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四年,被家中小猫砸伤后我意外恢复了视力。
刚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许知宴,却发现她和别的女人躺在我们的床上莺莺燕燕,行鱼水之欢。
他们都以为我看不见,在我面前旁若无人的接吻,甚至朋友的聚会,许知宴都一手牵着我,一手跟那个女人眉目传情。
我心死如灰,主动避开他,甚至提出了离婚。
许知宴却不以为然,还与朋友调侃道:“那瞎子,没我能活得下去?”
可当我为了离婚把他告上法庭后,许知宴却抱住我的腿,乞求我的原谅,“婉婉,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今天是我和许知宴结婚第四年的纪念日。
二十分钟前,我还未来得及与他分享我重见光明的喜悦。
许知宴就体贴备至地扶我坐在沙发上,亲昵地吻上我的额头,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婉婉,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生日惊喜。”
然后他转身搂着另一个女人进了我们的卧室,大敞的房门露出两条白皙赤裸交缠的身躯。
耳边的交响曲在欢奏,我颤抖和狼狈地重新坐回沙发。
我后知后觉,发现刚刚被小猫踹倒瓶子砸中的后脑勺传来尖锐的刺痛,那股刺痛仿佛与心脏连接,器官与血肉搅在一起,让我又恶心又痛苦。
我移开视线,用手使劲捶打着脑袋,直到泪水淌满脸颊。
我宁愿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实际根本没有那个女人的出现。
我还是被许知宴宠爱到骨子里的夏婉婉,我还是人人羡煞的许夫人。
可我后脑勺的疼痛,和许知宴卖力驰骋的身姿都在告诉我,这不是幻觉,我恢复了视力。
不久后,许知宴换了一身睡衣,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他将一枚金戒指套上我的无名指,声音充满了宠溺,“宝宝,让你久等了。”
他将我揽进怀中,温柔地摸着我的脑袋,说道:“都怪诺诺淘气,弄伤了你,我已经替你教训过她了。”
我看见安许诺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撞着许知宴的肩膀,没有出声,对着口型道:“你家小猫咪说罚得还不够重呢。”
许知宴警醒地掐了下安许诺的腰肢,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枚12克拉的钻戒,边戴到她手上,边安抚着她的情绪道:“宝宝,你知道的,我最爱你。”
我的心下意识揪在一起,若我没有在今天恢复视力,一定以为许知宴充满情愫的告白是对我说的。
在车祸中为救许知宴失明那一年,我不能接受自己突然的残缺,每天都在医院哭闹,是许知宴一次又一次的哄着我说:让我做你的眼睛,让我照顾你一辈子,你知道的,婉婉,我最爱你。
我信了他诚意满满的深情,答应他领证结婚,成了许知宴名正言顺的妻子。
而现在,若非突然复明,我大概还在为了手中的镀金素圈戒指感动不已,还以为那情深义重的爱意独属于我。
大概是我神色不对,许知宴拿出医药箱,在我后脑勺见血的地方涂抹。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诺诺也太没轻没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