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宸!
你有种!
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
“这个婚我和你离定了!”
04.我的脑袋被杯子砸中,鲜血自我头顶迸开。
安然的眼底有一瞬的犹豫,想要喊住我,可看着我连头都没有回,径直出了门的背影,忍不住再度放狠话。
“离就离!
一个没本事的男人,耽误了我这么多年的青春!”
“和我离婚,你什么都别想得到!”
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和安然结婚十年,我们之间的共同财产少的可怜。
什么都没有就没吧,我只想和她分开。
脑袋上的血还在流,我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说伤口有点严重,需要缝针。
我被安排在一边等待,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林先生,您说的那套房,恐怕没法退租。”
接起电话,中介为难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
我皱紧了眉头,询问道,“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中介却给了我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回答。
“我们这找不到您的租房合同。”
“这不可能!”
我极速否认,拿出当时的租赁合同。
中介却告诉我,手里这份合同是伪造的。
不仅如此,就连我一直租住的房子,也是在安然名下的。
脑子像是被雷劈中,我愣在了原地,不甘心的翻找一切可以证明我确实租了房子的证据,甚至还翻出了转账记录。
中介也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焦急,让我别急,他可以帮我查一下对面的收款人是谁。
我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中介的查询结果。
下一秒,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从旁边虚掩着的病房门内传来。
“妈,这是我亲手给您炖的冰糖雪梨,梨子是早上刚从国外庄园里摘下来空运过来的,冰糖也是我糖厂里的精品,您尝尝。”
是安然!
我顺着半掩着的房门看过去,果然看到安然坐在病床前,用精致的盅盛着冰糖雪梨喂宋屿的妈妈吃。
那白瓷盅我之前陪公司的老板去拍卖会上见过,一只要一百万。
安然不是没有收入吗?
怎么用得起这么好的白瓷盅?
还不等我想通其中的道理,病房里的安然又对着宋屿妈妈开口。
“妈,这个月打给你的钱收到了吗?
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给我省钱。”
宋屿妈妈摇摇头,“还没,不过你也别老给我打钱了,毕竟你已经和林宸结婚了,老给我这个前任的母亲钱,林宸会有意见的。”
安然却对此嗤之以鼻。
“他能有什么意见?
这钱还是他自愿打给您的呢!”
“您别管了,阿屿去世了,您就是我的母亲,我打电话给林宸问问,怎么还不把钱打过来?”
安然说着,拨通了我的电话。
下一秒,她不耐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那边传来。
“林宸,这个月的房租你怎么还没交?”
“你能不能别这么没品?
老太太的房租你都要拖,和阿屿比起来,你真是差远了!”
后面安然说了些什么,我一概都没听到。
但我直接推开了病房门,盯着安然的眼睛问她。
“所以我交的房租,都被你用来养宋屿的母亲了,对吗?”
05.安然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医院。
愣了一秒后开始指责我,“林宸,你什么意思?
跟踪我?”
我的声音却冷的可怕,“回答我的问题!”
安然明显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多说,几次三番想要岔开话题。
就连宋屿母亲也感受到了我们之间气氛的不对,出来打圆场。
“林宸,你别生气,我一个没了儿子的孤老婆子,生活确实有些困难。
安然也是看在宋屿的面子上才……闭嘴!
我没和你说话!”
怒火在我心中交织,我直接打断了宋屿母亲口中的话。
她也被我的态度吓到,口中发出剧烈的咳嗽。
安然一下就火了,一边耐心的拍着宋屿母亲的后背,一边冲我开口。
“林宸!
你有病是吧?
宋屿妈妈没了儿子已经很可怜了,你冲她吼什么吼?”
“还有,你的房租是交给房东的,别往我和宋屿妈什么泼脏水!”
安然抵死不认,宋屿妈妈也直呼我欺负人。
争执声甚至引来了医院的医护人员,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他们纷纷指责我太过冷血。
“宋屿妈妈已经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就算安导真的给宋屿妈妈钱了,那是她未婚夫的母亲,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我这才知道,安然一直对外以宋屿的未婚妻身份自居。
想起我们之间十年连一场婚礼都没有的婚姻,我忽然觉得可笑。
“安然,宋屿是你的未婚夫,那我是什么?”
我问她。
安然选择了沉默。
医院里的保安已经到位,把我当做来闹事的人推搡着让我离开。
下一秒,我却亮出了我和安然的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