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却没去,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山脚等你!我告诉你,如果沐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慌忙解释道:“我根本没有……”
“我就知道你会狡辩!”纪清越愤怒地打断了我,将手机怼到我眼前,“你自己看,这是不是你给沐琳发的信息!”
手机屏幕上,确实显示着我的手机号给苏沐琳发的信息:“沐琳,明天我们一起去爬山吧,下午两点松华山脚下见。”
纪清越收回手机恶狠狠的说道:“我以前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怪不得连你自己爸爸都不要你!”
纪清越没再给我我解释的余地,他决绝离开,摔门的巨响仿佛要将整个房间撕裂。
我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滑落。
原来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刀子扎在哪里最痛。
以前我曾无数次在梦中惊醒,梦中父亲决绝地将我推开,携着那陌生女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每当我带着泪痕醒来,纪清越总会紧紧拥我入怀,轻声细语:“思婉别怕,现在有我,我永远都不会弃你而去。”
然而,如今他却用我内心深处最不愿触碰的伤痕,作为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向了我。
我深知,那个曾经誓言永不分离的纪清越,已然远去。
但我心中也有疑惑,何时我给苏沐琳发过信息?
猛然间,一个片段闪过脑海——前一天,她不慎将咖啡洒在我的衣物上,顺手拿去我的手机擦拭,而那时我的手机还没锁屏……
我无奈地苦笑,若纪清越能稍加留意信息的发送时间,便会发现那时我们仍在咖啡厅,我又怎会愚蠢到发信息约她爬山?
也许并不是他没有注意,而是在他心中,我已沦为那般恶毒之人。
我毅然决然地改签了机票,将原定的后行之期提前至当晚。
拖着行李箱,踏出这个曾给予我们无数欢笑与泪水的家门的那一刻,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心中前所未有的轻松。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兰因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