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日当天,我因车内出现透明的蕾丝内衣和用过的避孕套分神出了车祸,打了秦绍十几通电话不接,转头看到秦绍同事发的朋友圈。
“秦机长很笨,害得我们被锁在飞机厕所好几个小时,看在他情人节还主动陪我的份上,就原谅他了。”
狭窄的空间,他们俩人贴的很紧,气氛暧昧难言。
我十岁的儿子在面点赞评论。
“爸爸,你快亲可可阿姨,机不可失哦!我乖乖在办公室等你们去亲子餐厅。”
我冷静点了赞。
我发消息给安老师,“老师,我决定出国去学设计! ”
“时长三个月起,你想好能接受吗?”
“嗯。”
......
当晚,秦绍和儿子很晚回来。
我忙完一天,也刚到家,厨房煮了一碗馄饨,端进餐桌沉默的进食。
秦之贺看见我:“你又吃那穷酸的东西,烦死了。”他捂住鼻子嫌弃的喊叫,秦绍头也不抬头地看我一眼,径直说到。
“你没事别打我的电话,下飞机,手机一开机就被你的电话搞得心烦。”
“你能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就行了。”
我背对着他们,吃着碗里的馄饨味同嚼蜡。眼泪一滴滴滑落脸颊,心疼得发酸。
不一会儿,秦之贺嚷着他的飞机模型不见,责问我放哪儿了。
我下意识的就要回答,我抿了抿唇制止住自己。
屋子里瞬间沉默,秦之贺气冲冲走出房门。
“你哑巴了?我问你话,让你别动我的东西,你怎么听不懂人话?”
秦绍附和:“沈榆,你懂点礼貌!你今天又发什么疯?做好你分内的事,别整天心不在焉。”
不愧是父子,语气相同,连带对我的态度都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我就该如他说的那样,体贴入微的扮演好贤妻良母。
像个影子跟着他们,随叫随到。
以前,我的确如此,围着他们父子转,只要看着他们,就憧憬着我的幸福。
秦绍见我不动,推我的肩。
我擦了擦眼泪,把碗筷收拾干净回到房间了。
他和儿子见到餐桌上的泪水,平静的样子像是再说,她又来了!
秦之贺厌恶:“她装模做样给谁看,自以为很了不起。”之前,我听到儿子这样的话,都会彻夜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够好,不够有耐心。
让儿子不能信任我,连妈妈都不称呼了。
现在我才发现,有些孩子天生没有同理心。
他不要我做他妈妈,我反倒有些轻松。
不用早起为他做满汉全席,不用怕他迟到叫醒而忍受他的挨骂,也不用忍受他的白眼,不用再伺候满足他一次又一次的无理要求。
秦绍揉了揉双眼,不耐烦:“沈榆,你哪根筋搭错了。”
“不就是我们和可可去了餐厅吗?同事间吃饭谈工作也不行?”
“你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我在屋内听见他的话,内心只觉讽刺。
他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只字不提,却记得同事今晚加班主动申请加飞。
结束后,三人去亲子餐厅。
我看着秦绍iPad 上连接的照片,亲昵的姿势发觉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甚至秦绍和阮可参加餐厅情侣的亲吻活动,那张吻照宝贝似的藏在他的钱夹。
我心念着和他过纪念日,他惦念阮可过情人节。
秦绍坐在客厅脸色暗沉,紧盯着我。
我毫不退缩的迎上他的视线,沉默片刻。
门外传来猛烈的关门声“砰”,秦绍又一夜未回。
以前只要他不回家,我发了疯的打电话查岗,催他回家。
只是现在,我才发觉原来我小心翼翼维护的宝贝早就碎了。
我一早就去取设计的成衣,法国设计学院的名额已经定下,要求入学者携带设计原创作品。
途中接到秦之贺老师的电话。
“您好,之贺妈妈,今天孩子迟到是因为什么事情呢?”我听到电话那端,秦之贺吵闹的声音。
“我不是他妈妈,你问错人了。找别人吧!”
老师一愣,不知怎么回答。
秦之贺抢过电话:“你害我迟到,你快给老师解释。”
我冷笑:“我不是你家保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