这头帽子扣在赵思礼身上,从而把赵有容一家拿下,彻底的剪除朱允熥的羽翼。
朱允熥心里自然是跟明镜似的。
当即开始疯狂秀操作。
“咳咳咳,若真是如卿家所言,岳丈在巡防营多年,想要造反早就造反了,以他的名望,说不上振臂一呼,千呼百应,至少也是有一些亲信跟随,可是你看他这样做了吗?”
“我想只是他舍不得巡防营,心里落差太大,故而抱怨,都是同朝为官,如陛下所说,王卿为何不能对岳丈咄咄相逼,以至于拳脚相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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