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软了声音。
“汪大哥,求求你,告诉我我弟弟在哪里吧。
他没有死是不是?”
没想到听到我的话,汪仁义脸色一变。
他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我的身边。
“谁告诉你你弟弟没死的?
老子告诉你,他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了!”
“不,我问过殡仪馆了,他们最近没有烧过工地上出事故的人。”
汪仁义对着我就是一脚。
“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痛苦得弯下了身来。
汪仁义却突然直直地盯着我的胸口看。
突然,他对着我嘿嘿一笑。
“你不是想知道你弟弟在哪里吗?
不如这样,你好好服侍老子,等老子爽够了就告诉你。”
我顾不得还在泛痛的肚子,站起来就想逃。
汪仁义却已经朝着我扑了上来。
“不,汪大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被一把摁倒在地上。
我一边挣扎一边苦苦哀求。
可我一个身体本就不健康的弱女子。
怎么可能抵得过一个精虫上脑的成年男子的力气。
很快,我就被汪仁义扒了衣服。
他粗糙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在我的身上一顿乱摸。
边上站着的两个男的,正在看好戏一样,发出阵阵笑声。
挣扎间,我再顾不得其他。
寻到一个空隙,抬头不要命似地朝着汪仁义的头撞去。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
“汪哥!”
“汪哥您没事吧!”
我的视线很快就被鲜血模糊。
而汪仁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捂着头,怒吼着从我身上退开。
两个男的赶紧扶着他出去。
汪仁义临走前,又狠狠地朝我踢了一脚。
还向我吐了一口痰。
“你他妈的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你弟弟了!
两个小野种,长得像,脾气也一样臭!”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
我现在已经顾不得自己正满身的狼狈不堪了。
我脑海中只有汪仁义刚才说的话。
他的话让我确信,那个骨灰坛子里装着的根本不是我弟弟的骨灰。
我离开了工地。
因为满身狼狈,我选择一步一步往回走。
我现在孑然一身,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路上不断有人朝我侧目,我只当没有看见。
等我走到出租屋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这时,我发现有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正站在我家门口。
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灯光照不见的地方。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转身逃走的时候。
我看到了他沾满了泥浆的裤腿和鞋子。
这个人,难道也是万聚汇工地的工人?
他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我虽然心里有些疑惑。
但我现在完全是走投无路、无计可施的状态。
我决定冒这个险,赌一把。
我淡然地走过去打开了门,走进屋内。
果然,一会儿后,身后的门传来“吱呀”一声响。
那个人跟了进来。
又把门关上了。
“妹子,我是看你们可怜,才来告诉你真相的。
你先答应我,听过了就算,你斗不过他们的。”
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帽檐下传来。
从他的叙述中,我终于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