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人在镖在,镖行的行规和祖训你都不记得了?哪怕是颗黄豆也不能例外!」
「好,镖亡人亡!我把它原样送到龙将军手中,这样总行了吧?」
我瞅着手里的黄豆,依然是吊儿郎当。
「把黄豆交给你哥哥,这事儿就怎么定了。」父亲严肃了起来。
「那不行!凭什么?这可是周总管亲自交给我的。」
我嘴上说着,手里攥了黄豆,一溜烟地跑了。
我深知父亲做了决定便再难更改,当下便叫了季丹,匆匆收拾了些衣物,从家里偷跑了出来。
季丹是我的随护,也是和我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和伙伴。我俩自小形影不离,相互照应。
季丹为人忠诚、憨直,功夫也比我好,打架很是勇猛。
小时候我们被大一些的孩子堵在巷子里,季丹打急了眼,愣是拿自己的脑袋往对方手里的砖头上撞。血自额头流下迷了眼睛,把对方吓得丢下砖头,扭头就跑。
打那以后,我们那条街的街坊们便再不让自家孩子跟季丹玩了:一是怕他下手没轻重,二是怕他做事出格反受牵连。
别看季丹生得面容粗犷,其实脑袋里面经常转不过弯来。
镖行的老师傅们总说我眼睛里常透着清澈的愚蠢,但季丹的眼神永远要比我更加纯真。
现在,季丹正眨巴着那双纯真的小眼睛,急不可待地想要瞧瞧这所谓价值一万两黄金的「宝物」。
我把黄豆摊开在他眼前,继而看到一张大失所望的脸。
我安慰他道:「你看这颗黄豆,它莹润饱满,个大浑圆,身形坚挺,内里充实。入可充饥果腹,出可满仓足廪,兼上古之遗风,具菽藿之美德。寂寂生之,旆旆长之,与与青青,优优适适。乍看稀松平常、淡然无奇,实则集日月之精华,凝智慧之华光!」
我铿锵有力,一气呵成。
季丹看看黄豆,又看看我,将信将疑,若有所思。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从没出过远门的我没了父兄的管束,好不畅快。
我和季丹一路上游山玩水、且玩且行,过了十余日,便来到了平州界内。
虽然早就听说平州界内不甚太平,可谁成想我俩刚过了州界没多久,立