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舍的腌臜东西,抢别人东西就罢了,怎么还要伤人性命?要我说,见好就收,马上滚蛋,否则可别怪我手中的长枪无情!」
「呵,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信不信我今天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好啊,那咱们今天就看看,到底是谁收拾谁!」
络腮胡提起手中长矛,策马径直向匪徒冲去。只见银枪灵巧地翻转飞舞,所到之处,没有一个山匪能完好无损。
络腮胡如此往复地在山匪堆里穿行了两三个来回,直刺得山匪们惊叫连连、哀嚎一片。
「不好!快撤!」
鼠瘪脸见势不妙,知道今天得不了手,便招呼众人趁乱抢了我们的包袱,溜烟上马,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丹见丢了包袱,满脸焦急,刚想去追,却被我一把拦住。
「怎么?咱们的盘缠可都在包袱里!」季丹心有不甘。
「无妨,只要人在就好。好在离业城不远了,暂且先捱到业城,再想办法给附近的分号送信,盘缠总归是不用愁的。」
我安慰过季丹,赶紧向刚刚救了我们的络腮胡道谢。
简单寒暄过后,原来这络腮胡唤名仇敢,也是前往业城的,途中刚好碰见我们被劫,这才路遇不平,出手相助。
「方才听见你们和山匪说话,原来你们是三顾镖行的?」仇敢冷不丁问道。
我一个警醒,下意识想要掩饰,但转念想到仇敢刚刚救过我和季丹的性命,不好扯谎,便含含糊糊地应了身份,说我们是寻常走一趟镖。
「怪不得身手这样好!」仇敢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俩一番,「只是在下有一点不解,按理说,贵行在江湖这么多年,这路上大大小小的山寨、匪帮应是常年就打点好了的,怎么刚才亮了镖都不管用,还差点伤到性命?」
听仇敢这么一说,我和季丹也纳闷起来。
方才情况危急,我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一层,现在经仇敢提起,想到山匪竟知道我们送黄豆一事,细想更是后怕。
我们先前被山匪抢走了衣服,还在打斗中划破了内衫,现在身上是条缕分明,颇为不雅,但好在前衣怀兜缝得深,黄豆倒是藏得安安稳稳。
我稍稍安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